第3章 親自幹涉

【歲大飢，人相食。】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是寫盡了歷史的殘酷與悲哀。

蘇澈沒見過荒，也沒見過人相食的人間地獄，只能從過去人們的隻字片語中推斷那些慘境。

此刻眼前閃現的一幅幅畫面，讓他爲之容。

這是天災，也是人禍。

書中文字，繼續演化。

【拜師之後，你帶著兩個弟弟，背上家裡的藥材，和道士闖江湖，謀生的手段還是一樣，只不過騙人的符水卻變了你熬製好的湯藥。】

【你詢問道士，爲何師傅你有諸多手段，卻要行騙？】

【道士反問：你能治得好一人，能治得好萬人嗎？】

【你答：只要我繼續前行，繼續救治，如何不能救下萬人？】

“師尊呢？”

有數百人坐在團上。

繼續行醫救世，固然很好，可不符合張角的長軌跡，也很難聚起一勢力，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

一旁的牀榻上，師傅于吉安靜的躺著，一層白布將他的完全蓋住。

“你們加我太平道，就必須記住我們太平道的宗旨，去僞存真，去惡存善！”

一路走過，有不教徒激的和他打招呼，更有一些教徒直接跪倒在地。

【沒過兩年，你學有所，道士卻是因爲瘟疫，駕鶴西去。】

如果這點膽子都沒有的話，如何能獲得大賢良師的認可？

“從此以後，我們這一道，便是太平道，教義是希天下太平。”

蘇澈儘量將教義說得簡單通，以防止這些教徒聽不懂。

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賣兒賣，那就得全家死。

一片寬廣的平地上。

這些年間，師徒四人走南闖北，風餐宿，居無定所，一路治病救人，從不會在哪個地方停留太久。

他是大方主，手裡掌握著五千教衆，以後還會擴充到一萬多人，麾下十幾個小方主，這種大權在握的覺，簡直不要太爽。

第一，殺造反肯定不行，這個時候的張角還沒有積攢本錢，如果此時起義，無異於找死。

這話一出，張樑張寶面面相覷，紛紛點頭稱是。

……

【你低頭思索片刻，擡頭說道：救一人是救，救一時也是救，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蘇澈站起，猶豫一瞬，還是上前一下將白布揭開。

他忍不住的想，如果是我自己，能做得更好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在此地安頓下來吧。”蘇澈開口說道：“這樣的天下，去哪裡都是一樣，不如居於此地，做出一番事來。”

“原來是這樣。”張樑恍然大悟，心說以師尊的神通廣大，怎麼可能死於小小的瘟疫？

“大哥，既然師尊已經羽化登仙，那接下來我們三兄弟，該何去何從？”張寶連忙問道。

【你詢問道士，那我所作所爲，都是毫無意義的事嗎？】

早些日子的荒，讓地主豪紳用一小袋米的價格，買走了他們田地，甚至是他們的妻子兒。

蘇澈則取出師傅留下的，這是一柄桃木劍：“而我，便是教主，便是那些窮苦百姓的大賢良師！”

【道士又問：你能救人一時，能救人一世嗎？】

【一，殺造反。二，繼續救世。三，潛心修行。四，親自幹涉。】

“所以，平時一定要多做善事，做惡事！”

【接下來，你的選擇是……】

這一次，這幾個選擇，讓蘇澈皺起眉頭。

蘇澈則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儘管他們在民間早有賢名，可依舊貧困潦倒，吃了上頓沒下頓，而這天下的窮苦人，卻怎麼救都救不完。

【道士再問：你能救下萬人，能救下天下蒼生嗎？】

數月之後。

無論是哪個選擇，都不是很完。

師徒四人就像是一滴墨水，想要染黑整個江湖河海，何其艱難？

蘇澈沉思良久，開口問道：“此地什麼名字？”

鉅鹿縣，太平鄉。

蘇澈猶豫再三，最終將目看向了第四個選擇。

“大哥，此地名爲鉅鹿！”張樑回答。

【然而你的心中卻埋下了一顆火種，天下民不聊生，瘟疫橫行，朝廷卻不管不顧，達貴人們卻繼續樂。問題是出現在了裡了，你所作爲，只是治標不治本。可如若治本，那就得……】

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田地，甚至沒有屬於自己的親人，爲了一點活路，紛紛投靠過來。

【道士只是笑著了你的頭，笑著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卻見白布之下，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

原本還在哭泣的兩個弟弟，看到這一幕，不免大吃一驚。

兩個弟弟正跪在一旁，低聲泣。

“大哥大哥，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有好幾百人來投靠，我們的太平道的教衆，已達萬人之多了！”張樑一臉興的說道。

能爲太平道的教徒，無一不是苦難之輩，文化普遍不高。

【你無言以對，不知如何作答，是啊，你真的能以一己之力，拯救天下蒼生嗎？】

“這蒼天之上，有神仙和鬼神一直監視世間，他們會據你們的善惡來增加或者減你們的壽命。”

可眼下這幾個選擇，他都很不滿意，既然如此，只能拼上一拼了！

在蘇澈宣揚了一番教義後，又有小方主將這些人拉攏自己的隊伍裡，和他們宣揚加太平道的種種規矩。

賣了子，那他們的後代在富貴人家有一口剩飯吃，至還能活著。

【道士卻笑著反問：那你覺得你做得毫無意義嗎？】

蘇澈轉過頭看著這兩個愚蠢的弟弟，淡淡笑著說道：“師尊已駕鶴西去，羽化登仙，你等應該高興纔是，不用如此悲傷。”

蘇澈也沒有阻攔，想在這個世界，搞什麼不準跪、人人平等，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蘇澈卻是穿道袍，手持桃木劍，來回踱步，大聲說道：

但……

想通過點一點選擇題，就和這麼強的英靈簽訂契約，顯然有點不切實際！

一念至此，蘇澈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第四個，親自幹涉！

下一瞬間，蘇澈眼前的畫面逐漸變得真切起來。

親自幹涉。

底層的農民在天災的面前，本沒有多生存保障。

土地兼併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常見了，這是歷史的滾滾大。

“這……”

當蘇澈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後，倒了一杯涼茶喝著，還沒喝完，張寶張樑兩兄弟便急衝衝跑了過來。

至於第三，潛心修行，等待世道更一些，然後趁機出手，一呼百應，似乎也很不錯。

在太平道中，軍、政、教，三合一，蘇澈作爲教主，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張樑這種大方主，同樣擁有極高的權利。

“人雖然越來越多，但我們的糧食也越來越了。”一旁的張寶卻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以前我們是威利，敲詐勒索，讓那些鄉紳地主給我們糧食，但現在，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我們怎麼養得起這麼多人啊？”

蘇澈只是微微一笑：“那就打地主，分田地！”

模擬的歷史，在蘇澈說出這話的一刻，直接偏向另外一個方向，並且不可避免的開始了暴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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