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陳雪澤還有舊手機, 陳黛薇以為自己這新手機白買了。
一眼就看出來了,的新手機還比不上陳雪澤很久不用的舊手機。居然忘了,陳雪澤這大爺從小到大用的東西不管什麼都是最最最好的, 普通的他本看不上。
陳黛薇在心里嘆了口氣,心疼自己的大半個月工資。覺得陳雪澤那句喜歡就是客氣客氣,他就是這樣的, 收到不興趣的禮也會好好道謝。
沒想到,陳雪澤居然隨手把他的舊手機扔到了一邊, 之后一直用著陳黛薇買的新手機。新手機通訊錄空空,只有個陳黛薇。陳黛薇還幫他注冊了個新的微信,好友列表里也只有一個人。
有了手機,果然方便多了。他們經常聯系。
中午,陳黛薇有時候休息有時候沒空休息, 不管休不休息都會出一會兒時間給陳雪澤發語音,耐心問他有沒有吃午飯什麼的以示關心。
晚上, 下班路上,也會給陳雪澤發語音, 告訴陳雪澤自己在路上了,問陳雪澤有沒有需要順便帶回去的東西,或者問問陳雪澤想吃什麼,買回去。
陳雪澤每次都會回消息, 一樣也用語音。他話不多, 每條往往只有短短的兩三秒,聲音很好聽。
陳黛薇從來沒長時間地用微信跟人閑聊天過。微信通訊錄里人很多,經常有人向索要微信, 也有不人找閑聊, 可惜每次剛開始, 就被找各種理由客客氣氣地推掉了。
認為這種無意義的閑聊是浪費時間。
然而,此時此刻,陳黛薇戴著耳機坐在公車靠窗位置,從上車到下車,視線幾乎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過。
陳雪澤也會主聯系陳黛薇。
陳黛薇加班,忙到忘記告訴他。過了正常下班時間還沒回去,他半小時必定打給。
接到電話次數多了,陳黛薇同事們還以為有男朋友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猜測,陳黛薇一愣,然后擺擺手說不是,再然后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跟陳雪澤算是什麼關系?朋友?室友?死對頭?
目前來看他們倆算不上死對頭了,相起來蠻和諧的。但也只是目前,等到陳雪澤眼睛恢復……
陳雪澤眼睛恢復之后,他們之間關系一定比幾年前還要惡劣,惡劣一百倍。
很奇怪,陳黛薇一開始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卻想到了。
也許是那時候不在意,現在卻有點在意。
因為有心事,陳黛薇今天難免沉默。
飯桌上,陳雪澤看了陳黛薇好幾眼,陳黛薇都沒發現。始終垂著眼,心不在焉。
陳雪澤手背抵在邊假裝咳嗽了一聲,陳黛薇抬起眼皮有氣無力瞥他一眼,敷敷衍衍地關心:“陳先生沒事吧,這幾天有點涼,多穿服呀。”
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著筷子在那夾菜。
陳雪澤:“……”
陳雪澤佩服的,到這個時候語氣居然還特別真誠,好像真張他似的。
陳雪澤了,正想說什麼,聽見了門那邊傳來響。
他皺了下眉,沒什麼表地向玄關。陳黛薇也皺起眉,疑疑的。
客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一片安靜中,兩人都聽見了鑰匙聲。
陳黛薇霍地站起來,眼神警惕,左右了,掄起羽球帽拍就沖過去。沖到一半,眼睜睜看著門被人推開。
陳黛薇:“夏……夏子宴?”
夏子宴站在門口,風塵仆仆的,一臉懵。
夏子宴:“薇……”
剛說了一個字,他就看見陳黛薇朝他拼命擺手。
他看看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飯的陳雪澤,又看看面前穿著t恤和超短素面朝天的陳黛薇,不能理解地把閉上了。
夏子宴是陳雪澤朋友,算是發小,早就認識了,所以他也認識陳黛薇。陳雪澤剛搬來那段時間,誰都沒找到陳雪澤,只有夏子宴誤打誤撞在這里遇見他。
那段時間夏子宴經常來看陳雪澤,給陳雪澤送點東西。說是來看看,其實十次有九次見不到陳雪澤,他只能隔著門和陳雪澤說話。
夏子宴是個話癆,以前陳雪澤總嫌他吵,那段時間不管他說多話陳雪澤都不說他吵了,陳雪澤一次也沒回應過他。
后來他有事,不得不離開一趟。今天一下飛機,直接從機場打車來了這里,行李箱都拎來了,就是放心不下陳雪澤。
爬樓梯的時候他還在想,不知道陳雪澤這些天有沒有飯吃,有沒有水喝,不知道陳雪澤是不是更瘦了。
然后他就看見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的陳雪澤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各種菜式,一個晚餐,菜比他一天三餐加起來還要富。
夏子宴:“……”
他居然還看到了陳黛薇,那個溫溫仙氣飄飄但跟陳雪澤極其不對付的陳黛薇。陳黛薇在陳雪澤家里,穿得特別隨意,還掄著羽球拍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夏子宴不太能理解這個世界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可能瘋了。
……
陳黛薇若無其事地放下了羽球拍,客客氣氣地招呼夏子宴:“夏先生來啦,請坐,我去換個服,馬上就來。”
還給夏子宴倒了水,拿了水果和零食,稍稍遲疑了下,回了房間。
陳黛薇一走,客廳又變得非常安靜。
自始至終,陳雪澤沒說過話,一直慢條斯理吃東西。
夏子宴看了他一會,試探地了一聲:“陳雪澤?”
陳雪澤:“嗯。”
夏子宴寵若驚,沒想到會得到陳雪澤的回應,他都習慣陳雪澤不理他了!
夏子宴一下子站起來,面帶激:“小雪!你好了小雪!”
“……”這次陳雪澤不理他了。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夏子宴兀自激:“小雪,快跟我說說最近發生什麼了小雪,你跟陳――”
夏子宴正要問陳雪澤怎麼和陳黛薇在一起,就被陳雪澤用眼神制止了。
夏子宴先是茫然,然后更加激:“小雪,你的眼睛!?”
“別說話。”陳雪澤語速很快,掃了眼陳黛薇臥室方向,低聲音:“不知道。”
夏子宴云里霧里的,還沒搞明白陳黛薇不知道什麼,陳黛薇從房間出來了。
這才幾分鐘啊,不但換上了漂亮子,還簡單化了個妝。
看見夏子宴站在陳雪澤邊,很心虛地眨了眨下眼,然而開口時語氣還是周到的:“夏先生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飯啊?”
夏子宴沒吃飯,夏子宴還記得陳黛薇做飯很香。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于是變了三個人一起吃飯。
夏子宴是個話癆,吃飯的時候也聊。陳黛薇剛坐下,就聽見夏子宴問:“薇薇啊,你怎麼在這啊,你倆怎麼住到一起了啊。”
他一開口,陳黛薇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聽他只是問他們怎麼住到一起,稍稍松了口氣。
陳黛薇含含糊糊地說:“陳先生不是看不見嗎,我照顧他。”
說著,給陳雪澤倒了杯水:“陳先生,喝水。”
夏子宴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就像看到了驚悚片。
夏子宴還記得以前有一次陳黛薇被陳雪澤氣極了,接著人所托不得不去找陳雪澤。他正好撞見,問陳黛薇去哪里。
一向斯斯文文不罵人的陳黛薇面無表回答道:“我找陳雪澤那個混蛋。”
陳黛薇:“你看見陳雪澤那個混蛋了嗎?”
……
此時此刻,餐桌前,夏子宴說話語調都變了:“哈?你他陳――”
陳雪澤打斷道:“我吃好了。”
夏子宴看了陳雪澤一眼,馬上收回視線又看向陳黛薇:“你他――”
陳雪澤:“你們慢慢吃。”
夏子宴仍然看著陳黛薇:“你――”
陳雪澤平靜道:“我――進去一下。”
意思是有事回房間一趟。
陳黛薇沒問他去干嘛,不得他趕走:“嗯嗯陳先生,夏先生行李箱放在你門口啦,你進去的時候注意一下路喔,往右走。”
陳雪澤莫名乖巧:“好。”
夏子宴:“……”
夏子宴總算知道陳雪澤剛才說的“不知道”是指什麼了。
――陳雪澤眼睛恢復了,但陳黛薇還不知道!
夏子宴心復雜,雖然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但他覺得陳雪澤這次真有點過分了。眼睛明明好了,還瞞著陳黛薇,讓陳黛薇以為他看不見。
夏子宴真是看不下去了,就算他跟陳雪澤關系更好,這次他也不會站到陳雪澤那邊的!
就在夏子宴義憤填膺的時候,陳黛薇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夏――子宴哥。”夏子宴比陳黛薇大一歲,以前陳黛薇都是這樣他的。
夏子宴回過神,剛想說你終于不我夏先生了,我聽著怪別扭的,怎麼幾年不見生疏這樣了。
陳黛薇沒給他開口機會,接著說:“子宴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陳黛薇表凝重。
于是夏子宴也慎重起來,“什麼事?薇薇你盡管說。跟我還用得著說拜托?”
他心想,陳黛薇要拜托他的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了解陳黛薇,不麻煩人,能自己解決的從不求人。他跟陳黛薇認識這麼多年了,陳黛薇就沒讓他幫過哪怕一次忙。
夏子宴一臉嚴肅地等著陳黛薇說事。
陳黛薇似乎遲疑了一下。
“是這樣的。”聲音莫名有點低。
“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夏子宴還是附和了一聲。
“陳雪澤他不是看不見嗎。”陳黛薇吞吞吐吐的。
“啊。”夏子宴目游移了下,心想陳雪澤真是造孽,瞧把人家騙的,他都替陳雪澤心虛了。
“所以他……”陳黛薇深呼吸,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說:“所以他其實不知道我的真實份,子宴哥,你能不能別告訴他我是誰?”
夏子宴:“啊。”
夏子宴:“啊?!”
夏子宴嚴肅的表裂開了。
他覺他整個人也快裂開了。
他只是普普通通來看陳雪澤,結果一進來就看到讓他無法理解的畫面――陳雪澤和陳黛薇住到一起了。
前段時間還不說話不見人的陳雪澤,現在坐在餐桌前像個正常人一樣吃飯。永遠一副致模樣溫溫的陳黛薇,掄著羽球拍像要打人。
陳雪澤眼睛恢復了,但不讓他聲張,因為陳黛薇并不知道他眼睛恢復。
他還義憤填膺呢,看不慣陳雪澤騙陳黛薇,接著陳黛薇就告訴他,也在騙陳雪澤,還姓埋名藏份……
原來這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原來只有兩個人的地方也能勾心斗角。
夏子宴瑟瑟發抖,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他覺得他好像被卷進了一場“宮斗。”
作者有話說:
大家!明天可能會晚點更新,應該是11點
秦之七帶著上下五千年的知識穿越到了大唐貞觀年間。從此,大唐嗨爆了!我秦之七,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走路帶風,行事洞鳴;出口成章,點水化冰;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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