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見過齊王世子!”
太夫人作勢行禮。
齊王世子立刻道:“外祖母不必多禮,快些平。”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上前,虛虛地扶了太夫人一把。
太夫人順勢起,慈的目在齊王世子上打了個轉:“這些日子沒見,世子似乎清瘦了一些。是不是上書房裡的課業太重了?”
大秦共有三個就藩的皇子,除了齊王之外,還有魏王韓王。
齊王留下嫡長子代自己在聖上面前盡孝,魏王韓王也有學有樣,就藩前都將世子留下了。太子的兩個兒子,和齊王世子魏王世子韓王世子都在皇宮裡住著。
聖上對皇孫們的教育十分上心,讓他們一起進上書房讀書。爲皇孫們上課的,俱都是翰林院裡博學多才的大學士。
除了讀書之外,皇孫們要學習兵法和政事,每天還有武藝騎課程。一天的時間被排得滿滿當當。
論課業,其實不算很重。皇孫們不需要參加科舉考試,爲他們上課的大學士們也很有分寸,不會對皇孫們提太高的要求。
不過,這絕不代表他們就很輕鬆。
爲了博聖上歡心,皇孫們讀書習武都很刻苦。一個個卯足了勁地要將其他人比下去。每個月一次的課業考覈,就了皇孫們較勁爭鋒的最佳機會。
“課業不算太重,我能應付,外祖母不必擔心。”齊王世子輕描淡寫地應著,不太夫人爲自己擔心。
太夫人豈會不知道齊王世子是在安?
齊王世子從十歲起就住在皇宮裡,父母俱不在邊。他邊除了侍和侍衛之外,就只有同齡的伴讀。
要在上書房裡學習,要在聖上膝下盡孝,還要擔負起齊王府裡的事務……這麼多沉重的擔子,都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年上。
縱然天賦出衆天資聰穎,到底還是個沒年的孩子。卻要擔負起比年人更繁瑣更沉重的責任。
一想到這些,太夫人的心中就涌起陣陣憐惜心疼,忍不住輕嘆一聲:“我知道世子不想我這個老婆子整日憂心。可世子也得多顧惜自己的。”
太夫人眼裡流出濃濃的關切。
齊王世子心裡一暖,立刻應道:“外祖母說的是,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沈氏笑著道:“婆婆,今兒個風大,還是先進堂再說話吧!免得世子吹風了涼。”
這話說的頗爲耳。
太夫人立刻笑著點頭:“說的是。我也是老糊塗了,在這兒拉著世子說個沒完沒了。世子裡面請。”
齊王世子含笑應了。一邊忍不住看了太夫人後的一眼。
往日來定北侯府,顧莞寧總是揚著燦爛明的笑容前來相迎。
今日的,卻顯得格外冷淡。只在一開始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之後便移開了目。直到現在一言未發。
表妹這是怎麼了?
是因爲他連著兩個月沒來府裡看,所以不高興故意使子?
還是因爲不好意思擡頭看他?
第二個念頭剛掠過腦海,齊王世子便爲這個念頭暗暗好笑不已。
表妹自小聰慧冷靜,更有著侯府嫡的矜持驕傲。這樣的,即使是暗暗心悅於他,也斷然不會像普通的那樣忸怩。
一定是因爲他久不面心中不快,這才故意不理他。
當著衆人的面,他不便對太過關注。待會兒找個機會私下哄一鬨好了。
齊王世子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看顧莞寧,一路陪伴著太夫人進了正和堂。毫沒留意到,有一個一直在遙遙地凝著他。
……
這個,正是沈青嵐。
從見到齊王世子的那一刻起,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邊所有的人,都了遙遠又模糊的背景。只有那張神俊朗風采人的俊臉孔,牢牢地佔據了的心神。
直到所有人都邁步,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彈。
其他人沒留意到的異樣——就是留意到了,也懶得提醒。
吳蓮香瞄了失魂落魄的沈青嵐一眼,揶揄地說道:“喂,快醒醒。世子已經和太夫人進正和堂了。你還打算在這兒傻站多久?”
沈青嵐總算回過神來,頓時漲紅了臉,訥訥不言。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我什麼都明白。”
吳蓮香半真半假地開起了玩笑:“你這是第一次見齊王世子,有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不瞞你說,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楞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樣風采人滿貴氣的俊年,哪個懷春見了能不怦然心?
當年初見齊王世子的時候,幾乎看傻了眼,還不如沈青嵐呢!
這幾年住在定北侯府,見到齊王世子的次數漸漸多了,這才慢慢適應了。
沈青嵐臉上的熱意稍稍褪去,一邊隨著吳蓮香往前走,一邊小聲央求道:“吳表姐,剛纔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
不然,可真是死人了。
吳蓮香隨意地聳聳肩:“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絕不會將你看齊王世子的事告訴任何人。”
沈青嵐一聽這話,又臊地紅了臉。
本就生的纖弱麗楚楚可憐,如今俏臉泛著紅暈,一雙水盈盈的眼眸滿是意,愈發人。
吳蓮香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嫉意,故意說道:“齊王世子出尊貴,容貌又俊無雙,文才武略無不通。也怪不得你一見就心生嚮往。只可惜,我們也只能看看罷了。”
沈青嵐一怔,下意識地擡頭看了過來:“吳表姐這話又是何意?”
什麼只能看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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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蓮香眼珠轉了轉,湊到沈青嵐耳邊低語:“你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裡面的緣故。”
“齊王世子和莞寧表妹是嫡親的表兄妹,兩人自小青梅竹馬意深厚。雖說一直沒說穿,可大家夥兒心裡都清楚的很。將來,莞寧表妹必是要嫁給齊王世子的。”
“這可是親上加親天作之合的喜事。不但太夫人樂見其,聽說齊王妃也曾在來信中過結親的意思呢!”
吳蓮香一開始還有些酸意,說到後來,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樁極相配的親事。
齊王世子的優秀出,就不必一一細說了。
顧莞寧也毫不遜。
論家世,顧家手握重兵簡在帝心,是大秦最有名的將門勳貴。
論出,顧莞寧是顧家唯一的嫡,其父顧湛和齊王妃顧渝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論容貌,顧莞寧明豔奪目麗不凡,在京城閨秀中無人能及。
再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深厚分。這齊王世子妃的位置,非顧莞寧莫屬。
吳蓮香這麼想著,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莞寧表妹樣樣出衆,大概就是人家口中說的天之驕了。”
是啊!
顧莞寧真的太幸運了!
怪不得那樣的冷淡驕傲,那樣的不可一世,那樣的鋒芒畢,那樣的彩人。
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這世上,爲何會有這般幸運的?
相比之下,差的實在太遠太遠了……沈青嵐沒有吭聲,垂下頭,掩去眼底的嫉意和不甘。
腦海中悄然閃過齊王世子漠然的俊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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