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睡不著,出來走走。」
「哦。」秦如霜也不想多問,去哪兒散步是謝潯的自由。
只是……
秦如霜看看這月上中天的時辰,道:「天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回府吧。」
「那你呢?」
秦如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是回將軍府啊。」
謝潯本來也是準備打道回府的,可此刻聽著秦如霜趕自己走,心裏又有些不悅了。
為王妃,難道不應該和自己回王府嗎?或者邀請自己去將軍府驚,怎麼的就著急趕自己走了?
「本王……本王無可去。」
秦如霜像是聽到什麼笑話,開口道:「偌大的王府不夠王爺住的?」
「夜深了,王府鎖門了。」
「王爺回府,門房不敢不開。」
「本王恤下人,不想半夜驚擾。」
「那王爺勞駕,去找個上好的酒樓將就將就住一晚。」
「本王認床。」
秦如霜:……
這大半夜的,謝潯就是打定主意要瓷了?
自然知道謝潯這話里話外的,就是想讓自己邀請他去將軍府小宿,可不樂意。
憑什麼以前喜歡謝潯的時候謝潯可以把自己的真心放在地上踩,可如今卻又做這些引人誤會的舉?
就算謝潯轉了子,也不是一定要迎合對方的。
兩人僵持不下,不一會兒巷子另一頭就傳來了嘈雜之聲。
原來是將軍府的人來了。
他們出事之後就聽到靜了,只是秦如霜作太快,他們現在才追趕上來。
秦如霜心裏鬆了口氣,這麼多人來了,謝潯總不好意思再和糾纏了吧?
可萬萬沒想到這事兒把秦將軍也驚了……
「王爺怎麼也在此?」秦將軍驚道。
「本王出來散步,看到一個鬼鬼祟祟之人,於是過了兩招,怎麼,這人在將軍府犯事了?」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那歹人正是從將軍府逃出去的!」
秦如霜在一旁有些不耐煩:「爹,人已經跑了,謝什麼謝……」
「你這孩子!」秦將軍將秦如霜拉了過來:「還不快謝謝王爺解圍?!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若不是遇到王爺,指不定要吃虧!這還懷著孕呢!你也不悠著點!」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嗯?!你還頂?」
在外面當著那麼多人,秦如霜也不好不給自家父親面子,只能面無表地和謝潯道謝:「王爺威武,手不凡,武功蓋世,謝謝王爺救命之恩。」
謝潯看著面無表地敷衍自己,有些想笑,秦如霜如今越來越懶得在自己面前掩飾的真實子,反倒讓他覺得對方耿直可。
「王妃客氣了,夫妻本就同,應該的。」
秦如霜:……客氣?你沒看出來我很不願麼?!
可爹此刻注意力都在王爺上了,態度非常熱。
於是秦如霜只能眼睜睜看著爹和謝潯翁婿兩人你來我往一番客套,然後秦將軍無視秦如霜的暗示,親親熱熱把人拉到了將軍府門口。
「霜兒啊,爹年紀大了,力不濟,招呼不了王爺了,你帶著王爺回院子裏歇息吧!」
「爹……」
不等秦如霜把推辭的話說完,秦將軍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帶人離開了,那虎虎生威作,那走路帶風的步伐,哪裏有力不濟的樣子!
秦如霜只能帶著謝潯進了王府,只不過沒有不準備將人帶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帶著謝潯往客房走。
將軍府佔地面積不小,走了一會兒,謝潯終於發現這路好像有的不太對。
「這好像不是往王妃院子裏的路吧?」
秦如霜老神在在,想去屋裏睡?做夢!
「當然不是了,這是去客房的路。」
謝潯腳步一頓,不走了:「這就是將軍府的待客之道?」
秦如霜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那兒廟小,容不下王爺這尊大佛!」
「哦,本王想起來,剛剛有些事還沒同秦將軍說完,不如再去叨擾一會兒……」順著作勢要離開。
「站住!」不就搬出的父親說事兒,謝潯如今怎麼越來越討厭了!
秦如霜怕父親又多話,只能帶著謝潯回了自己的臥房。
屋子外間還有一個小塌,收拾收拾應該可以睡人,謝潯不是想睡屋裏麼?睡小塌好了!
正想吩咐青枝收拾一下小塌,那妮子看到兩個人一起回來,什麼也沒問,不等秦如霜開口便一溜煙跑了。
那速度之快簡直讓秦如霜懷疑的婢背著練了什麼絕世武功。
此時屋子裏只剩下了秦如霜和謝潯兩人。
折騰了一宿,秦如霜也沒了睡意,可懶得同謝潯聊天,自顧自爬到了床上四肢大張,佔滿了整個床鋪。
的床本就沒有王府的大,形修長,不同普通子那般小巧,又生的長手長腳,一下子讓人沒了落腳的地方。
「我先睡了,王爺隨意!」
言下之意,床就那麼大,王爺哪兒涼快哪兒去吧!
謝潯也不惱,挑眉道:「真讓本王隨意?」
秦如別過臉去不理他。
謝潯清了清嗓子,聲音不高不低:「聽說常有夫妻互相分自己兒時的趣事和小玩意兒增進,不知王妃小時候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和本王分?」
秦如霜:「沒有!」
門外的青枝:「左邊第三個柜子最大的那格!」
秦如霜:……叛徒!
謝潯忍笑,踱步到柜子前:「本王可以看看麼?」
秦如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有些彆扭道:「隨便。」
謝潯的提意,確實是許多年輕夫妻喜歡的做的事。
上輩子也幻想過和謝潯分自己的年,只是謝潯連看都懶得看,兩人當然也就沒有這個經歷。
秦如霜腦子裏糟糟的,一會兒是對謝潯的怨恨,一會兒又覺得如今的謝潯和上輩子的那個謝潯很不一樣。篳趣閣
直到被子外傳來柜子打開的聲音。
秦如霜在被子裏支愣著耳朵聽外頭的靜。
先聽到謝潯打開了一個木盒,然後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那應該是兒時用過的玉佩髮飾。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翻書的聲音,那應該是剛剛學寫字的時候寫的幾副大。
再後來……
沒聲兒了。
秦如霜子往外邊挪了挪,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終於聽到了些許聲響。
剛剛不是沒聲兒了,而是聲音太小了,那是布料的聲音。
秦如像是想起什麼,猛地掀開被子,看到謝潯手裏的東西,急忙道:「不許看!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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