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左右他今日來相府的目地,也不是真為了陪孫漁回門,而是想求證一件事。
孫相也不傻,直接將他帶到了書房,並吩咐誰都不要進來,再人去將慕雲州請來。
慕廝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雖說當年小叔離京城時,他們都還小,可是前幾年他去過邊關,是見過長大后的慕雲州的。
此人,正是小叔慕雲州。
慕廝年瞪圓了眼睛,張張,幾開口都又合上,神那一個複雜。
「怎會這樣?」
孫相嘆了口氣,道:「唉,誰又能想到會這樣呢?清王活著,只是了重傷,傷到了腦子。」
傷到了腦子?
慕廝年全一震,岠向慕雲州走來。
慕雲州似不認識他,害怕的後退,躲到了孫相後。
「九皇叔,是我啊,我是廝年啊。」
慕雲州搖搖頭,拒絕他靠近。
「這……岳父,他?」
孫相解釋道:「他現在只有六歲前的記憶,他沒見過寧王你長大后的樣子,所以不認識你。」
「啊?」
「他現在只認老夫,只記得先皇讓他跟我家兒定了娃娃親。」
慕廝年抿著,神那一個複雜。
現在他回來了,又怎麼辦?
父皇那邊怎麼想?
孫相這裏,又作何打算?
他不得不多想,今日孫相讓人去王府通知他們,不讓回門,到底有何意圖?
「九皇叔回來的事……」
「哦,殿下放心,老夫明日會帶他上朝,絕不敢私自瞞。」
慕廝年鬆了口氣。
……
孫漁回到王府,立刻吩咐人搬庫房裏的嫁妝。
這會兒慕廝年沒在,據下人說杜纖纖氣呼呼的獨自回杜家了。
沒人搗,正是干這件事的大好機會。
縱然當初孫家全家都是氣鼓鼓的送出嫁,可該的嫁妝一分沒,這是孫漁娘還在世的時候就準備著的。
一百多抬嫁妝,小到碗盆,大到桌椅床鋪,甚至是壽棺材都有。
原來古人準備嫁妝,準備的是兒所用一生的東西,一點兒不吹牛。
這麼多東西,要全部一次搬走顯然不行,而且很快慕廝年就會回來。
這個渣男,昨天是因為要跟自己回門才一再妥協,萬一他回來,找個理由再將庫房鑰匙收了去,找誰哭去?
若是鑰匙再次落杜纖纖那個人手裏,那麼不要臉,嫁妝的事肯定還會發生。
「這抬,這抬,還有這抬,全都搬出去,作快點兒。」
孫漁直接拿出王妃的腰牌來,指揮慕廝年的侍衛幹活。
先從貴重的開始搬。
「王妃,這……是不是應該先跟王爺商量一下。」
「什麼商量一下?大紅喜字都沒拆,看不出這是本王妃的嫁妝啊?」
「怎麼的?本王妃不得王府的東西,搬自己的嫁妝還不行嗎?」
「不是這意思,卑職只是覺得,應該跟王爺……」
「閉。」孫漁訓斥了那多的侍衛,「你是不是跟杜纖纖那賤人是一夥的?不準本王妃搬嫁妝,是準備留給你的主子去嗎?」
侍衛面大變,一臉驚恐的道:「不不,卑職不敢。」
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險些將他的腦袋砸扁。
「不敢就快點兒手,這麼多,你們想搬到什麼時候?」
侍衛扶了扶帽子,忙一起手搬。
等到了庫房外,他就忙招呼了人過來,讓人去孫家向王爺報信。
孫漁裝著沒看見,曉得肯定有人去孫家向慕廝年通風報信,不過孫家的事夠他大吃一驚,一時半會吃不完,侍衛不敢進去打擾。
這些時間,足夠將貴重品全都搬走。
就在離寧王府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宅子,是的陪嫁之一。
看護宅子的人還是孫家的人,這才能讓放心。
頭幾箱的金銀玉,房契地契等等,第一批搬去孫漁的嫁妝宅子裏。
看宅子的主事嬤嬤王嬤嬤一看這陣仗,驚訝不已。
「王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
孫漁讓人小心些,轉頭對王嬤嬤說:「回頭調幾個能打的家丁過來,將我這些嫁妝看好了,千萬不能讓賊了去。」
「啥?您的意思是,嫁妝以後要放這裏?」
「沒錯。」
「這……不太合規矩吧?」
「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寧王府中有賊,寧王府放不得。」
「什麼?」王嬤嬤驚呆,堂堂寧王府中竟然有賊?
「王嬤嬤,別愣著了,快快安排人將東西都抬到庫房裏去。」
說罷,又將一本賬冊給到,道:「這是嫁妝單子,好好清點,我還得回寧王府去,免得這些人我的嫁妝。」
王嬤嬤手捧著嫁妝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孫漁的聲音已經消失在門外,才後知後覺的追上去。
「王妃,家醜不可外揚啊,遭賊的事……哎,王妃……」
孫漁已經走遠了。
「唉!」王嬤嬤嘆了口氣,只能拿著嫁妝單子,先將嫁妝對清楚再說。
……
後面幾箱是日用品,什麼針線盒,布匹,金銀臉盆,銅鏡,都是值錢的東西。
包括好些瓷瓶,還有那漂亮的彩漆盒子。在現代看到過,說是工藝非常複雜,特別值錢。
「這幾個箱子一併拉走。」
合歡被,鴛鴦枕,樣樣都是好的。
「全拉走。」
一年四季的服,鞋子,特別多,一連這十幾抬全都是這些玩意兒。
可怕。
「拉走拉走。」
剩下的桌櫃桌椅這種大件,孫漁讓人搬到現在住的苓源閣。
最後那一大件,是娘家給準備的棺材,吩咐人將壽一併塞進棺材裏。
棺材就不搬了,留給慕廝年。
還有好幾挑子的鴨鵝魚等等,問過了,被杜纖纖那不要臉的吃了兩隻,剩下的還在廚房外養著。
真夠不要臉的,幸好只有三天,不然能被吃。
孫漁讓人一併將那些牲畜拉到的陪嫁房裏,至於被杜纖纖吃掉的兩隻,拿的嫁妝補上。
除此之外,孫家還給陪嫁了兩匹馬,現在還在馬廄里。
這個喜歡。
回頭有了機會,得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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