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人多也知道,扁梔跟醫院是有協議的,什麼時候想離開,醫院都得無條件放人。
這點誰都阻攔不了。
大神就是這麼牛的存在。
二十三歲的年紀,別人還在破頭要進知名醫院時,扁梔已經是醫學界的明星,炙手可熱的存在了。
人有本事了,去哪里都追捧。
之前是因為歐墨淵所以眼瞎三年,現在人姑娘清醒了,自然就離開了。
這,是好事。
不過,科室里的醫生跟護士們還是把扁梔離開的帳算在了陳語嫣頭上!
畢竟,業務這麼好,這麼負責,還愿意傾囊相授不藏私的主任可再不會有了。
扁梔從醫院長廊里走過時,遠遠的就瞧見了萬倩。
氣勢十足的站在最前頭后跟著好幾個人,那幾個人手里都推著帶滾的柜。
“師父,你去哪?”萬倩喊。
扁梔外頭看著柜里夸張的,還有隨其后的化妝師,言簡意賅:“去找陳語嫣。”
“啊?!”萬倩張大,足以塞下一整顆蛋,手里的服掉在地板上,“你要去找陳語嫣?”
又去示弱嗎?!
扁梔知道這是誤會了,撿起地面上的服,掛到手上,“不能便宜了不是。”
扁梔淡笑著抬手合上驚掉的下,“去病房等我,半個小時后來。”
扁梔是理科生,非常有時間觀念。
半個小時后,從陳語嫣病房離開。
陳語嫣靠在床頭,困跟邊的陳母對看,“媽,你有沒有覺得,扁梔今天有點兒不對勁?”
陳母得意洋洋,高傲得很,“能有什麼不對勁?你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歐家把這筆賬都算到的頭上,現在自然是這副喪家之犬忍模樣。”
陳語嫣還是覺得不放心,“媽,你說,扁梔的醫了得,會不會通過蛛馬跡查到孩子突然沒了,是因為我額外吃了落胎的藥?”
“不會,”陳母十分自信的擺手,“那是你堂哥自己醫藥公司開出來的藥,他公司的安保系統堪稱全國最嚴,你表哥還是用的公司最高權限,別人怎麼可能查到。”
陳語嫣還是不放心,“媽,你再去跟表哥代一下,扁梔這人做事實在妥帖細致,也十分善于邏輯推理,這事關乎我日后還能不能跟墨淵走到一起,必須萬無一失。”
“行~”陳母說:“我再去打個電話代一聲,哎,都是你拿老公沒出息,要不然你也不至于這樣不顧自己的做這樣的設計。”
陳母掏出電話往外走,被陳語嫣皺眉阻攔,“媽,你就在這里說吧,外頭人多雜的,不安全。”
陳母嘟囔著:“你也太小心了,”一邊電話跟一頭的人代事無論如何不能夠敗。
電話那頭的人信誓旦旦,說了點奉承話,陳母捂直樂。
“那是,我們家語嫣這容貌,歐家上下哪個不當小公主寵著,他們也是一個個沒腦子的,居然就這麼不經過調查就相信是扁梔害了語嫣肚子里的孩子,還歐氏呢,我們語嫣拿起來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哈哈哈——”
“行,你放心,等我們語嫣甩了歐正浩那個傻蛋,再嫁歐墨淵,當了正牌的歐氏,你的醫藥公司指定一起提拔,你放心好了,都是一家人,水自家甜。”
笑聲浮夸,語調高昂。
頭頂的角落里,豆大點的紅燈閃了一下,誰都不曾注意到。
扁梔回到病房時,里頭的服已經滿滿當當地擺了一屋子。
門口的護士驚嘆問道:“這麼多服,扁主任穿得過來麼?”
萬倩兩手叉腰,“我師父的服又豈止這麼點,這也就是病房小,我隨手挑了幾件過來。”
護士嘆扁梔有個好徒弟。
扁梔進病房后,讓無關要的人在門口等。
給歐墨淵去了個電話。
準確地說,是歐墨淵書的電話。
結婚三年,說來可笑,居然每次聯系歐墨淵都是通過他書,他本人的電話,問過幾次,他都不曾給。
“喂,”電話應萬倩的要求開了免提,書語氣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有話趕說,老板這會兒有要的事。”
萬倩一聽書這高傲的語氣,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書的態度大部分來自于歐墨淵這個老板的態度。
書的態度都如此,歐墨淵平日里得多麼不可一世,趾高氣揚!
扁梔摁住要發作的萬倩,淡淡地對書冷聲道:“跟歐墨淵說,陳語嫣的況有變化,要不要聽,隨他。”
書那頭無轉變態度,不過語氣依舊生,“行,等著。”
萬倩拍著大,氣得炸裂,“這明顯是歐狗給的權限!哦,跟陳語嫣有關,連通報都不用是吧!人渣!”
萬倩話音落下,便聽見電話那頭,男人一聲沉冷“喂”傳了過來。
“語嫣有什麼事?”
扁梔:“沒事,我想跟你說說,我們兩離婚的事。”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歐墨淵掩飾不住的輕哼了聲,“怎麼,后悔了?”
萬倩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可又不敢打擾扁梔的計劃,只要漲紅著臉生生忍著。
扁梔的緒很淡,一向是很有目的的人,不那麼在乎歐墨淵的口吻,或者說,是在經年累月的被忽視中習慣了。
“不后悔,我下午有空,你安排下時間,去趟民政局。”
電話那頭的歐墨淵頓了一下。
“你確定你要跟我離婚?”歐墨淵的聲音著濃濃的不屑,“扁梔,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玩擒故縱的游戲。”
“你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扁梔很爽快,“我想的很清楚,下午兩點,民政局見吧。”
扁梔看了眼時間,“離婚協議書,大概五分鐘就送達你的辦公室,沒別的事,歐總,不打擾了。”
扁梔的話音落下,電話也同時掛斷。
“嘟嘟”聲在歐墨淵的辦公室回。
此時,書敲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歐墨淵斂起的眸,渾外泄弒殺的氣勢,震懾十足。
他都有點不敢進去了。
“什麼事?”歐墨淵抬頭,不悅看向門口的人。
書,“哦。”他急忙走進去,“這里有一份寫著您名字的律師函,您看一眼。”
歐墨淵打開,看到了扁梔寄過來的離婚協議書,一側扁梔已經簽好了名字,另外一空白,是留給他簽字的。
協議很短。
“凈出戶”四個大字黑加。
歐墨淵冷笑著將離婚協議丟擲到桌面上。
很好。
擒故縱的手段還新穎。
換了一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可這種方式著實人厭惡。
書瞥了眼桌面上的離婚協議,呵呵嗤笑笑道,“歐總,扁梔這是玩的哪一出啊?以為這樣就能夠逃害語嫣小姐流產的罪責?這想法也會不會太高明了點?”
高明兩個字,尾音上揚諷刺至極。
歐墨淵冷寒著一張臉,“既然說離婚,那就如所愿,我倒要看看,想怎麼跟我離婚。”
歐墨淵挪出了下午的時間。
自小老太太就教導,人不能慣,一慣著,給了好臉,容易上房揭瓦。
扁梔這次犯下彌天大錯,不僅不認錯,居然還用這樣拙劣的方式想反將他一軍。
他下午過去,就想看看,要怎麼抱著他的哭求婚姻繼續。
也好趁此機會磨磨的脾氣,讓日后再不敢“離婚”的心思,好好照顧語嫣。
凈出戶——
呵!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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