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帶上了韓笑，兩人按照之前的線索來到了城東的一家夜總會。白天，這裡冷冷清清的。夏朗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真實份，只是以客人的名義請花姐出來談談。約在了夜總會對面的一家茶樓。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人扭著腰肢出現了。這個人臉上畫著很濃的妝，四十多歲的年紀，燙著大波浪，上一件黑的蕾連，走起路來碩的屁一甩一甩的。韓笑對夏朗小聲說了句：「就是。」站起來招了招手。

花姐走過來，一屁坐在了對面：「兩位老闆，子急了點兒吧，大白天就想要人陪啊？」

夏朗只是笑了一下，還給花姐倒上了一杯茶水，說道：「干我們這行的，不分白天黑夜，什麼時候想玩了，隨時就玩。」

「呵呵，老闆，你可真是個直腸子，什麼話都往外說啊！」花姐的年紀已經進了不之年，這一笑，笑得夏韓兩人起了一的皮疙瘩。花姐點上了一支煙，輕吐煙霧，從隨的包里拿出了一本小冊子：「二位老闆，你們自己挑吧。貨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那些孩兒在眼中，跟貨沒什麼區別。

夏朗接過去了小冊子，隨手翻看了兩下。這個小冊子的每一頁上都帶有一張孩兒的照片，除此之外，還詳細記載了這些孩兒的籍貫、好、三圍，甚至是們的「絕招」。其中不乏有外國人。

夏朗看后，笑了一下：「行啊，花姐，您真不愧是這行里的大拿啊。沒想到您這東西準備得還緻。」

花姐浪笑著：「喲，瞧您說的，這不都是為了你們服務嘛！」

夏朗將小冊子給了韓笑，韓笑也沒看，只是放在了一邊。花姐說道：「看完了吧？看完了還給我吧，畢竟這是我吃飯的傢伙。」

見花姐手要拿，夏朗阻攔說道：「不急，花姐，我剛才翻了翻，忽然覺得……都不合適。我們可是慕名而來的，聽說你手底下有個……有個什麼的？梁……梁玲是吧？我聽說不錯，你讓來陪我們吧！」語氣極盡輕浮。

韓笑聽完這話，強忍著沒笑出聲來。他有的時候佩服夏朗的，夏朗演起戲來，真的是一把好手。上這子流氓勁兒，加上輕佻的言語，十足的一個狼勁頭兒。

花姐聽后，環抱雙臂，笑了兩聲說道：「梁玲啊，我勸你們是別想了。」

「怎麼呢？」夏朗突然警覺起來，難道花姐已經知道梁玲死了？

「你們花不起那筆錢的。」花姐的語氣變得不屑。

夏朗也笑了：「呵呵，有什麼花不起錢的，總得有個數吧？」

花姐見夏朗不上道，說道：「得得，你們是外地人，看你們什麼都不懂，我跟你們說了吧。梁玲呢，早就不在我這裡做了。不過你們要想找，我也能指條路，但關鍵就是價格問題。」

「不在你這兒，去哪兒了？」

「雲海間啊！您既然知道的名字，難道不知道在哪兒做嗎？」花姐忽然有些警惕起來了。

夏朗卻不慌不忙：「我也只是聽朋友偶爾說起的，說會來事，伺候得很舒服。」

花姐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說道：「那個當然啦，一分錢一分貨嘛！上次有個臺商去雲海間，點名要見一面。倆人就坐在那兒聊了聊天，你猜最後梁玲掙了多？」

夏朗對這種事不大興趣，但演戲演全套，他還是配合地問道：「多？」

花姐出了兩手指頭：「兩萬塊錢啊，半個小時就掙了兩萬塊錢。」

夏朗咧笑了：「這是金鑲鑽啊！」

韓笑剛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沒忍住，立馬全噴了出來。

花姐說道：「老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看人家古裝片里，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兒為了博花魁一笑，多錢都砸進去了。梁玲也算是這一行里的狀元了，有名的花魁啊！」

「可也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那當然啦！」花姐面有得，似乎能培養出梁玲這樣的人才，臉上有。不過很快，花姐話題一轉：「老闆，我看您二位掙錢也不容易，梁玲就算了，我給您安排兩個白俄羅斯的怎麼樣？長得漂亮，個子也高，價格也合適。其實中國的不就那樣嗎？」

「免了，我還是對梁玲興趣。」夏朗也不拐彎抹角了，「說說你和是怎麼認識的吧。」

花姐一愣，恍然間明白過來了，看看夏朗，又看看韓笑：「你們……你們是……」

夏朗拿出了警證放在了桌上。

瞬間，花姐一張濃妝艷抹的臉變得煞白：「你們……你們這是釣魚執法啊！」

「哎，說對啦！我們還真是釣魚執法。有本事告我們去！」夏朗渾然不在乎。

花姐懊悔萬分，哭喪著臉喊道：「我就說嘛，哪兒有老闆大早晨的就來找人陪的。哎喲，我可真是瞎了心了啊！」

「喊，接著喊。要不我們帶你到街上去喊？」夏朗突然喝道。

花姐不敢說話了，知道，自己落在了警察的手裡，說什麼都沒用了。臉上的妝容到了一起，愈發難看了。

「你問題的嚴重，我們不說你也明白。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你要是肯配合我們，可以考慮從輕罰。不過你要是有什麼瞞，我們就得換個地方談談了。」

「別別，千萬別，您……您有什麼要問的，您……您就說吧。」花姐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把底衝散了。

「你跟梁玲是怎麼認識的？」

「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們都有一年多沒見面了。」

夏朗本來想吼兩句的，但是必須讓認識到問題的嚴重，他如實說道：「梁玲死了。」

「啊？」花姐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警，這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廢話，問你什麼就說什麼！」韓笑在一旁忍不住了，大聲呵斥。

「是是是，我代，我全都代。我當初跟梁玲認識，是因為有個朋友介紹的。說梁玲的老公陳剛，倆人窮得過不下去了，才來做這行的。」

「一開始就做小姐？」

「對，是梁玲願意的。」

「放屁！」夏朗一拍桌子，嚇了花姐一跳，「我告訴你，謝春花，你最好老實點兒，敢藏著掖著，我現在就帶你走。」

花姐徹底沒了底氣，連聲說道：「不要，我……我說實話，我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沒有過歪心思，我以為梁玲只是想踏踏實實的做個KTV的公主而已。可是我見到之後，我就覺得這是一個好苗子。尤其是陪客人的時候，那些男人就鬼使神差地往外掏錢，你說說，不是天生干這行的嗎？有一天，我見哭了，問怎麼了，說是老公打他了。我這才……這才鼓，實在不行就……就……干這行。」

「同意了？」

「開始的時候不同意，後來……我三番四次地跟說，那些來玩的客人們有的是錢，跟了誰，都比跟著陳剛氣強。在這一行久了，人心就冷了，什麼？不過是坨狗屎！梁玲最後也同意了。」

「梁玲是你的搖錢樹，為什麼放走了？」夏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