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后悔？

呵呵！

方小娟沒上過學，不知道后悔兩個字怎麼寫！

要說后悔，最應該后悔的是當初沒在一出生時就掐死這禍害！

瞪著趴在喬秀芝肩膀上的大喬，眼如刀。

大喬若有所，朝媽看過去，頓時嚇得小子一抖，頭埋在的脖子里，不敢再抬起來。

喬秀芝手拍了拍小團子的背，并沒有回頭理會方小娟那人。

喬振國看著媽颯爽英姿的步伐，一臉崇拜：我媽太厲害了！

萬春看著婆婆高挑的背影，一臉蒼白：我婆婆太可怕了！

喬振國回頭看到媳婦臉有異，不由好奇道：“媳婦，你這是做什麼？該不會是被媽的英姿給嚇到了吧？”

萬春點頭如搗蒜：“是嚇到了，是嚇到了！”

喬振國哈哈一笑：“怕什麼，媽又不會打人，尤其不會打自家的人！”

萬春聞言，雙眼登時一亮。

可這喜悅還來不及抵達眼底，就聽到男人補充道：“不過做錯了事媽還是會打人的，小時候五弟說謊，就被媽拿竹藤得皮開綻，嘖嘖嘖，上沒有一塊好！”

萬春雙又了，不僅到傳播流言害得林慧跳井，還假裝懷孕，這些事要是被發現的話，得被幾頓啊？

不過下一刻又聽到男人補充道：“但是如果是你們這些嫁進來的媳婦，媽應該不會下狠手。”

萬春提到嗓子眼的心再次放了回去，還好，還好是嫁進來的。

就在這時，男人又雙叒叕地補充了：“雖然不會下狠手，但媽會將你們休回娘家去，就像方小娟那樣，哈哈哈……”

喬振國說完，追著他媽去了。

“……”

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大氣！

萬春一口老噎在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就追隨野豬去了！

便宜不占王八蛋，王水生趕組織人將便宜野豬給殺了。

野豬不比家豬，皮糙厚的，收拾起來十分麻煩，不過眾人心里想著能吃，再麻煩也樂呵呵的。

褪剝皮剔骨，忙碌了好幾個小時，終于到了眾人最喜歡的步驟……分！

“真是多虧了喬秀芝，要不是，大家哪能多分幾斤呢？”

“可不是說，你說喬秀芝那力氣是怎麼長的？一拳就將兩百多斤的野豬給捶死了，我滴乖乖啊！”

“這不算什麼，當年那頭野豬比這頭還要大呢，喬秀芝還不是一拳就給捶死了！我說你們以后可千萬別惹喬家的人，否則被捶死了可別哭！”

“我們哪會是那種不長眼的人啊，你以為個個都像方家那樣啊？”

此時被眾嘲的方家正在經歷人間悲劇。

赤腳大夫給方富貴看過了，他的小骨折了，至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方婆子一聽寶貝兒子骨折了，頓時哭天搶地的：“天老爺啊，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眼？我的兒那麼好的人，你怎麼就讓他這樣大的罪？我可憐的兒啊……”

眾人聞言不由撇。

方富貴若是好人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壞人了！

方婆子哭喪一樣，哭聲高低起伏，十分有節奏，可惜哭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上去安。

聽到要分了，方婆子哭聲霎時一窒，從地上跳起來，仿佛剛才哭得好像死了兒子一樣的人本不是。

有人想起方小娟將大喬推出去的事，就提出不要將野豬分給方家，畢竟這野豬是喬秀芝打死的，方家哪來的臉來分？

方婆子頓時像被了肺管子，拍著大一跳三丈高：“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呢？這野豬要不是追著我家富貴來，你們現在一個個還想吃豬，吃屎吧你們！”

這話一下子就惹怒了眾人：“我們可沒有吃過屎，倒是你們方家，一個兩個不僅吃過屎，還喝過豬尿，這樣說起來，你們方家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哈哈哈，神見過世面，笑死我對你有什麼好？”

方婆子簡直把鼻子都氣歪了！

不過皮子就是再厲害，也一人難敵那麼多張，很快就被罵了落水狗：“我不管，要是你們不給我分豬，我就告到公社去，說你們欺負貧農！”

方家三代貧農，因為這個，平時可是驕傲得很！

王水生最煩方家這一點，著聲音道：“給給給，誰說不給了，排隊去！”

不分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明年開春的臟活倒是可以分給方家去干！

因為喬秀芝一人將野豬打死，所以王水生做主給喬家三十斤豬，大家雖然很是羨慕，但也沒說什麼。

只有方婆子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

喬秀芝一手抱著大喬，一手提著豬直接回了喬家老院。

們祖孫進院子時，薛川正拿著掃帚在掃雪，看到臉不對，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喬秀芝撇：“還不是方小娟那人，得了，不說，說了就來氣！”

薛川也不追問，看小團子一副蔫蔫的模樣，完全沒了平時的氣神，不有些心疼：“大喬，爺剛烙好玉米面餅，你要不要吃？”

大喬從脖子抬起頭來，眼睛黑湛湛的，小聲道：“我還沒吃過，好吃嗎？”

聽到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玉米面餅，薛川心里又是一酸，將從妻子懷里抱過來道：“爺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你幫爺試一下？”

大喬團子想了一下，認真點頭道：“好，我幫爺試一下味道。”

說完，抿了抿小，吞咽了一口口水，那饞的模樣讓薛川忍不住笑了。

他牽著小團子的手來到灶房，從鐵鍋里拿出一個玉米面餅：“來，你試試好不好吃。”

剛出爐的玉米面餅黃橙橙的，如圓月又圓又薄，咬一口脆脆的，滿口的甘甜香脆，香得不得了！

大喬團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每吃一口眼睛就亮一點：“爺，很好吃呢！”

薛川笑了笑，想的頭發卻發現手沒洗，只好作罷：“慢點吃，別噎著了。”

“不會噎著，爺和也吃。”將面餅掰三份，將其中兩份給爺和。

薛川看了笑容更甚了。

這孩子雖然過苦，但并沒有因此扭曲，是個心善的孩子。

喬秀芝沒要的玉米面餅：“你自己吃，不過別一下子吃太多，小心等會肚子裝不下豬餃子！”

聽到豬餃子，大喬團子的眼睛徹底亮了起來。

“放心，我肚子大得很，能裝很多東西呢！”用小手在小肚子上拍了拍，想借此表明自己的肚子很大。

可是小小的一個團子，肚子再大又能裝多？

薛川發現大喬的結況轉好了，朝喬秀芝看了一眼，后者朝他點點頭，接著兩人對視一笑。

喬振軍癱瘓后，喬振民就將大哥幾個孩子接到鎮上去住，一來，可以給家里減負擔，二來，能讓他爸媽空出手照顧他二哥。

如今供銷社放假了，前兩天他讓人帶話過來，說今天要回來。

所以喬秀芝打算等他們回來后，大家在一起包餃子吃，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先弄一些豬油渣出來給這小團子當零吃。

喬秀芝最不缺的就是力氣，將豬快速切方塊，窩里燒熱，下油，油燒開后，再將豬放下去，等豬熬出豬油了，豬渣也就完了。

豬油渣脆香濃，咬上一口，嘎嘣嘎嘣響，有趣又好吃，村里的孩子就沒有不喜歡吃豬油渣的。

大喬這還是第一次吃豬油渣。

以前看小喬吃過，那味道每次都刺激得猛咽口水，現在吃起來，果然跟想象中那麼好吃！

豬油渣雖然好吃，但薛川怕吃了不消化，只讓吃了幾塊便帶出去了。

薛川將帶到屋里去，拿出一件還沒有完的小棉襖。

大喬團子看到小棉襖，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辰一般。

沒忘記之前說要再給做一件棉襖的事，看這棉襖的大小，應該就是這一件吧？

這一件比

上次那件還要漂亮，紅艷，更重要的是，上面繡著一只白的小兔子，十分的活靈活現，看著就跟真的一樣。

著小手指，害問道：“爺，這棉襖是……給誰做的？”

薛川了的小腦袋瓜：“給你做的，上次那件是你給你做的，這件是爺給你做的，上次爺不好，所以只給你繡了幾朵梨花，這次爺打算給你繡幾只小，除了小兔子，你還想要繡什麼？”

大喬團子震驚了！

上次那梨花繡得十分漂亮，還以為是繡的，沒想到是爺繡的！

家家戶戶里面補服的活兒都是人干的，怎麼爺也會做服，還會繡這麼好看的花兒跟小？

真是太神奇了！

薛川看小團子張得大大的，笑道：“爺這刺繡是跟你太學的。”

這里指的太不是喬秀芝的母親，而是他的母親。

他家往上數起八代都是地主，他母親是大家閨秀，繡得一手好刺繡，后來家道中落后，他母親靠著這一手刺繡還了家里的債，也養活了他們兩母子。

他母親曾經想將這一手刺繡傳給兒，可惜只生了他這麼個兒子，這一手刺繡就只能傳給他了。

只是男人會刺繡傳出去不好聽，所以這家里頭，就只有喬秀芝知道他會刺繡。

大喬趴在炕桌上，眼睛黑亮亮的，一副很崇拜的小模樣：“那太、是不是很厲害？”

薛川點頭：“很厲害，大喬想不想跟太一樣厲害？”

大喬團子出自己短短的小手，有些害道：“我可以嗎？”

薛川看了一眼的小短手，笑道：“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學，爺就能教會你，所以你要學嗎？”

大喬如小叨米，重重點著小腦袋：“要！我要學！”

“好，那爺就教你！”

“爺，這里，這里我、想繡只咕咕。”

咕咕就是老母，這個薛川也是知道的。

他笑著點頭：“好，爺給你繡一只咕咕上去。”

喬秀芝進來時，就看到這副畫面，爺孫兩人，一大一小的腦袋瓜在一起，正在討論繡老母的事。

角慢慢彎了起來。

到了傍晚時，老五喬振民終于帶著一家大小，加上喬振國三個兒回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喬振民人還沒到，洪亮的嗓音就先傳了過來。

萬春從凳子上一跳而起：“哎喲，我的寶貝兒子終于回來了！”

喬秀芝被嚇了一跳，這老大家的又做什麼妖？

萬春這麼激是有原因的。

除開真的很想兒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意識到兒子是的保命符。

自從那天親眼目睹了婆婆一拳打死野豬后，這兩天晚上都做夢夢見自己變了野豬，然后被婆婆一拳打了豬頭！

太難了！

所以這兩天無時無刻想著寶貝兒子回來，一旦出事，兒子還能替求不是，至于男人，呵呵，那就是個不靠譜的！

萬春奔出去，一把將安平抱在懷里，神激得不行：“兒子，你再不回來，媽就要去鎮上接你了！”

安平今年八歲，正是不喜歡親近母親的年紀，他媽將他抱得那麼，他嫌棄地嚷嚷起來：“哎呀媽，你快放開我，你想悶死我啊？”

萬春這才松開兒子，完全沒看到兩個兒喬冬荷和喬冬櫻走進來時，彼此對視了一眼。

喬冬櫻朝姐姐喬冬荷眉弄眼的，湊過去小聲道：“姐，看吧，我就說媽不會注意到我們回來了！”

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當一回事。

兩個孩對媽重男輕的格早八百年前就清楚了，好在這家里是當家，而是整個公社最不重男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