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弟弟,還不快給曹公行禮…」蔡昭姬的話語打斷了此間閣院的靜謐。
曹公?曹?他就是曹?
陸羽當即打量著眼前這個跟「英俊」二字完全不搭邊的中年男人。
若不是知「三國」這段歷史,他決計無法將魏武霸業揚帆起航的掌舵人與眼前這個黑黑壯壯的傢伙聯繫在一起,主要是…長的是真的不好看。
有那麼一瞬間,陸羽莫名的為老曹家的「種」到擔憂。
除此之外,老曹死死盯著他的這眼神,讓陸羽總是生出一種莫名奇怪的覺,怎麼還有種詭異的氣息。
「晚輩陸羽,拜見曹公…」
丑歸丑,詭異歸詭異,終究是一代英雄,陸羽恭敬的行了個禮。
曹急忙扶起,他的心中也是無比複雜,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兄長既來,定是有話要詢問陸羽弟弟,那小妹就先告退了…」
蔡昭姬識趣的行了個禮,政務、軍務這種大事,一般子是不能聽,更不能參與的。
一言蔽,蔡昭姬已轉,就要退下,把這院落留給他們倆!
「賢妹留步!」
哪曾想,曹直接喊停了蔡昭姬。「勞煩賢妹吩咐下人,燒兩桶熱水…」
熱水?
兩桶熱水?
蔡昭姬一怔,陸羽也是一怔,老曹這不按套路出牌呀!
按照陸羽的猜想,他既把《游擊戰》的戰略給荀彧,荀彧自然會遞給老曹,老曹鐵定也會來尋他陸羽攀談一番。
據陸羽的判斷…老曹會夜晚來,沒想到老曹大白天就迫不及待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天來就白天來吧,可一張口不問政務、不問軍務、不問兵法、不問《游擊戰》,反倒是讓準備熱水?
這是哪門子高端作?
難不,大姨媽來了?得多喝熱水?
陸羽這邊滿面疑竇,蔡昭姬連忙問道:「不知道兄長燒熱水是何故?」
「這…」
曹頓了一下,兩桶熱水,當然是洗澡了,他一桶,陸羽一桶!
他得確定陸羽的上是不是有十五年的那塊胎記。
這個胎記,曹印象深刻,他與頓丘縣陸家的兒子,右大側是有一塊明顯胎記的,像是一柄長槍的形狀,呼之出,霸道威猛。
那時候,曹還說,此子大側長槍胎記頗有冠軍侯霍去病霍家槍的風采!等長大后,必是槍出如龍!
可以這麼說,有沒有長槍胎記關乎著陸羽的份與地位,而這…只能在洗澡的時候才能驗證。
除此之外,陸羽隨攜帶的玉佩與木牌,曹總不能搶過來查驗吧?
熱水、洗澡,這服一,玉佩與木牌不就自然出來了麼?
「賢妹,你這弟弟之前一直軍營,那裡都是一群糙漢子,渾髒兮兮的,如今苦盡甘來,當先應該洗去污垢,沐浴熏香,這樣…渾也能夠更輕鬆一些!」
講到這兒,曹掃視了眼自己上,笑著繼續道:「正好,我也幾日沒有沐浴清洗了,趁著這個功夫,我跟你弟弟一道去洗?」
啊…啊…
蔡昭姬眉頭一蹙。
洗澡?兄長曹與與小弟陸羽第一次見,就提出要…要一道木桶洗澡?
照理說,兩個男人嘛,這本是沒什麼,可蔡昭姬總覺怪怪的,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不過,
倒是從古籍中看到過「齊桓公五拜小臣」的故事,也看到過「燕家重郭隗,始建黃金臺」的故事,這些求賢若者為得人才,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之事倒也是見怪不怪!
只是…如兄長曹這樣,一見面就邀請一道洗澡的,還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如果說蔡昭姬這邊僅僅是錯愕…
那,陸羽這兒就是懵了,巨大的、深深的、無以名狀的懵。
神特麼的洗澡;
神特麼的一起洗澡;
神特麼的跟曹一起洗澡。
陸羽覺自己的里都能塞進去一個蛋了,尼瑪曹不是好人妻麼?那跟我一起洗澡是幾個意思?你找你老大哥袁紹他媳婦去洗啊!
但凡此刻,邊若是擺放著皂的話,陸羽都能直接舉起來砸向老曹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陸羽只跟昭姬姐姐一起洗過澡,別人,特別是男人…想都不要想。
一瞬間,碩大的「拒絕」兩個字,幾乎寫滿在陸羽的臉上。
「曹公有話不妨直言,陸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於沐浴更的話,就免了吧…」陸羽的話變得急促了一分。「若是探問有關破兗州境黃巾賊的方略,晚輩這兒倒是還有一些新的想法…」
陸羽試圖轉移話題,你曹現在憂外患,洗澡總比不過破蛾賊重要吧?
只是,陸羽心裡是打著算盤,可他哪裡會知道,在曹看來,這洗澡還真的比破蛾賊更重要。天大、地大,也比不過他曹認兒子大!
「那些倒是不忙。」曹擺擺手。「陸羽公子既是有韜略,不妨咱們在浴室木桶當中,一邊泡澡一邊詳談如何?」
「所謂君子之淡如水嘛…」
呃…君子之淡如水!
神特麼的君子之淡如水…再淡也淡不到一起洗澡的地步啊!
「曹公,我…我…」陸羽還想開口…
哪知話才起了頭,曹直接打斷。「賢妹,速速去準備吧,為兄已經迫不及待了!」
還迫不及待了,迫你妹!
陸羽整個人錯愕了!
這還是曹麼?這是一代梟雄麼?
見面就洗澡,陸羽都懷疑這貨是一個東北大漢穿越過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陸羽很想哭,可他哭無淚…甚至,他還有一種怕怕的覺。
可偏偏,曹都這麼說了,還這麼堅持,縱然是姐姐蔡昭姬也不能一直違拗。
再說了,在蔡昭姬看來,兩個男人洗澡,還是相隔二十多歲,這真的沒什麼…
「兄長、陸羽弟弟…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吩咐下人燒水。」
姐姐…
昭姬姐姐…
陸羽眼的看著徐徐離去的昭姬姐姐,他心直呼——「我特喵的還是個孩子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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