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本王拖延時間!」
楚玄凌冷呵出聲。
兮若淡定自如的道:「晉王殿下,我也是為你著想,按著大興皇室的嫁娶規矩,這親的第二日是要一同去太廟祭拜先祖的,您既然已經是被破例封王,早已是皇室中人,明日你若去太廟,沒了我這正妃,你是要帶著側妃去麼,怕是您進不去呢。」
不好意思,楚玄凌就算再討厭,可都是正妃,要是這個正妃不出席,楚玄凌只帶著江蘭茵這個側妃去,怕是進不去哦。
再說了,親頭一日就將正妃關水牢,這不是在打皇帝和尚書的臉?
聞言,楚玄凌狠狠的皺了皺眉,這人現在倒是不笨,腦子也轉的快的,不只是像是以前那樣一味的莽撞,倒是懂得擅用規則和律法了。
還別說,明日的太廟祭拜,沒了兮若這王妃,確實會招人話柄!
楚玄凌滿臉翳的開口:「本王倒是想不到你這麼有心機,是抓著明天要去太廟的事才折騰出這些不要臉的有的沒有的事!行,本王今晚不會送你去水牢,但這筆賬本王會記下來,到時候一併跟你清算!來人!將兮若帶走!」
侍衛們剛要手,兮若就懶懶的道:「不用你們帶,我自己能走。」
話落,兮若連多看楚玄凌一眼都不願意,轉頭走的十分乾脆。
等兮若的影看不到了,楚玄凌只聽到後傳來細細的噎聲。
他怔了怔回頭對上江蘭茵委屈的目,他不由得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真是委屈江蘭茵了。
楚玄凌急急的走了回來將攬懷中:「等過了明日的事,本王會收拾的,你別難過,嗯?」
「王爺……」
江蘭茵撲進他的懷裏,低低的哭著。
「有王爺在,我自然不會難過的,只是今晚是我們的房花燭夜,妹妹鬧出這麼多的事,是不是因為你不去那裏呢?王爺,妹妹好歹是正妃,而且以前也同你是有婚約的,這次更是皇上親自賜婚,於於理,你還是要去房間的。」
楚玄凌手給了臉上的淚水,嘆口氣:「你就是太善良了,都被欺負侮辱這樣了,還想著,本王是不會的,這樁婚事也是自己賴上來的,該有什麼樣的待遇想得到!」
「可是,會心裏不高興的。」
江蘭茵抿著,似乎顯得很是害怕,「要是不高興,等會又想出什麼招數來,那我……」
「放心吧,本王答應你,就算是正妃,這王府也不到來做主,你才是王府的主人!」
楚玄凌了的下。
江蘭茵心裏一喜,弱的點了點頭,手環抱住他的腰,聲音帶著:「王爺,我信你的,夜深了,那我們……休息吧?」
楚玄凌怔了怔,自然知道江蘭茵的意思,可他看著江蘭茵那張顯得楚楚可憐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冒出來的又是兮若那個人的模樣,還有剛才兮若的話。
「你們剛才那個姿勢不利於孕!」
「屁要撅一點……」
這都是些什麼鬼話!
兮若哪裏聽來的!
該死的,他堂堂晉王殿下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
不知恥!
而且還敢趴在屋頂上窺!
看到什麼了!
簡直是惱火!
不,又不是第一次,那晚就什麼都看到了!
該死的!
楚玄凌越想越覺得火大,猛的一下將之中的江蘭茵一把推開,眼底的慾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咬咬牙起:「蘭茵,你先休息吧,本王去雪樓那邊看看況。」
說完,楚玄凌快步離開。
江蘭茵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賞了兩個耳似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一種莫名的恥席捲而來!
房花燭夜,楚玄凌已經是第三次拋下自己了!
這都是兮若那個賤人害的!
江蘭茵恨得牙,不會放過兮若的,絕對不會!
*
兮若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可謂是神抖擻,春喜進來給更裝扮,還特別在耳邊叨叨叨了很久的進太廟祭祀的注意事項。
「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不會出錯的。」
兮若已經第三次安春喜了。
這原主是有多不靠譜啊,惹得春喜這麼張。
「王妃,馬車備好了,王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有小廝敲門進來。
兮若已經歡換好了一的服,出了晉王府的門,看到楚玄凌已經在馬車上了,江蘭茵也偎依在他的懷裏,和他低著頭說著話,時不時就笑的花枝。
「噁心。」
兮若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沒眼看,轉往另一邊走去。
「王妃,馬車在這邊。」
春喜忍不住提醒。
兮若淡淡的道:「那已經有兩位了,我這單狗再過去,不得讓人家尷尬啊,我自己去。」
不用問都知道這是楚玄凌故意的!
呵,想要刺激麼,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啊,這自己去啊?」
春喜還沒反應過來,兮若已經吹了一記口哨,一匹白的寶馬從晉王府的馬廄奔來,翻一躍上了馬車。
奔來就是騎馬來的晉王府,現在再騎馬去太廟做祭拜的儀式,也算是有始有終。
楚玄凌早就知道兮若出來的,但他就是沒。
本來楚玄凌還以為兮若會上馬車,會服求饒什麼的,到時候楚玄凌再折騰折騰解氣,誰知道兮若本不過來。
看兮若這架勢,是要自己去?
楚玄凌剛要開口,兮若手一把將春喜拽著上馬坐在自己前面。
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著春喜的腰,言笑晏晏:「走了春喜,本小姐啊,帶你拜神啊,保佑你貌如花!駕!」
兮若帶著春喜策馬走了。
「!」
楚玄凌俊臉頓時沉了。
這該死的人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見狀,江蘭茵拉住楚玄凌的手:「王爺,王妃這是……生氣了嗎?」
楚玄凌嘲諷的哼了聲:「有什麼資格生氣!要自己去就自己去!本王更不想和一路!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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