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知道,沈蓉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想。
不想和沈蓉兒爭男人,但是不代表,不想噁心一下沈蓉兒!
如今是夜北瀾名正言順的王妃,讓夜北瀾履行一下和自己回門的義務,那也是夜北瀾應該的。
夜北瀾的眼神之中帶起了幾分嘲弄。
瞧吧,雲挽月這是裝不下去了,不捨得真的把自己趕走呢。
他也並非真的想和雲挽月回門,他這次去,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初雲挽月故意闖自己房間,甚至給他下了***的證據。
兩個人心思各異。
雲挽月上了馬車,但是夜北瀾卻不想和雲挽月同乘一輛馬車,而是騎著馬跟在一旁。
可是這樣一來,就顯得更加的招搖過市了。
人們瞧見瀾王府的馬車,也看到夜北瀾,先是驚訝,然後就湊在一起,紛紛議論了起來。
「哎?那不是瀾王嗎?馬車裡面的,應該就是瀾王妃吧?」
「肯定沒錯,瞧著這個陣仗應該是瀾王妃回門。」
「之前的時候不是說瀾王連房都沒進去嗎?讓瀾王妃獨守空房,如今瞧著……瀾王好像還在意瀾王妃的。」
「是呀是呀,要是不在乎瀾王妃,怎麼會這樣跟在馬車的後面護衛著,然後招搖過市呢?」
夜北瀾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怎麼說。
他要是知道了,多半兒會後悔自己跟在馬車後面的行為。
瀾王府和雲府之間的距離不算遠,駕馬車的話,大概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雲府的府院很大,是雲肅護駕有功,先帝賞賜下來的。
雲肅年輕的時候是先帝的前侍衛統領,如今更是得到夜奉天的重用,是朝中二品大員。
雖然說雲挽月出嫁之前,雲肅和雲挽月鬧了不小的矛盾,可是這個時候知道兒要回門。
雲肅還是吩咐了門房,早早地就在外面迎接。
雲挽月到府上會客用的花廳的時候,汪氏和雲肅已經在那等著了。
雲肅板著臉看著雲挽月和夜北瀾,至於汪氏……臉上掛著假笑,看得出來,已經在很努力地強歡笑了。
汪氏熱地說著:「月兒,你們這麼早就過來,肯定很累了,快點坐下來休息一下。」
雲挽月聽了汪氏說這話,不知道怎麼的,鼻子一酸,眼中就有熱流涌,險些沒掉下淚珠。
雲肅冷聲道:「你母親說的話,你聽到了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雲挽月連忙道:「多謝母親恤,我這就去休息。」
「王爺,你隨我來。」雲肅看了一眼夜北瀾。
夜北瀾點了點頭,就跟著雲肅走了。
夜北瀾不喜歡雲挽月是事實,可是他還是尊重雲肅的,雲肅在朝堂上,是剛正不阿的,為人做事都讓人敬服。
夜北瀾一走。
汪氏就走過來拉住了雲挽月的手,一邊拉住雲挽月的手,一邊放聲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可真是天大的了委屈。」
「昨天的事,我和你爹都聽說了,你爹會和王爺好好說的!還有那沈家姑娘年紀輕輕這樣不要臉,就和人私相授……」
雲挽月拿出帕子,給汪氏眼淚:「母親,你別哭了,我沒什麼委屈,我本就不在意這些事。」
翠在一旁瞧見這麼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姑娘這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說,故意這樣?不然怎麼會和汪氏這樣親近。
雲挽月的腦子沒進水,也不是故意演戲,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
要是放在從前,汪氏這樣一哭,肯定覺得汪氏是假哭然後看自己的笑話,畢竟汪氏哭起來,和宅婦人們很不一樣,嗓門大表誇張。
再加上,之前的時候有人從中挑撥。
對汪氏的誤會很深。
這人啊,只有落了難,才會知道誰才是真心誰才是假意,之前說著心肝寶貝疼的某些長輩,在知道不得寵之後,早早就劃分了界限。
反而是汪氏出面給做主。
雲挽月的帕子這麼一,汪氏就哭的聲音更大了:「我的兒,你這脾怎麼變了?你還說自己沒委屈!」
本是尋常的一句話。
雲挽月聽了,一種巨大的荒廖和心酸的覺,頓時把整個人都淹沒了。
是啊,的脾變了,的確是因為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的苦。
苦到最後,骨無存。
雲挽月咬了咬牙,忍住眼淚,然後燦爛地笑了起來:「娘,我如今親了,也長大了,所以我也明白,自己之前的時候,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我以後會好好孝順娘的。」雲挽月改了稱呼。.
之前都是生疏的喊母親,如今覺得,汪氏當得起自己這一聲娘。
汪氏那嚎啕大哭的聲音止住了,眼淚無聲地從眼眶裡面往下掉,和下了一場大雨似的。
雲挽月正要安。
外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道年郎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影就躥到了和汪氏之間,年瞪著眼睛,怒氣沖沖的道:「雲挽月!你別以為你當了王妃,就可以欺負我娘了。」
「我告訴你,有小爺在,這個家還不到你當家做主。」雲寶玉冷聲道。
眼前的年郎,比雲挽月要小上一歲。
一花花綠綠的服,皮白皙,眉眼稚,站在那,儼然是一副弔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模樣。
此時他的目好像會吃人一樣,正狠狠地盯著。
雲挽月剋制不住心中的激之,一激,就扯住了雲寶玉的肩膀,然後給了雲寶玉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那日。
寶玉說,阿姐,我接你回家。
那是以為的,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是最後的救贖。
也以為,自己會和寶玉回家的。
雲寶玉也沒想到,雲挽月會有這樣的作,一下子,他也有一些不會了。
他全僵,整個人好像被施了定咒一樣,彈不得。
旁邊的汪氏也是一頭霧水,這姐弟兩個人什麼關係這樣好了?每次這姐弟兩個人出現在一起,那都是飛狗跳,人犬不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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