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目幽深地掃過倆人，心下微微一嘆，有些無奈。

大孫的病是風雪天里落了冰湖造的，眾所周知不用猜測。

二孫的病是楊姨娘請了曲老郎中去診斷出來的，風寒不嚴重，不過子弱總要養著。

這些天二孫不顧風雪嚴寒，每天清早過來佛堂，是心疼的，也欣們姐妹深。

但……

大孫平白遭了這份罪，該找誰說委屈呢。

陸老夫人親自端著羅漢果茶，一邊輕著陸微雨的背、一邊喂喝茶。

陸芊芊還跪在地上捂著口平緩氣息，見此一幕不由白了臉，心中不安。

「芊芊，等用完早膳，你就回去吧，明日不用再過來了。」

陸老夫人也沒忽略二孫，看向一臉和悅地道。

「……是，祖母。」

陸芊芊垂眸，一臉委屈可憐地應了。

陸微雨眸中閃過幽，忽然輕推陸老夫人的手，弱地提醒。

「祖母，妹妹還跪著呢，地上涼。」

見疼惜妹妹，陸老夫人心中一松，連忙讓陸芊芊起。

「祖母也莫擔心妹妹。」陸微雨微微一笑，安陸老夫人。

「雖說是父親下令足，但這雪天里本來就冷，誰又願意出屋子呢。」

「這與不真的是懲罰嗎？」

「父親寵妹妹和姨娘，哪能真的讓們苦呢，咱們就別憂心啦。」

一語雙關，就連陸老夫人聽了都怔了一下，表有些訕然。

陸微雨正要說話，忽然又低頭拿帕子捂輕咳了起來，氣息再次紊辛苦。

「你父親子息單薄，對你們四個都是真心疼的。」

「就是這有錯當罰，他不罰是失了偏頗，等他來請安時，祖母罵他。」

陸老夫人心疼大孫，連忙安。

「祖母快別為這些小事兒勞心了。」陸微雨氣息不穩地開口。

「我只是這些天太冷，好得慢了點兒，剛才一路走來又吹了風，到有些止不住咳嗽了。」

「祖母若非要罰父親，就罰他多去祖父靈前跪跪吧。」

「我有祖父庇佑，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只是我子弱不能常來，他為我父，當代我為祖父多磕頭。」

可憐兮兮的模樣、無辜坦誠的小臉、激懇求的目，的話令陸老夫人心疼不已。

這孩子太懂事了！

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孩子縱任呢？

「好，是該如此。」

陸老夫人拉著陸微雨去用早膳，又回頭看向一臉不安的陸芊芊。

「芊芊，這麼冷的天本該出門，了涼又要折騰曲老郎中來看病，下次可別這麼任了。」

「是，祖母。」陸芊芊知道自己沒有破局的機會了，連忙低頭乖巧地道。

「這些天你來佛堂為嫡姐祈福，你的用心祖母也看到了，你是個好孩子。」

「回去就別跑了，在屋裡多抄幾卷經讓人送來佛堂，順便祖母也看看你的字練得如何了。」

「是，祖母。」陸芊芊頭垂得更低了，指節用力絞著帕子，不敢多言。

「祖母快別說了，妹妹都要委屈得吃不下飯了。」

陸微雨神淡然地盯著陸芊芊，適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