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沈初墨那天看到他的時候,他本就不是剛上班。
他是一直在雜間裡等到早上才出來,而他當時推的那個綠垃圾桶裡,應該就藏著染的工作服和兇。
所以在沈初墨去看值班表的時候,他會表現得不耐煩的催促。
因為他害怕值班表會暴自己。
那個撕開魔的聲音,應該就是他作案後在樓道裡邊走邊下保潔工作服的聲音。
這樣就全部對上了。
最後一塊拚圖接上,真兇終於浮出水面。
……
晚上十一點,警方實施抓捕行。
喬希通過第二起命案小區的監控錄像,基本鎖定了嫌疑人。
「楊新凱,三十五歲,臨城市河縣東坪村人氏,從小家境貧窮。高中輟學離家出走打工,曾經因為盜,先後坐過兩次牢。
出獄後去工地搬過磚,上個禮拜才來到昭和小區做保潔,目前住在東灣六十四號的一棟平房裡面。」
顧沉眠開車走在最前面,沈初墨坐在副駕駛。
路燈的飛快掠過擋風玻璃,年神清冷的目視前方,眸微暗。
兇手一定就是這個人沒跑了。
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卻有些小聰明。
逃過警方布控的現場後,他越發產生了一些僥倖心理。
在第二起案件中,他的作案方式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這也是他心訴求出現多樣化的表現。
如果說殺戮能夠讓他到一種征服,那麼死後侵犯就是在尋求一種不反抗,沒有背叛的發泄方式。
他通過殺戮來滿足,也間接說明了他曾經有過挫和x需求挫的經歷。
這樣的人,往往自尊心極其敏脆弱。
可同樣,他也多疑偏執。
一個多疑又有反偵察意識的人,真的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沈初墨想到這裡,不由地轉頭看向旁邊正在開車的男人。
就在這時,車一個急轉彎甩尾停了下來。
顧沉眠也回看了過來,那雙黑眸幽深如墨,「待在車上,別下來。」
「嗯。」沈初墨應了一聲,隔著車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個地方大多都是老舊的平房,看上去破敗已久,在夜中還顯得有些恐怖。
四周沒有路燈,只能靠著微弱的星看清大致況。
顧沉眠下了車,輕輕關上車門。
後面的警車也都跟著停下,余林楓和喬希先也先後從車上下來。
一行十餘人,悄悄黑來到六十四號平房門外。
顧沉眠極為快速的打了個手勢,小隊立即分散開來,包圍了整個屋子。
沈初墨坐在車遠遠的看著,只見余林楓和喬希一左一右持槍在門邊,兩人朝顧沉眠微微點頭。
接著,顧沉眠雙手握槍,姿勢極為帥氣的長一揚,直接踹開了那扇門。
屋一片漆黑,余林楓趕到牆上的開關,打開了燈。
結果卻是半個人影子都沒見著。
果然。
沈初墨略微往後一靠,沉沉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顧沉眠帶著一寒意回到了車上。
兇手消失得無影無蹤,警方這次行一無所獲。
車一片靜默,他們都知道沒抓到兇手意味著什麼。
尤其對方還是這種變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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