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樣端過去,只怕四叔連味都沒有聞到,就被嬸婆端給牛貴了,不如我去把四叔過來吧。”
王翠花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牛蛋一眼,了一下他的額頭,“人小鬼大,去吧。”
對于牛春家的況,也是有所耳聞,那位嬸娘的確偏心得厲害,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其他人也不方便過問。
牛蛋帶上斗笠,踩著泥濘的道路,飛快地朝著外面跑去。
“牛蛋你怎麼來了,是要去抓泥鰍了嗎?”
剛來到牛春家門口,里面就飛奔出兩道小小的影,正是大丫兩姐妹。
兩人的頭發和上的服都被細雨沾了不,還著腳,不過臟兮兮的臉蛋倒是紅彤彤的。
“你爹在不在?”
牛蛋問大丫。
“我爹剛回來,正給我們煮粥呢,你要不要留下來喝,吃完我們就去抓泥鰍。”
大丫大眼睛一轉,難得大方。
“不了,我找你爹有事。”
牛蛋朝著里面走進去。
兩姐妹臉上頓時出失的神。
牛春個子不算高,但是五凌厲,渾帶著一種悍的氣質,尤其是兩條胳膊,十分壯,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塊塊結實的。
此時他正端著一個陶鍋,一拐一拐地從灶屋里面走出來,看見牛蛋,笑呵呵道:“牛蛋來了啊,好些了沒?來喝碗粥暖暖肚子。”
牛蛋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兩個煮蛋,飛快說道:“不用了四叔,我爹有事找你商量。”
別看牛春瘸了,但日子過得比牛蛋家好,家里建了四間土屋,鴨不算,還養了一頭水牛和一只母豬。
“這樣啊,我這就跟你過去。”
牛春隨手拿起掛在墻上的斗笠,就和牛蛋往外面走去。
“等等我們!”
大丫兩姐妹拿起桌面的煮蛋,也屁地跟了上來。
“咦,好香啊。”
還沒靠近大門,牛春就聞到了一香。
“爹,這味道我知道,是牛蛋抓的泥鰍,可香了。”
大丫說著不由了,似在回味。
“好小子,有心了,不過這還是你們留著自己吃吧。”
牛春哪里還不明白為何自己過來,他拍了拍牛蛋的肩膀,一手拉著一個兒,就要往回走。
“吱吖~”
院門被推開,牛魁梧的子從里面走出,一把拉住牛春,“四弟,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就等你們了,快進來。”
說著不由分說,拉著牛春的胳膊就往里面走。
“四叔來啦,快坐。”
王翠花一邊和牛春打著招呼,一邊把端上桌。
因為大丫和二丫也跟著過來的緣故,桌面上添多了兩個碗。
除了牛蛋的碗里,其他人碗里的都了一些,顯然是均給兩個丫頭了。
“嫂子,兩個娃就不用準備了,家里熬了粥,們回去吃就行了。”
牛春說著就讓兩個兒回去。
“別呀,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里還缺兩個娃一口吃的不,大丫,二丫,快坐下,別聽你爹的。”
王翠花把兩個娃拉了回來。
因為牛蛋家里沒有人不能上桌吃飯的規矩,所以大家落座之后,就端起碗里的開吃了。
“咦!”
牛春將片吞下肚子之后,眼睛猛然一亮,“這!”
“是不是覺特別香?”
牛將里的咽下應道。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大家先別吃!”
牛春臉凝重。
他放下筷子,直腰肢,腹部有規律地蠕了幾下,黝黑的臉龐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隨后長長吐出一口氣息,隨后砸了咂,“這不是普通的泥鰍!”
看著大家疑的眼神,牛春繼續道:“我這麼跟你們說吧,這泥鰍不同于普通的泥鰍,是大補食材,對練武之人極有益。”
他說著從碗里夾起一塊片,“這麼一塊,價值三錢銀子!”
“什麼!”
王翠花猛然站起來,然后看著碗里的片,如果一塊片價值三錢銀子,那,那自己剛才幾口下去,不是吃掉了一兩多銀子!
一想到這,覺心里仿佛在滴,原本香噴噴的燉也變得沒有滋味了。
“一塊就三錢,我這里有多塊?我數一下,一、二······”
牛數著數著,整個人都激起來,“媳婦,這老多了,我們發財了!”
他滿眼放,“這泥鰍這麼值錢,如果每天抓一條,咱們都不用種地了。”
牛春聞言笑了笑,“二哥,你想得太簡單了,普通泥鰍就算長得再大,也是普通泥鰍,賣不了幾個錢,我猜這條泥鰍應該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才發生了變化。”
牛頓時失了,還想著靠著泥鰍為縣里人,夢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你就知足吧。”
王翠花瞪了丈夫一眼,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一錢銀子能夠在縣里買到5斤上等豬了,這里已經可以買很多了。
“這樣吧,鍋里還有湯,我去下點面。”
知道碗里這些泥鰍的價值之后,大家自然都舍不得吃了,于是王翠花把屋里的面拿出來,配上泥鰍,做了一鍋面疙瘩湯。
因為是泥鰍骨頭熬得湯,雖然是面,但異常味,塊狀的泥鰍也如豆腐。
吃了一口,牛春再一次到里氣的微微涌,雖然遠沒有片的功效大,但也是有滋補作用,于是連忙把這事說了出來。
牛富貴沉了一下,拿起碗對著大家道:“不管了,咱們吃不上,還不能喝口湯?大家都吃,也順道沾沾牛蛋的福氣,補一補子。”
看到大家長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再多說什麼。
一碗吃下去之后,所有人都覺子暖洋洋的,渾是勁。
吃完面疙瘩湯之后,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也停了,天空的烏云也變薄了不。
牛春看了一眼天,開口道:“二哥,嫂子,我在縣里還有些門路,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把這些賣出去。”
聽到這話,牛夫婦頓時大喜。
再值錢,也要賣出去才行,他們都是鄉下農民,一年到頭幾乎都在地里干活,想要賣掉這些泥鰍也找不到門路,還有可能引火上人財兩失,牛春肯幫忙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