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倒不懷疑嬴郅吩咐人苛待,就算嬴郅再險狹隘卑劣無恥,好歹是個曾經上過戰場錚錚鐵骨的男人,應該也不至于特意吩咐人在這方面苛待一個子,只會直接磋磨讓吃苦頭,下狠手的那種。
王府現在是楚晚卿當家,楚晚卿這個人看似和氣,可面目虛偽裝模作樣已經是一眼可見,這種小家子氣的手段,只能是這個偽善的人做的。
既然人家要扯犢子,不介意也配合著扯一扯:“可能吧,可也不對啊,我也不是剛嫁進來,到底在這里待過三個月,以前也沒覺得吃的不好,這死了一遭活了,離開三日再回來,就覺這榮王府哪哪都不一樣了,真是奇怪呢。”
滿眼好奇的扭頭問:“楚姑娘,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晚上我掉水里淹壞腦子了?記錯了?其實以前在王府的吃食一直都是這樣的?”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自然就特別敏,蕭彌月一提到那天晚上水淹的事兒,楚晚卿就下意識的覺蕭彌月是故意的。
莫不是這個賤人已經知道或是猜到是下的手,在暗示敲打?
蕭彌月不等楚晚卿反應過來說什麼,又自顧的搖頭苦惱:“那可就麻煩了,莫不是王爺殘多病多年,王府沒落到連廚子都請不到好的了?那也不能讓王爺如此將就啊,他是不好意思說吃的不好,可不住啊,本來就不好,這樣不細養著,估計更得夭壽。”
楚晚卿面一變,義正言辭:“王妃慎言,你是王爺的王妃,怎麼能詛咒王爺?”
蕭彌月給了一個白眼:“我說楚姑娘,我是關心王爺,怎麼到了你里就了詛咒?你這以訛傳訛的病哪里學的?怎麼比你的醫還高超呢?這可要不得啊,作為醫者,任何方面都應該實事求是才對……”
清了清嗓子,拉拉的叨叨個沒完:“我的意思是你該注意一些王爺的飲食,作為大夫,難道你不知道是藥三分毒,食療固本才是最好的治療?我都懷疑你真的想王爺好麼?還是太過醉心醫了,只顧著用王爺來鉆研進你的醫?你這樣敷衍,哪天王爺真的短命,我真的會認為是你的責任。”
“你——”
楚晚卿臉驟變,正要出言反駁斥責蕭彌月的胡言語,可蕭彌月沒給機會。
蕭彌月擺擺手,煩躁道:“哎,你看我扯哪去了,扯遠了扯遠了,咱們不是在說王府廚子的廚藝問題麼?哎,這事兒楚姑娘你看著辦吧,我這個空頭王妃也沒資格手王府務,就不多管閑事了,別的就算了,給我下廚做飯的廚子重新找兩個吧,我沒病,不需要清湯寡水半生不的吊命,你要是找不好也沒事兒,我讓定北王府送幾個來也行。”
說完,就不理會楚晚卿,自顧自的忙活手頭上的事兒,作有些笨拙的捯飭鍋里的菜,香味彌漫。
楚晚卿一口氣堵在間上不來下不去,突然有些切會到嬴郅被蕭彌月氣到吐的覺了。
這個蕭彌月,經此一遭真的是變了,以前寡言斂,本不會這樣張揚刻薄的跟說話,現在卻伶俐至此,每每說話都能把人噎得無言以對。
而且蕭彌月的話,明里暗里都著別的意思,讓心里很不安,以前覺得自己看了蕭彌月,所以輕松拿著和蕭彌月相的分寸,讓蕭彌月對頗為信賴,如今卻本看不懂蕭彌月這個人了,
越發肯定,蕭彌月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在耍著呢。
接下來好一會兒,楚晚卿都在一邊審視著蕭彌月一邊琢磨除掉的辦法。
蕭彌月恍若未覺似的,專注的忙活,在茶茶和茉茉的幫助下,很快搞定了幾個香味俱全的菜品,湯和飯也都可以出鍋了。
讓茶茶和茉茉把東西都端回關雎閣,自己掃了一眼被折騰得狼藉的廚房,一點愧疚都沒有,笑瞇瞇的讓楚晚卿讓人打掃,自己就喜滋滋的后腳離開了廚房。
楚晚卿還能如何?也只能咬咬牙,讓人趕清理廚房,再給嬴郅準備晚膳,看向蕭彌月離開的方向,眼底涌著狠之。
……
吃飽喝足,蕭彌月洗了個澡就倒頭睡了,一夜好眠。
估計是昨晚跑去廚房折騰過了,楚晚卿怕了了,早上的食倒是細多了,和‘自殺’被退回去之前一樣了,那個時候楚晚卿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在待遇上并沒苛待原來的蕭彌月,這次這麼急不可耐,也是在宮里吃癟氣狠了。
可蕭彌月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被嬴郅在榮王府了,本來想出去辦點事兒,卻被攔住了不給出去。
這誰能忍?蕭彌月立刻就去找嬴郅去了。
然而沒能見到嬴郅,被侍衛攔在行云閣外,倒是見著了從里面出來的楚晚卿。
楚晚卿款款步出,溫婉端莊中著幾分倨傲,像是特意出來打發這個打擾榮王養病的‘閑雜人’似的,這姿態,比這個正牌王妃還有架子。
楚晚卿一如既往的和聲細語:“王妃,王爺在養病,需要靜養,王妃沒什麼事兒就別打擾了,對了,王爺的意思,有什麼事兒也無需驚擾他,跟我說就是。”
蕭彌月笑了:“行啊,跟你說也行,我要出府,這事兒楚姑娘能管吧?”
楚晚卿有些為難:“這個……是王爺下令不許王妃出去的,我倒是不好更改王爺的命令。”
蕭彌月呵呵:“那楚姑娘剛才說什麼大話?跟你說有用?知道沒用就別拿著當令箭了,這自己打自己的臉多尷尬啊?楚姑娘,說實話,我都替你臉紅哦。”
“你……”
楚晚卿又噎了一下,卻未曾憤怒,而是咬了咬,很是忍的用有些委屈的目控訴著蕭彌月,不知道的還以為蕭彌月對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讓這樣忍著緒委曲求全。
蕭彌月卻看出來了一丟丟不對勁。
楚晚卿這麼能忍這麼裝,如果沒猜錯,是有人正關注著們這里的靜,應該不是嬴郅,但是這行云閣是嬴郅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明里暗里都有人守著,毋庸置疑都是嬴郅的人,楚晚卿自然再惱怒也不能表出來扭曲的樣子。
嘖,真是有趣,戲班子的戲子都沒那麼能演。
不過現在沒耐心和楚晚卿周旋耍弄,急著出去,出去了才能去聯絡以前安在燕國的細作,把的人召來待命。
蕭彌月不耐煩道:“我懶得跟你廢話,我要出去,楚姑娘既然做不了主,就進去詢問榮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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