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臣莊園距離中介並不遠,沒一會兒,高爾夫就開進了小區。
在整個江州市,榮臣莊園也算比較上檔次的小區了,清潔、綠化什麽的做的都很好,從進大門開始,魏鵬臉上的興之就沒斷過。
劉金強這套房在八樓,層數還吉利,然而當李夢玫用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冷的氣息瞬間從裏麵衝了出來,凍得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哆嗦。
“我說,這房子裏怎麽這麽涼啊?”魏鵬當先走進客廳,眼睛開始在四下裏掃量起來。
“那是因為戶型好啊,這種戶型,就是屬於冬暖夏涼的那種,不是特別怕熱的人,本連空調都不用裝的。”張凡一本正經的打著哈哈,手指卻在李夢玫的腰間輕輕捅了一下,低低的問了一句:“涼?”
張凡之前主要就是跑,王耀輝收的幾套災房啥況他並不知道。不過現在可是八月份,能讓人冷到打哆嗦的房子要說沒啥鬼名堂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是。你看能賣出去不?”李夢玫湊到張凡耳邊低聲問著,現在非常的張,如果房子賣不出去,就隻有把張凡送的玉鐲子賣掉了。
“我說你們這房子……”還沒等張凡說話,查看戶型的魏鵬已經從臥室走了出來。
之前魏鵬臉上那種興已經然無存了,眉頭皺的的,裏不停的出著長氣。
“怎麽了大兄弟,戶型不滿意?”
“戶型倒是好,不過……你們這房子是不是有問題啊?”魏鵬的眼神在張凡和李夢玫的臉上不停的掃著,似乎想看穿倆人說的是不是真話。
“怎麽可能呢,這麽好的房子,要不是我們現在急用錢,是不可能以這個價錢出手的。”張凡當然不可能承認房子有問題了。
“我也是村裏來的,咱大哥別忽悠二哥,就算冬暖夏涼,也不至於冷到這個程度吧,現在可是八月。這房子不會有什麽邪門兒東西吧?”說到這裏,魏鵬的臉上隻剩下惋惜了。房子他喜歡,可是從小在村裏長大的他並不像某些人那麽篤信科學。
買一套有問題的房子來做婚房,那是不可能的。
“大兄弟,你想多了。這房子有段時間沒人住了,又沒開窗通風,時間久了缺乏人氣當然顯得冷,開開窗,一會兒就好了。”張凡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窗子,可是這窗戶不開還好,一打開啊,明明是一暖風從外麵吹進來,到了他的上卻變了一寒意。
“真的?你確定通通風就好了?”魏鵬狐疑的問道。打從心底裏,他是想要這套房的,可是這種冷的覺讓他很不踏實。
“我說兄弟,你咋就這麽不相信人呢?咱村裏出來的小夥子,哪個是上跑火車的貨?”為了賣出去房子,張凡也是拚了,那一瞬間影帝附,滿臉都是一副忠臣下獄般的悲憤表。
“要不這麽著吧,我跟你打一萬塊的賭,這會兒打開窗戶通風咱們下去車裏等一個小時再上來,要是屋裏還這麽冷,兄弟就給你一萬,你要是不信我,現在給你立字據。咋樣!”
張凡說的斬釘截鐵,連他自己都快信了。
魏鵬本人雖然覺得很邪乎,卻也真的想要這套房子,見張凡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咬了咬牙吐出了一個“行”字。畢竟這個價格,他是不可能拿到更好的房子的。
張凡讓李夢玫先帶魏鵬下去,自己留下來開著門窗讓這地方吹幾分鍾穿堂風再下去。
在二人下樓前,他找了個由頭用銀針取了李夢玫的一滴,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塗抹在眼皮上。
塗好了,張凡隻是在屋子裏掃了一眼就嘬起了牙花子。這房子,如果不是他得到了《楊公錄》,恐怕在國足拿世界杯之前是別想賣出去了。
此時此刻,張凡眼裏的房子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裏裏外外,都彌漫著淡淡的黑煞氣。尤其是窗戶那裏,外麵明明是豔高照暖風熏人,可是隨著風吹進房間,窗戶周圍的黑煞氣開始翻騰,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些煞氣在翻騰的過程中會稍稍加重一些。
難道說,這些煞氣都是風從外麵吹進來的?
張凡走到窗口朝外張了一下,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這套房子的窗子是臨街的,對麵就是江州市有名的商業區銀座大廈。
銀座大廈的設計有些古怪。大廈總建築層數有三十六層,據說取得是六六大順的意思。下麵幾層是整建築,三樓往上卻整了雙子樓的模樣,中間流出了很大的空當,不過在十二樓的位置,有一條天橋連接著兩邊的雙子樓,整看上去,可就好像是一個帶著底座的字母“H”。
因為下麵三層是商業樓,樓層高度比居民樓高很多,三樓的樓頂已經有榮臣莊園這邊七樓的高度了。
房子窗戶對著的位置,就比銀座大廈的H和底座接的地方高了那麽一點點,正對著底座和天橋之間那個空。
這座大廈肯定是經過高人布置的,因為張凡不但看到了整個銀座大廈泛著代表財運的淡淡紅,還看到一些金和紅的氣息在朝著銀座大廈緩緩匯聚。
“風吹?”張凡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卻又不太肯定。
據《楊公錄》裏的記載,風吹是一種很常見的風水現象,通常都出現在布置了風水陣法的宅子附近。
家宅風水通常都是用來聚財強運的,可是天地間的是趨於平衡的,銀座大廈把附近的氣運匯聚了過去,那麽周圍其他建築的氣運自然就會差一點。
現在銀座大廈布置這樣,風從H下麵的大口子穿過時,夾帶著的好的氣運就被大廈吸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濁氣則隨著風吹到了這邊來,尤其濁氣較沉,正對口子下緣的這些房子就了重災區。
不過風吹本算不得什麽兇險的東西,甚至連“煞”字都配不上,就算常年在風吹的格局裏最多也就是讓人脾氣稍微大點,不至於把房子弄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