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像是本沒有看到顧延之表上的變化，繼續說，“我好像還聽說方毅行和小希表白過，小希有沒有同意我不太清楚，反正是他們倆的一直都很不錯。”

顧延之抿著，把視線收了回來，轉朝著客廳外面走，“不過是傳言罷了。”

他這麼一說，南煙的眼神就閃了一下，角扯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來。

嗯了一聲，附和了一句，“對，應該都是傳言。”

兩個人從顧家老宅出去，上了顧延之的車。

現在馬上要到中午了，南煙開口，“中午一起吃飯吧，這個時間了。”

顧延之說了一聲好，然后又說，“那我給小希打個電話，一起。”

南煙斂了眸，“也好。”

顧延之把車子從顧家老宅開出去，中途給南希撥了電話過去。

南希那邊第一遍沒接，顧延之眉頭皺了一下，又撥了第二遍。

這一遍鈴聲響到最后才被接起來，南希的聲音聽起來恍恍惚惚，“喂。”

顧延之開口，“是我。”

南希啊了一聲，“怎麼了？”

顧延之說，“在家嗎？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

南希還在方毅行的診療室里，剛剛躺在搖椅上睡著了，現在整個人還有些混沌。

于是開口問，“你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煙煙。”顧顧延之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什麼心虛不心虛的。

南希抿著，半晌之后才說了句好，問顧延之午飯的地點，說自己打車過去。

結果沒想到顧延之說，“你若在家，我直接過去接你。”

南希猶豫了那麼一下，“我不在家，我在外邊。”

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南煙的聲音。

南煙應該是聽到了說的話，所以直接開口，“小希，你在哪里，我們過去接你，不麻煩。”

嚴格上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可南希聽著實在是別扭。

第一時間沒說話，沉默著。

南煙頓了頓又說，“我和延之還沒有想好去哪里吃飯，接上你，我們三個再討論。”

南希的眉頭皺起來，南煙的話沒病，可總覺得那些話里還有別的深層的意思。

顧延之又開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怎麼可能讓你自己打車過來。”

顧延之的聲音很平淡，但多多的讓南希心里舒坦了一點。

于是南希報了個地址，在方毅行診療所不遠，一個公車站的站點。

南煙替顧延之回答，“好，那你在那里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南希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南煙從來都是個聰明人，什麼話該說，該怎麼說，不相信南煙不明白。

或者也有可能是心虛的人，總覺得會被人特意針對。

南希從搖椅上起了，出了診療室。

方毅行此時在醫生辦公室里坐著，正在看檔案。

看見南希過來，方毅行一愣，“這麼快就醒了。”

南希嗯了一聲，“有點事就先走了。”

方毅行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才說，“藥要按時吃，一定要學會調節自己的緒，別鉆牛角尖，是自己的。”

南希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南希拎著包，步行到了公車站，沒等幾分鐘，顧延之的車就開了過來。

南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窗降了下來，出笑意盈盈的一張臉。

還不等車子停下就對著南希揮手，“原來你在這里啊。”

說完眼神四下掃了掃，“我以前聽人說，方毅行好像在這附近開了個診室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