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庶。”
蕭長恭心頭一熱,手抓住婉寧的手,“我不介意。”
“我不會有很多的嫁妝,在父親那裏也不寵,對你不會有什麽助力。”這些都是上一世,方家挑剔的地方。
“我是武將,武將靠的是軍功,不是關係;而且我有家業,也能掙錢,不用靠你親時那點嫁妝。”
婉寧忽然很想哭,這些東西前世得抬不起頭來,本以為永遠也擺不掉了,結果卻有人輕描淡寫的拂去了,告訴這些本不是問題。
“蕭將軍……”
“長恭,”蕭長恭打斷婉寧的話,“我又不是沒名字。”
婉寧試著了下,“長恭……哥哥”臉上就又紅了,總覺得這樣一個人的名字,有著說不出的曖昧,最後還是加上哥哥兩個字,才覺得舒服。
蕭長恭也不糾正,反正婉寧得好聽,之前聽喊二哥哥就心裏的。
“你能不能把麵摘下來?我想看看你的樣子。”都互訴意了,竟然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蕭長恭熱切的心忽然就冷了下來,如果是之前,蕭長恭或許還不怎麽擔心婉寧怎麽看。
可是剛剛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會兒卻突然害怕起來:萬一嫌棄自己,是不是之前說的那些就都不作數了?
“這馬也溜得差不多了,可以騎了,雲一。”
蕭長恭的話邦邦的,最後的一聲雲一,更是得婉寧心頭一跳,知道自己這是惹怒他了。
就連被的雲一,也是一臉困,剛剛不還是好好的,怎麽轉個頭的工夫,就冷淡下來了。
“屬下在。”
“你扶穆姑娘騎馬……算了,先牽匹大馬來,你抱著騎,等適應在馬上的覺了,再讓單獨騎這匹小馬。”
“是。”
蕭長恭說完,轉就離開了馬場。惹得雲一不住地看向婉寧,不知發生了什麽。
婉寧也很錯愕,一直以來都有傳言說蕭長恭麵下的樣子,比麵還要嚇人。一直以為這是謠傳,不過是有些許傷疤而已。
但今天蕭長恭的反應,卻像是在印證那些流言。
看到雲一詢問的目,婉寧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是默默低頭的站在那裏。
婉寧沒說話,雲一也不繼續追問。不過可不是齊家姐妹那樣拎不清的人,將軍再生氣,臨走之前也是細心吩咐雲一的,可不會因此就慢待婉寧。
就算兩人吵架了,也不是一個下人能給臉的。
所以雲一還是盡心盡力的教婉寧騎馬。
蕭長恭回到屋子裏,摘下麵,再次仔細地看著自己臉上那道疤。
疤痕從太開始,斜向下劃過半個臉龐。此時傷疤在臉上高高鼓起,加上當時針的針腳,看得就像是一條紅的蜈蚣趴在臉上。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天熱,疤痕下麵發痛,左半臉也因此有些發腫。
若隻看右半邊臉,也稱得上是神俊朗、華采無雙,可一旦左右相加,便毀了這份。
有著這樣的一張臉,他怎麽敢去麵對婉寧?
第33章告狀
蕭長恭鬱悶了一陣,想著自己也不好像怨婦一樣,躲在屋裏不出去,而且也沒道理把人請來了,自己卻不麵,最後還是又重新回到馬場。
馬場上,雲一正帶著婉寧騎馬。雲一的年齡本就比婉寧大,今年已經有十八歲了,再加上常年習武,手長腳長。此時坐在婉寧後麵,剛好把婉寧攬在懷裏,雙手從婉寧的腋下穿過,握住半邊韁繩。
蕭長恭眉頭一跳,哪怕心裏明知雲一是子,心裏還是不住地犯酸。可這吩咐是自己下的,再看婉寧騎得開心,也隻能忍著。
婉寧正在小心的控著韁繩夾著馬腹,讓馬兒慢慢地跑起來。剛好跑了一圈,一抬頭,看到蕭長恭正看著自己,便開心的衝他揮起手上來,臉上充滿了見到他之後的喜悅。
似乎剛剛蕭長恭本就沒有從衝耍過脾氣。
蕭長恭被這明亮的笑容晃了眼,覺得臉上的疤痕更痛了。
穆鴻漸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乍看到有人與婉寧一起坐在馬背上,不由眉頭一跳,走到近前,看到是個子才放下心來。
扭頭看到蕭長恭也不過是站在場邊,心裏滿意,覺得蕭長恭果然是君子。
騎了一會兒之後,雲一跳下馬來,但手卻沒有鬆開韁繩,隻是讓婉寧適應了一下獨自坐在馬背上的覺,然後才讓婉寧單獨騎那匹小馬。
紅風溫順,加上之前與婉寧也悉了,並不抗拒,漸漸地婉寧已經可以獨自控著韁繩,在馬場裏慢慢的走上幾圈了。
穆鴻漸帶著婉寧是早上出門的,這會兒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蕭安未等蕭長恭吩咐就備了酒席,這會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就走了過來。
“將軍,午膳已經備好,請穆家公子和姑娘席吧。”
蕭長恭點點頭,“是有些了,還是安叔想得周到。”
穆鴻漸本想告辭的,但想著,來都來了,也別再客氣那一頓飯了。而且看著婉寧興的樣子,讓多騎會兒也好,正好自己還可以再去看看那些收藏。
聽到還要在人府裏吃飯,婉寧臉上出不好意思的神,“這樣會不會太叨擾大將軍了?”在外人麵前,是不出長恭哥哥的。
“沒什麽,反正我也是在府裏養傷的,每天閑得很。”
“你傷了?”婉寧聲音裏著擔心,眼神不住的打量著蕭長恭出的那半張臉。
就連穆鴻漸看過來的眼神也帶著關切。
“沒什麽,一些戰場上的舊傷罷了。養養就好了。”
蕭安看到婉寧臉上焦急的神,心裏開心,果然這小姑娘對自家爺是有意的。
就是太小了,還得兩年才能親,還得三年才能生個小小爺。
吃過午飯,蕭長恭讓雲一繼續帶婉寧騎馬,自己則拉著蕭安問道:“安叔,你之前提到的治傷的名醫,還在不在京城?”
蕭安一臉老懷掛的樣子,果然隻有姑娘家才能激起爺對臉的關注,“在的在的,我這就派人去請。爺放心,就算是出去雲遊了,老奴也會把人追回來。”
蕭長恭點點頭,“那就盡快請吧。”
看到蕭安看了眼自己,似乎有些遲疑,蕭長恭有點意外,“安叔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不必有顧慮。”
“早上齊家姑娘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按說這樣的請到府裏來,確實壞事。可是也不能就讓穆家姑娘這麽單獨的在府裏,雖然爺安排了人,但傳出去,還是對穆姑娘不妥。”
蕭長恭點點頭,自己最初邀齊家姐妹過來,就是為了婉寧的聲譽著想。
“我省得了,今天有二哥陪著應該沒問題,待會兒我去問問穆姑娘自己有沒有好的手帕,以的名義去請,應該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了。”
蕭安點點頭,隨後退下。
蕭長恭走到馬場時,看到婉寧正騎著馬跑得高興。穆鴻漸竟然也在,而且沒有騎馬,隻是跟著婉寧的後跑,看樣子是時刻防備著婉寧摔下來。
這哥哥當得,足夠稱職了。要知道蕭長恭早已告訴穆鴻漸,想去那間收藏的屋子,隨時可以去的。││思││兔││網││
不過這穆家兄弟兩人,都有哥哥的樣子,而且並未因為婉寧是庶出,就有什麽不同,看來穆府的家教不錯。
又跑了幾圈,看到婉寧已經悉了,蕭長恭這才走上前來。
“今天就到這裏吧,雲一你去準備一下,讓穆姑娘刷馬。”轉頭又對婉寧說,“刷馬也是……”
婉寧答道:“也是與馬的悉過程,我在書裏看到過的。”
蕭長恭點點頭,雖然婉寧還是個小姑娘,可是蕭長恭時常會忽略的年齡,反而覺得與自己差不多大。尤其的眼神裏,總有一種看世事滄桑的味道。
雖然蕭長恭非常希能一直與婉寧獨下去,本不想再加進個第三者,但為了婉寧的聲譽著想,還是狠狠心,“你有沒有好的手帕,可以和你一起來騎馬。這樣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對了,我記得你有位三姐姐,能來麽?”
婉寧撇撇,扭著看著穆鴻漸在那裏正看一匹紅的馬,沒有注意到這邊,然後低聲音,“我才不想讓來呢,打馬球這事兒,就是和吳采薇一起給我挖的坑。”
“還有啊,上次你送我的刀,還沒捂熱乎呢,就在祖母麵前說那是你給我大哥的見麵禮,我不該據為己有。大哥說了與他無關後,又說二哥既然喜歡,就應該送給二哥,不然就是小氣、自私。”
婉寧可不覺得此時告狀有什麽不對,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讓蕭長恭明白自己與穆安寧的關係很有必要。上一次宴會,被連連稱讚穆家姐妹深,都快惡心死了。
蕭長恭不由有些詫異,“怎麽這樣?”
“不隻呢。前一陣子我那嫡母給了我一副南珠頭麵,上午剛給,下午就要借,哼,的借,向來是拿走就不還了的。你要是不借吧,就敢到祖母麵前告妝,說我自私又小氣。之前借了我娘留給我的一副紅寶頭麵,一借就是大半年,還是我用計才收回來的,收回來時還壞了好幾。”
蕭長恭聽得直眨眼睛,他一直是家中獨子,叔伯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本就沒有兄弟姐妹。後來雖然父母在邊關又給他生了個弟弟,可是他從未見過。是以兄弟姐妹相爭這種事,他隻是模糊的知道。
今天聽來大覺得驚訝。說好的穆府家教不錯呢?
“所以啊,”婉寧咬咬牙,“你千萬不要認為我三姐姐和我關係好,不然我會惡心得睡不著覺的。”
“好,以後我若是見到了,也肯定不給好臉,幫你出氣。”
婉寧抬起頭,嘻嘻一笑,“還是將……長恭哥哥好。”
蕭長恭心大好,婉寧這種小媳婦委屈找自己告狀的模樣,實在是太可了。
而且這也說明婉寧把自己當親近的人了。
頓了一下,蕭長恭還是舊話重提,“但你還是得請個人來,如果實在沒有,我就再找找別人。”
婉寧忽然間想到了鐵英蘭,“不知道九城兵馬司的鐵家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的宴會上,我與聊得來的,據說馬球打得很好,分隊時還特意選擇與我一隊,應該可以試試。”
“好,那你和我同時給下帖子,我會和鐵詩文把話說清楚,齊家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想到齊家姐妹竟然無意間的做了他們的“人”,婉寧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心裏也有些難過,到底是什麽樣的傷,才讓他那麽抗拒呢?
婉寧回府後先是寫了帖子給鐵英蘭,邀第二天去鎮西王府騎馬。
隨後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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