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襟白出手,林星晚連忙解釋著,“我雖然跟未婚夫取消婚約了,可我不是隨便的人。”
周襟白看著眼前這個張到呼吸都紊的人,莫名覺得逗也有趣的。
然而男人滿臉淡定平靜,“考駕照的時候,教練沒教過你,坐車要系安全帶嗎?”
咔嗒。
安全帶落鎖的聲音。
周襟白退回到原本的位置,驅車離開。
林星晚只覺腦袋里面像是一個馬蜂窩炸裂,面對這個大型社死現場,只想原地消失。
“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周襟白幽幽開口,看著后視鏡里面人臉紅到脖子的模樣,覺得心更加不錯。
林星晚:……
求求你別說了行不行?
周襟白將林星晚送到了環宇公司樓下。
“我大概三點左右會將事理完,你三點半左右來接我。”林星晚下車前,對著周襟白如此說道。
只要不在四點之后開車,就不會遇到下班高峰期。
“好。”
周襟白言簡意賅,目送林星晚離開。
當他打算收回目的時候,卻看到了副駕駛位置,一個銀的u盤安安靜靜的躺在那。
剛好林星晚也沒走多遠,周襟白停好車,拿著u盤往環宇公司跑去。
林星晚跟往常一般,利用進公司大門道辦公室的這幾分鐘的時間,又理了一堆事。
助理劉夢琴將拿著的備忘錄合上,林星晚便問道,“琴姐,聰聰現在如何?”
聰聰是劉夢琴的兒子。
“打了三天針,今天去上學了。”劉夢琴回答,說完后又開口道,“你把打算要讓林詩代言的那些合同,都給駁回了?”
“公司旗下有許多優秀的藝人,甚至連網紅都比林詩強,那些代言都給林詩,簡直糟蹋了。”
劉夢琴聽著林星晚的解釋,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公是公私是私的事手段,直到現在還能理智分析。
“可你這樣想,顧邵庭卻不這麼認為,他只會覺得你針對林詩,在他眼中,林詩放個屁都是香的,他今天絕對會來找你麻煩。”劉夢琴語氣擔憂。
電梯的門剛好打開,林星晚看到了自己辦公室里面滿臉興師問罪的顧邵庭。
踩著自信的步伐走出電梯,角揚著譏諷的弧度,“他已經來了。”
“啊?”劉夢琴不明所以,順著林星晚的目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臉不好的顧邵庭。
劉夢琴的臉,也冷了下來。
林星晚走到自己辦公室,顧邵庭便將一疊文件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林星晚,你這小肚腸的格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因為我救了詩,你就懷恨在心,駁回了詩這麼多的代言?這些年來你除了欺負詩,你還會什麼?”
顧邵庭怒不可遏,這人太不識好歹了,磨滅了他心中對僅存的好。
林星晚走到辦公椅旁坐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抬了抬眼,“環宇公司捧林詩也有兩年了,在這期間,公司所有頂尖資源都給了,可回報率卻不如其他的藝人跟網紅,作為公司的副總裁,我有權利停止對林詩的資源傾斜。”
“難道這些年來,詩沒有為公司賺錢嗎?我原本可以直接駁回你的駁回,可我還是來找你了,誰能想到你既然還找了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林星晚,你大大方方的承認你公報私仇,我還看得起你一些。”
林星晚放棄跟顧邵庭繼續理論的行為,冷著臉問道,“所以,你想怎樣?”
“把你駁回的那些合同,重新簽字,并且把亞特蘭珠寶品牌的代言,也給詩。”
“不可能!”林星晚毫不猶豫拒絕,“亞特蘭是國際珠寶品牌,也是環宇公司接到的第一個高奢品牌,絕對不能給林詩。”
想當初林星晚為了能夠拿下亞特蘭品牌的代言合同,前前后后忙碌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亞特蘭品牌方早就看出了林星晚的誠意,所以在臨走前跟林星晚簽訂了一個合同。
第一,亞特蘭品牌代言一事,必須林星晚親自確認;
第二,環宇公司倘若給亞特蘭品牌帶來任何負面影響,必須賠付十倍違約金。
林詩這種靠花錢砸上去的人,本不配給亞特蘭珠寶代言,更何況還品行不端!遲早給環宇公司帶來沉重一擊。
“林星晚,你這個副總裁的位置,是我給的,我可以隨時換了你。”
顧邵庭怒視著林星晚,儒雅的面龐此刻滿是猙獰。
哪怕林星晚已經放棄了這個男人,可從他口中說出的這話,還是讓火冒三丈。
哐當——
林星晚將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顧邵庭,你別忘記,當初是你求著我讓我來環宇幫你的。你現在跟我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是我死乞白賴求著你施舍給我副總裁的位置嗎?”
當年,環宇公司漸漸步正軌,林星晚便想要功退。
從來不會貪慕環宇的錢,更不會在意自己是什麼職位。
顧邵庭卻跟求婚,并且把環宇公司百分之二十的權給,還讓為公司副總,告訴公司沒有不行。
這才兩年不到,這個男人膨脹到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模樣。
“當初想要將一切給你是真的,現在對你失也是真的。林星晚,我現在沒有撤了你,是因為念及舊,還有詩幫你說話。那些你駁回的合同,我已經都同意了,亞特蘭珠寶品牌代言一事,我給你一早上的時間考慮。”
說完,顧邵庭怒氣沖沖離開。
一直沉默著的劉夢琴氣得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顧邵庭這個狗男人,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他竟然敢威脅你?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在環宇公司的威信比他還要高?一盤泥鰍蘸點鹽,還真當自己是海鮮了?”
林星晚對顧邵庭失之極,對著劉夢琴說道,“琴姐,我想辭職了。”
“辭職?這不便宜了顧邵庭跟林詩這一對狗男!這些年來你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就這麼離開,太虧了。”
“我對環宇的一切沒興趣,曾經因為喜歡顧邵庭,我才會真誠付出,如今我不喜歡他了,自然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林星晚一刻也不想要在這里待下去,連空氣都覺得污濁。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看來環宇公司也走不了多遠。”
林星晚將目落在門口,驚訝道,“周襟白,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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