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顧念恩的表頓時就凝固了,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念笙,你說什麼?”
顧念笙回了自己的手,神冷漠,“我說,我不原諒。”
不再是反問,而是肯定的回答。
“念笙,你這是怎麼了?”顧鴻禎皺眉,“此事發生的時候念恩雖然在場,但當時事發突然,也是來不及救你。”
鎮國公夫婦也不免疑,念笙和念恩的關係向來是極好的,念笙也不記仇,從來不會怨恨,這次是怎麼了?
顧念恩見大家都在為自己說話,頓時哭的更委屈了。
見又想作妖,顧念笙直接開口,本不給哭訴的機會。
“念恩,我額頭上有暗紋,此事我隻與你一人說過。
祝瑾瑤是你的好友,若不是你告訴,又怎麼會當眾說我是醜八怪,甚至故意推我落水?”
目灼灼,條理清晰,凝視著顧念恩,冷聲道:“我想要一個解釋!”
當年這件事發生時,顧念恩便是這般哭哭啼啼地將事糊弄過去了,雖心有疑,但想著念恩定不是故意的,便也冇有說出來。
如今想來,全是這個人刻意設計,為的就是讓貌醜無的名聲傳出,讓天下人都議論配不上秦明朗吧!
此話一出,鎮國公夫婦和顧鴻禎都愣了一瞬,本以為此事不過是不慎落水,此刻聽念笙這麼一說,可就完全不同了。
顧念恩心頭也是一震,看著床榻上那悉的蠢妹妹,心中暗忖:平日裡向來都很聽自己的話,今天竟如此反常?
一時之間,不免有些慌。
這時,顧念恩的丫環春蘭撲通跪了下來,“都是奴婢不好,上次祝姑娘來的時候,是奴婢不慎說了。
姑娘千萬不要責怪二姑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念恩看向春蘭,責怪道:“你怎麼如此大意!”
說著,又轉頭看回顧念笙,道:“姐姐,春蘭也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這一次吧!”
眼見著這兩個傢夥在麵前上演主仆深的戲碼,又將這一切責任撇得乾乾淨淨,顧念笙心頭冷笑一聲,果然是演戲的一把好手,連這丫頭都調教得如此配合。
隻不過,如今的可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被淚水迷暈了頭腦!
“無心之失?我看分明就是想害我!”
顧念笙漆黑深邃的眸子漾著犀利的芒,言之鑿鑿。
“明知道祝瑾瑤和我不對付,也明白對子而言容貌有多重要,卻偏偏要說出去。
如今我貌醜無的訊息傳遍了整個皇城,又揚言我和祝瑾瑤爭風吃醋,為了三皇子大打出手,如此一來,我的名聲何在?”
“若按妹妹的說法,隻是無心之失,那麼這等連事嚴重都分辨不出的丫頭,要著有何用?”
接連的幾句問話得顧念恩息不得,張了張口,竟是一句也答不上來。
鎮國公顧翰暄看著平日裡一向大度的兒此刻厲聲說出這番話來,也了怒,這得了多大的委屈!
“來人,拖出去杖責五十,趕出府去!”
春蘭臉大變,“二小姐,你救救我!”
然而,不等顧念恩開口,顧鴻暄便道:“此次念恩雖是無心之失,但冇有約束好下人也難辭其咎,好好閉門思過,反思錯!”
顧念恩臉蒼白,又想哭訴,卻見爹孃的注意力全都落在顧念笙的上,本冇有看,隻能不甘地點頭,“是……”
……
次日,顧念笙經過一整夜也徹底相信了自己真的重新回到十七歲了,臨死之前的執念得到了上天垂憐?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人得逞!”
在心頭默唸,老天給了機會,一定要珍惜,將所有的痛苦都還給這些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東西!
“小姐,你就彆想了。”
依依見顧念笙坐著發呆,還以為是在想昨天一鬨傳出去的名聲。
“皇城的人忘也不小,過幾日有彆的事發生,他們就都會忘記了。”
顧念笙回過神來看了依依一眼,心道:你這想的就太簡單了,皇城的人忘的確不小,但是顧念恩和秦明朗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讓敗名裂的機會。
這會兒怕是正趁著風頭,讓這事發酵得人儘皆知呢。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額頭一大塊的印記,依依還是如往常那般給梳妝,為了能遮蓋這印記,的髮髻總是很淩,讓人一眼看去反倒更加難看。
不如此,每一次也都是濃妝豔抹,為的就是能遮掩。
殊不知,隻是更醜罷了。
“依依,幫我梳一個正常的髮髻吧。”
聽言,依依一愣,“小姐,你說真的?”
“自然。”
顧念笙眸漸深,看著自己旁的,前世拚死救自己的模樣,目驚心,永遠也無法忘懷。
梳了正常的髮髻,顧念笙又自己化了一個淡妝,這纔看向鏡中的自己。
其實的五生的好看,憶乃是大夏王朝第一人,作為憶的兒,相貌自然是不會差的,隻是這一塊印記影響了的容罷了。
不過,尉羨遲曾經告訴過,這並不是天生就有的胎記,而是中毒所致。
如果有一顆清毒果,便能將這毒給解了。
隻不過這清毒果比較見,價值也極高,恰好尉羨遲有一顆,奈何那時候的因為顧念恩和秦明朗的說辭,對尉羨遲誤會太深,一直覺得他不懷好意,這才拒絕了他。
如今知曉前世一直護著自己與鎮國公府的竟是尉羨遲之後,才明白自己的誤解究竟有多深……
“這毒……又是何人對我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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