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放下手里的茶盞,視線向一眾妃嬪,嗓音清冷:“為了妃們的心愿能早日達,都去佛堂念經一個時辰。”
念一個時辰的經等于跪一個時辰,誰得了?
徐良媛氣乎乎的忍不住罵了一句,太子是有病?還要去佛堂還念經?
看向常良娣,是皇后侄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和們去佛堂念經?
蕭錦言聽了不聲的開口:“本宮今天去給母后請安,聽母后正念著幾日沒見常良娣,你過去給母后請安。”
常良娣心里一喜,太子殿下這是在心疼自己,高興的福行禮:“謝殿下提醒,臣妾這就去給姑母請安。”
蕭錦言離開后,小主們緩緩走出去寢宮。
徐良媛氣的咬了咬牙,不就是皇后的侄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殿下對常姐姐是真的好,特意提醒常姐姐去看皇后娘娘,這樣一來啊,就不用去佛堂念經了。”馮良媛挽著常良娣的手臂輕笑著道。
“那是當然,常姐姐溫婉可人,是最殿下喜的。”許承徽也笑著奉承。
徐良媛扶了扶金步搖,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個個跟狗似的,真不要臉!
沈初微慢悠悠走在后面,因為不知道念經需要跪著念~
“小主,請留步。”劉公公快步追上來。
沈初微停下腳步,左右看了一眼沒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劉公公在我嗎?”
“就是喊小主您。”劉公公笑著點頭,“小主,太子殿下讓您去偏殿候著。”
劉公公從小侍候蕭錦言,水漲船高,份自然比一般太監要高,稱呼沈初微您也只是客氣。
沈初微點頭應道:“那麻煩劉公公帶路。”
“小主,這邊走。”
劉公公走在前面帶路。
春喜一臉的興,家小主終于吸引到太子殿下的青睞,多虧了今天的裝扮。
當春喜得意看向沈初微禿禿發鬢……心挑選的珠花呢?金閃閃的步搖呢?
沈初微跟著劉公公去偏殿后,劉公公道:“小主先稍等片刻,太子殿下待會就來。”
說完便離開了,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主仆二人。
偏殿的圓桌上擺放著三碟點心,一壺茶水。
沈初微以為是太子殿下特意給準備的,提著擺便要坐下。
春喜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步就將人拽起來,小聲提醒:“小主,這里是太子的寢宮,沒有殿下的允許是不能坐下來的,萬一被殿下看見了,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沈初微有些無奈,宮里規矩,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
春喜趁著沒人小聲問:“小主,你發鬢上的珠花金步搖呢?”
沈初微笑了笑道:“今天風有點大,一不小心就和風跑路了~”
春喜一腦門子問號,今天有起風嗎?
此時,書房里
原本應該葬火海的許愿紙條,此刻正堆積在深書案上。
其嬪妃心愿即便不看,蕭錦言也猜到是什麼,無非是想當太子妃,早日寵侍寢誕下龍種,母憑子貴。
他只想看沈初微的心愿,好奇心里在想什麼?
蕭錦言連看了兩張紙條都是,其中有一個是徐良媛的,希能早日寵誕下龍種,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清冷的眸子閃過一厭惡,隨即便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陸昭衍也在幫忙找沈初微的許愿紙條,無意中看見其小主的心愿,忍不住汗。
作為沒有讀心的他,原本是羨慕蕭錦言的,只是現在他忽然有點同蕭錦言。
人都想獨他的寵,都想為他生猴子,都想當太子妃,都想……
蕭錦言看的越多眉頭皺的越,直到看見一張非比尋常的心愿,眉頭一松。
前面一排是生辰八字,后面是心愿。
心愿是,膳房晚飯能送一條新鮮的鱸魚來惜云閣,不用太大,三斤再合適不過。
最后附上甜甜的笑臉。
他盯著笑臉瞧了瞧,又拿出香包上的圖案對比了一下,紙上的笑臉比香包上的笑臉看著更甜更舒適。
他不笑了一下,誰許愿要一條魚?
“找到了。”
陸昭衍抬起頭時,蕭錦言的紙條便遞過來,他拿著紙條好奇的看了一眼,看見第一句沒忍住輕笑出聲。
“殿下,這個沈奉儀,很有趣。”
蕭錦言冷眼掃向陸昭衍,“別忘記正事。”
“微臣明白。”陸昭衍收斂笑容,拿著生辰八字去制符水。
沒過多久符水便制好了,陸昭衍端來遞給蕭錦言,從小一起長大的,蕭錦言十分信任他。
蕭錦言喝完符水后,道:“本宮去試試。”
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陸昭衍拿著空碗,看著蕭錦言急忙離開的背影,慢悠悠的道:“也不知道這辦法行不行?”
偏殿,靜悄悄的。
沈初微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圓桌上的綠豆糕、棗泥糕、桂花糕,了。
一早就被春喜拉起來梳洗打扮,沒吃飽就被催促著來給蕭錦言送香包,這會早就的前后背。
糕點能看不能吃,簡直太折磨人了。
這時門口傳來劉公公尖細的嗓音:“太子殿下駕到。”
蕭錦言邁步走進來,穿的還是剛才那套月白織金緞袍,搭冷白衫,與他氣質一般清貴肅冷。
沈初微福行禮:“殿下萬福金安。”
蕭錦言來到寶座前,起擺便坐下來。
“免禮。”
“謝殿下。”沈初微站在一旁低頭斂眉,盯著自己的腳尖,乖乖的等著蕭錦言發話。
蕭錦言抬眸看向沈初微,淡淡的問:“上次本宮錯怪你,你可有怨言?”
沈初微生怕太子爺不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殿下明察秋毫,沒有罰臣妾還賞了臣妾,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怨言?”
蕭錦言心里冷哼,沒有怨言?
他又問:“惜云閣是最偏的,你可覺得本宮不公?”
沈初微依舊搖頭,“沒有沒有,惜云閣雖然偏遠了一些,臣妾住著好的。”
沒人打擾的清閑日子,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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