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正靠在欄桿上要打盹,看夠了戲,想好好的曬一曬太,這花園正好是一個能量充沛的地方。
這里不僅空氣好,食好,也是絕無僅有的好。
聽見云正風喊,一雙漂亮的眸子緩緩睜開,半晌慵懶的起,緩緩走向云正風。
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不耐煩道:“你自己沒長眼睛也就算了,難道連腦袋也沒長,不明擺著兩個潑婦打架,有什麼可解釋的!”
“老七,你好大的膽子!”
云正風盛怒,這該死的廢竟敢當著人面就不給他臉,不過短短的一天,從哪里來的膽氣?
難道知道老龍看上了?
就算老龍看上,也是他的“兒子”,他不施以,以后如何治家。
想到此,不由分說,一記手刀兇狠無比的就要劈下。
“父親息怒,待會宮里還有人來。”
云雪珠雖然恨云七的不知好歹,可也知道權衡輕重。
云正風心一,想著老龍要派邊得力的總管太監來,估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到了,若云七正被自個打傷了,他怕皇帝震怒。
況且,今兒下午他盛邀請的幾位王爺和一位貴客要上門作客,雖然太子不要云雪瓊了,可云府里貌如花的兒多的是,本來,他想讓云雪霜大出風頭的,沒想到出了事故。
不過,他還有個鎮府之寶,就是他的大兒云雪珠,太子從前就有意,不過他認為太子配不上云雪珠,能配得上云雪珠的只有魔尊大人。
太子雖然位高權重,可大盛皇帝昏庸無道,大盛已逐漸走向衰敗,他不能將所有蛋都到一個籃筐里。
今天所來的客人中,除了幾位王爺,還有天縱國晉王姬遇,不過他可不敢私自邀請別國王爺,他與肅王趙燕朗關系好,是陪同趙燕朗一起來的。
云正風瞪了云七一眼,又轉眸看了一眼云雪瓊正站在那里一也不敢,全落湯一般垂頭喪氣的,他眉心一擰,復又看向云七,瞧一臉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傲慢模樣,便氣不順起來。
忍下一口惡氣,云雪珠早孝敬的親自奉上一盞茶,溫言道:“父親,五妹妹也傷得不輕,如今瞧著唬的什麼似的,一個人站在那里也不敢說話不敢離開,必然是知錯了,兒怕再了涼氣病著,不如讓五妹妹先回去換服再說。”
“還是珠兒最識大,知道心疼妹妹。”
云正風接過茶喝了一口,薛姨娘雙目赤紅的盯了一眼臉上連一點痕都沒有的云雪瓊,又看了看一心偏私的云雪珠,心里恨毒了。
雖然云七可惡,可再也可惡不過這一對將母視作兒狗的姐妹。
撇撇,也不敢說話。
“老七,你該學學你大姐,一天一天的長大了,反倒越活越回去了。”說完,又吩咐人將云雪瓊扶了回去。
云七冷淡道:“養子不教父之過,我好與不好,該問問父親大人!”
“你?”云正風被堵了一個結實。
“好了,父親,七弟還小,一時不懂事也是有的。”云雪珠八面玲瓏的開始勸,又款款而上對著薛姨娘,很是真誠道,“薛姨娘,都是五妹妹不好,雪珠就代替五妹妹跟你認個錯,咱們一家子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說話時,真誠不達眼底。
薛姨娘抬眸看一眼云正風,心里雖十分不愿,但也不敢用強,只怪氣道:“不敢讓大小姐親自道歉,奴婢不起。”
“好了,寶笙,你趕回去看看霜兒。”云正風沉聲道。
薛姨娘不敢發難云雪珠,怎麼會再甘心連云七也治不了,況且知道老爺一向都深為討厭這個草包,一雙眼睛毒的看著云七道:“七爺,今日之事,你還沒有說清楚,我不能讓霜兒白白了這份委屈。”
“是呀,老七,你趕說說!”云正風接口道。
云七不耐煩道:“我已經說過了,再無話可說。”
“嘖嘖,咱們云府雖不是什麼書香門弟,卻也是講究規矩的人家,七爺是咱們大房唯一的爺,自然最應該懂得規矩禮儀,怎能如此大逆不道。”薛姨娘趁機挑唆道。
“規矩禮儀?”云七輕嗤一聲,眸子里似有冬日寒冰般的冷冽之,輕嘲的看向薛姨娘。
“笑話!你只是個姨娘,有什麼資格質問本爺,本爺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又豈是你這個奴才能隨意置喙的,你自己不尊重,還敢妄稱霜兒,你若真講規矩,就該稱呼一聲小姐,雖然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庶,但就是份再低賤的庶也不到你來直呼的名字。”
頓一頓,云七不依不饒冷笑一聲:“你本不過是云大將軍的一個玩意兒,本爺喜歡呢,可以聽你說一兩句,本爺不喜歡呢,可以隨時打殺了你!”
“你你你……”薛姨娘被沖了一個翻跟頭。
云正風怒不可遏,昨日出現的并不是錯覺,他的這個草包兒子果然變了。
看來是真的知道皇上看上了,否則哪來的底氣。
還未上皇帝的龍榻就敢公然和他作對了,那等上了皇帝的龍榻,還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