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樣,你們應該沒有其他事了吧?那我這次可真就先走了。”
陳二狗笑了笑,在兩個小伙子看來莫名覺有一些骨悚然。
一瞬間,一道寒意侵蝕上他們的后脊梁。生存的本能告訴他們,現在最后不要再輕舉妄些什麼了。
直到完全看不見陳二狗的影之后,兩人才深深地吐了口氣,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
“那個人……真的是陳二狗嗎……”
“總覺……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
陳二狗徑直到了蘇府。
在他來時,蘇府門外排了一長串大馬車,也不知是誰的,看起來竟是有些壯觀。
進了蘇府,剛拐過走廊就看見了劉文福。陳二狗便問道:
“劉管事,外面那些馬車是?”
“啊,那些啊,那些是一位行商老爺的車隊。聽說是從那遙遠的西域來的。老爺現在正在大廳堂招待對方。貌似是對方主找上門來有一些什麼事。”
“西域行商?主找上門?”
聽到劉文福的話,下意識般的,陳二狗腦中浮現出某個人的影。
隨即便是角一勾,正想往廳堂的方向走去。劉文福卻是急忙拉住了他,說道:
“陳先生,您先跟我來一趟,有一些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陳二狗跟著劉文福來到了一個廂房。
進了房間之后,劉文福便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上,還左盼右盼了一會兒,顯得極為謹慎。然后才走到陳二狗邊,出抱歉的表。
“抱歉打擾一下陳先生了,實在是有一些事不得不提前與陳先生說一下。”
“當然,這也是我家老爺的意思。”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搞得這麼神。”
陳二狗瞇了瞇眼睛。
劉文福猶豫了一會兒,隨即才說道:
“實際上,是我們江州蘇家的事,讓在京城的本家知道了。”
“可能陳先生還不知道蘇家的況。其實,蘇家分了很多支脈。主家是在京城的蘇家,太老爺……也就是當朝左宰相,正是那主家的家主。”
“江州的蘇家,只是眾多蘇家支脈中的一支,主管的便是商業上的活。”
陳二狗聽著,結合他第一句話就是說現在蘇家做的買賣被京城的主家知道了,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主家的太老爺對這些東西很興趣。說是想見一見那做出皂和黃金油的人。而老爺,也沒辦法拒絕,所以……”
“所以可能還需要我專門跑到京城一趟,進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
陳二狗話剛出口,劉文福卻是猛的臉一變,低聲呵斥道:
“陳先生!你到底有聽明白嗎?主家的太老爺,可是當朝的宰相。”
“嗯,知道啊。所以呢?”
陳二狗無所畏懼般地笑了笑。
“所以我就要因為他的一句話,拋下老婆和孩子,或者帶著老婆和孩子去到那千里之外的京城?劉管事未免也有一些多想了。”
“陳先生,你們一家人路上的費用,蘇家會全部承擔。只需要當做是度假一般,去一次就可以了。”
劉文福和陳二狗也相了有一段時間了,也算是知道其子。所以剛開口的時候有一些猶豫。
不過礙于各種各樣的力,他還是說了。陳二狗也不出預料地到不滿。
“這并非是費用上的問題。我和我家人好不容易現在穩定下來了。我也有正在做的其他事,斷然是不能就此去一趟京城的。”
“這千里之遙,來回說得三4個月了。劉管事想必也能理解吧?”
“就算是這麼說……”
劉文福顯得十分為難,似乎覺繼續說下去也不是,不說下去也不是。
陳二狗擺了擺手,說道:
“隨便找一個其他的人代替一下不行嗎?反正那所謂的太老爺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說是見一面,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吧。”
“陳先生這話是何意思?”
劉文福愣了愣,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陳二狗便解釋道:
“這太老爺,估計就是想借此事在朝中提一,讓其他人知道現在蘇家更加強盛了。說到底,在下和蘇家只是合作關系……這件事太老爺應該還是不知道的吧。”
“那大抵是以為是他蘇家人搗鼓出了這些東西。所以想借此夸耀一番。太老爺想要的其實并不是我這個人,而是一個可以出面的蘇家人。”
說到這里,劉文福也回過味來。
可能是一開始他們也沒有想太多,但仔細一想,對方是這個意思的可能還是很高的。
當最看重的是什麼?在這個時代,那就是家族功績,個人功績。
個人功績方面的話,能夠做到左丞相那個地步,相比早就做到極限了。那就只能從家族功績下手了。
劉文福沒有看到這層意思到也還可以理解,但是蘇連山的話,他肯定是能夠看到這層面的東西的。然而他還是讓劉文福來找他說了。
這便是說明蘇連山有著其他的目的。
而這也不難猜。大抵就輸想把陳二狗徹底拉到蘇家的陣營。
雖然看著開明達理,但他也是個老狐貍啊。
陳二狗蘇連山的這種想法倒是沒什麼覺,畢竟好歹是合作伙伴,自己也是從對方那里拿了好的。只不過這里要不要聽對方做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陳先生……還是怎麼想的?其實我還是覺得你親自己去會比較好。”
劉文福說著,看向了陳二狗。
“抱歉,還容我拒絕。理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若是其他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一幫忙,說到底,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說完,陳二狗便做了個揖,出門去了。
出了廂房,陳二狗便繼續朝廳堂的方向走去。
在拐角,忽然,一個影迎面沖了過來。陳二狗一個閃,躲了過去。
然而那個沖過來的人影就沒有這般能力了。
直接就往走廊的欄桿沖了過去。而且可能是拐角突然出來一個人,把也嚇著了,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然后,撲通一聲。
“完落水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