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沒心沒肺的傅相思不同,慕容瀟心思到底沒留全在青苑。
而顧晚惜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泫然泣道:“晚惜隻是害怕半夜無人照顧、高燒難退,才想讓王爺在此留宿一晚。”
那麽多侍留在這陪,卻說無人照顧?
慕容瀟心裏已經到有些不舒服了。
顧晚惜一時拿不準自己到底該不該賣慘,可是往日這招對慕容瀟也最為有用。
以往幾乎從未失手。
顧晚惜絮絮:“臣妾知道王爺早就不耐煩我了……今日白天臣妾也隻是想讓王爺帶自己出去見見世麵,可是王爺卻讓臣妾回娘家。”
“非重大節日臣妾突然沒理由回去,臣妾的親人會怎麽看待晚惜?王爺平日也是個己人,現在卻對晚惜不冷不淡,莫不是姐姐又在王爺麵前說了什麽話語?”
慕容瀟神更冷。
知道顧晚惜是在為今日之事吃醋,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今天宮宴,事關重大。可顧晚惜的眼裏卻隻有爭風吃醋。
“我看現在你的神也好的,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病就好了。你怕黑就讓婢進來陪你,府上的大夫也隨你傳喚。”
顧晚惜一聽,心都涼了一半。
慕容瀟皺著眉頭,繼續道:“今日是初一,按照宮裏所定的規矩,我要宿也隻能宿在王妃房裏。”
不談個人意願,隻拿這些死板規矩說事。
慕容瀟真正態度,還能不明白?
顧晚惜眸裏湧不甘,指甲都狠狠掐進了裏。
“王爺是不是突然覺得晚惜不懂事?覺得晚惜小心眼,可是晚惜是真的因憂思生病了。”
“自從王妃上吊自殺那一回後,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明顯就變了。晚惜隻是有些吃味……”
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慕容瀟走到床邊幫拍著後背。
慕容瀟放了語氣,低垂著頭,表不明。
挑了一個問題來回答,語氣也說不上好:“沒有。”
順勢環上了慕容瀟的腰,卻覺到他的瞬間僵。
慕容瀟突然就想起上次傅相思突然湊近在他耳畔的呢喃,那時他會張。
但現在隻有抵。
“太晚了,你休息吧。”
不聲地拉開距離。
他喚了婢進來,讓好好照顧顧晚惜。
而這邊秦漠聽到傅相思讓他不要去找慕容瀟,又想起之前京城裏流傳的關於秦王秦王妃三年未同房的傳聞,愈發肯定慕容瀟對傅相思不好。
眼下是自難保,他們作為父輩叔輩的還要把自己的困窘之境推給小輩。
秦漠越發打心眼裏覺得對不起傅相思。
傅相思在紙上圈圈畫畫,還是沒想到要怎麽在短短的三日湊出剩下的銀子。
之前已經籌齊了一萬兩,將軍府還有二三萬兩,那也還差六七萬兩。
如果賣藥的話,也做不到日鬥金。
所以在古代,究竟能有什麽快速生錢的辦法?在線等,真的急的。
“方法一,賣藥;方法二,勸父親如實稟告皇上,並將功補過……”但好像每個法子都行不通。
傅相思狠狠在白紙上打了個大大的叉。
找慕容瀟借錢無疑是最快的法子。
可是傅相思不想和這個男人扯上過多的關係,尤其是金錢關係。
巡邏的夥夫敲響了梆子,提醒著時辰,已經過了子時了。
但這個時間點了,傅相思也沒想到,慕容瀟居然會找過來。
這完全在傅相思意料之外。
他在敲門,而傅相思看著秦漠,神都有些慌起來。
要是被慕容瀟知道自己房間裏突然多出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就慘了!
傅相思環顧四周,連忙把秦漠塞進了櫃裏。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長發給,還把裏給隨意扯了幾下,弄剛睡醒的假象。
打著嗬欠前去開門。
“大晚上的,王爺怎麽來了?”
慕容瀟最先注意到的是額頭上的傷。
那一角被砸的額頭都已經紅腫起來,遠遠看上去就像個包。
要是及時上藥,本不會腫這樣。
他下意識就想進房,幫敷藥。
傅相思攔在門前。
“要不我們有什麽事,直接在這兒說?”挑了挑眉。
“怎麽?現在不怕隔牆有耳了?”慕容瀟拿之前的話堵。
傅相思打著哈哈,表麵推諉著:“太晚了,我等下就想睡了。”
別看表麵上淡定得一批,可心卻在哀嚎著:【難道我能說我房還有個男人嗎?讓他進去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嗎?】慕容瀟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虧他還惦念著頭上的傷,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裏就藏了個野男人。
不守德、枉為人、妻……多項罪名立刻被慕容瀟安在了傅相思上。
傅相思一直在留心著他神的變化,看見他上突然釋放了低氣,還在琢磨著難道剛才自己說錯了什麽?
“就快睡了?那房裏怎麽還那麽亮堂?”
傅相思連忙小跑去吹滅了幾蠟燭,又小跑回來,雙目亮晶晶地看著他。
慕容瀟徹徹底底黑臉了。
卻還是皮笑不笑道:“王妃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今天是什麽日子都忘了?”
【怎麽突然問這個,難道今天是他和原主的結婚紀念日?】傅相思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瀟淡笑,善意地提醒:“王妃看來是忘了。每月的初一到初三我都是要留宿在王妃院裏的。正好,王妃今日不是還和母妃打包票說,我的已經被調順了不嗎?要不我們試試效果?”
試、試什麽效果?不會是所理解的的那種試吧?
傅相思頓時就慌了。
眉也不皺地就扯謊:“臣妾葵水來了……”
“王妃上次也是這麽說的。”他說的上次是傅相思剛穿越來的那一次,距離現在不過十來天。
傅相思:大哥,你記真好。
跟繼續扯皮下去,隻怕能扯到天亮。
慕容瀟徑直推開,往房裏走去。
視線不聲地打量了四周一圈,最終將目鎖定在了一人高的櫃。
傅相思太直跳,這是要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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