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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上來了。

 樓道,徐徒然著正在上升中的電梯,不知為何, 心跳忽然變得很快。

 很快就意識到, 這是的“危險預知”能力在起作用——這個能力,預見到了什麼, 正在拼命地向發出警告。

 徐徒然收斂心神, 卻是一, 依舊守在了樓道里。

 如果那電梯是到別的樓層的就算了;如果正好是停在十五層, 那說明對方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是這樣, 那比起直接逃跑,徐徒然肯定是更加傾向于先干一下試試的——干不過,那再跑嘛。

 做人, 就是要勇于嘗試。

 正在思忖間,忽聽一聲提示音響。電梯門緩緩打開——對方要來的,還真是這一層。

 一個人影拖沓著腳步從里面走了出來。徐徒然的心跳仍在因預而砰砰跳,眼見著他停在了自己的房門外, 當即不再猶豫, 手中鞋子直飛而出, 同時整個人往外一撲——

 “救命啊!”

 下一瞬,一聲慘烈的尖,響徹走道。

 ……而等楊不棄從樓道中走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徐徒然——對, 就是那個他找了大半晚上的徐徒然, 正將一個高自己快一個頭的年男人在地上, 膝蓋還抵著人家的

 那男的楊不棄還認識。小張, 正是昨晚剛調過來幫忙的。

 ……楊不棄當場就有點尷尬。天知道, 他本來在十三層的樓道里維護標記,聽到呼救,還以為是查若愚出來了,著急忙慌地沖過來,誰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幅場景。

 那小張一見到他,立刻瞪大了眼,眉弄眼地開始求救。楊不棄更尷尬,著頭皮開口:“那個,徐徒然?請問這邊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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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徒然警覺地掃他一眼,奇怪道,“我認識你?”

 楊不棄:……

 好嘛,更尷尬了。

 他咳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楊不棄。之前給你留過名片的。”

 他又指了指被徐徒然在地上的小張:“我……算是我同事。我不知道他怎麼得罪你了,但相信我,他不是壞人。”

 徐徒然狐疑地看他一眼,略一思索,當真松開了人——事實上,就算楊不棄不說,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第一,這家伙太弱,三兩下就被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第二,哪怕自己已將面前家伙制服了,來自“危險預知”的警報,依舊沒有解除。

 額角,反復打量著面前的兩人,視線最終落在小張上:“你認識我?”

 小張連忙搖頭。徐徒然:“那你上十五樓干嘛?”

 小張下意識開口,說是羅宇老師讓他上來的,話說一半,見徐徒然眉頭皺起,又立刻閉,不敢再說了。

 楊不棄不清楚他們這邊到底是什麼況,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此時大雨傾泄,整個走道都已昏暗一片,正是危險的時候。

 他當即就將小張拉過來,打算把徐徒然勸回房間,目掠過小張肩膀,卻是一頓。

 “……小張。”他語氣沉了下來,“你剛才乘電梯的時候,有人和你一起嗎?”

 “沒、沒有吧?怎麼了?”小張懵懂不解,半轉過。這下徐徒然也注意到了——在那憨仔的右肩膀上,有一個五指印。

 “為防誤判,先說清楚啊。”舉起雙手,一只手里還提著之前隨手拿的鞋,“我可沒讓他出。”

 楊不棄臉更是凝重,再次開口:“我再問一遍。方才電梯里,只有你一個——一個乘客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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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似的問題,這回小張卻陷了沉默。

 過了一秒,才聽他緩緩道:“不,不是。還有一人在的。”

 “那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大塊頭。他問我要去幾樓,我說十五樓。然后他說……”

 “他也是。”

 話音落下,忽聽“啪”一聲響——走道頂上的應燈突兀亮起,昏黃的燈落下,填滿狹窄的空間。

 下一瞬,又是一聲悉的嗡鳴——閉的電梯門再次打開,一個影蹣跚著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影,雙眼突出、脖子歪斜,上套著件破舊的皮夾克,手上提著把單手斧——不論是服還是斧頭上,都染滿暗沉的跡。

 ……是個難對付的家伙。

 徐徒然往他上掃了一眼,飛快做出判斷。現在知道,先前那種強烈的危機預,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預能力是不是不太智能?提前預告這麼久,誰知道你預的是哪個啊?

 還在有心在那里想些有的沒的,一旁的小張卻是已經嚇。總算他沒白將通知帶在上,很快就想到了對應的措施:“現、現在咋辦?去樓道?”

 “去樓道沒用。”楊不棄臉凝重,“那里還沒布置好。”

 “那怎麼辦?”小張聲音都變了,“那家伙砍人啊?”

 說話間,那個脖子歪斜的男人,已然走出電梯,渾濁的眼珠轉著,僵地掃過在場眾人。

 “請問,你們,有看到我的……”

 來了!

 徐徒然立刻打起神。

 原來助理給的資料是對的!這個公寓果然有查若愚的鬼魂!他果然還在這里,尋找他的家人!

 如果回答“沒有”,就會被對方追著砍。那麼按照這個邏輯,此時的回答就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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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的……鑰匙嗎?”

 恰在此時,查若愚終于吐出最后幾個字。

 ……誒?

 鑰匙?什麼鑰匙?不該是老婆和孩子嗎?

 徐徒然因為這個超出預知的提問而愣了一下,略一思索,還是果斷照搬了資料上給的標答——

 “沒有!”斬釘截鐵地開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旁邊一個巍巍的聲音響起:“或、或許有……?”

 ……

 下一秒,就見查若愚瞪大眼睛,果斷掄起斧子,朝著剛剛出聲的小張沖了過去。

 完無視旁邊已經做好戰斗準備的徐徒然。

 徐徒然:……?

 ??!

 不是,這幾個意思?沒看中我還是咋的?

 資料里寫的作死標答明明就是“沒有”啊?還是說我抄錯答案了?

 徐徒然一腦袋問號,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看著那斧頭就要劈上小張的腦殼,連忙扔出手里的鞋。鞋底砸在斧頭柄上,重重彈開,將落下的斧頭砸偏許;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直沉默的楊不棄終于有了靜——

 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男人的背后,猛地撲上,手掌中泛起淡淡的綠,一把摁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被燒灼的滋滋聲音響起,男人痛呼一聲,手中斧子猛地向后揮去。楊不棄早有預料般跳開,一手按住腹部,急急開口:“躲到房子里去!我拖住他!”

 徐徒然應了一聲,拖起已經癱在地的小張,目迅速掃過那男人的肩膀,眼中微詫異。

 只見他方才被另一人按過的肩膀上,竟已被燒灼出了一個大。森森的白骨暴出來,顯得十分突兀。

 艸,這招牛批,我想學——徐徒然腦中一念閃過,跟著就火速掏出鑰匙開門,將小張整個兒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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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張人已經完全懵了。被踢進房間時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下,忽旁邊一陣凜凜寒意——

 他僵地轉頭,正與一團抱膝坐在角落的黑影對上視線。

 小張:……

 救命。

 一聲尖從房子里傳了出來,徐徒然正在門外拆旁邊的外置鞋架,聞聲腦袋都快大了:“又怎麼了!”

 “里面有有有……”小張連滾帶爬地出來,才剛冒頭又被徐徒然一腳踹進去。楊不棄正在查若愚的斧子下極限周旋,手中綠瑩瑩閃爍,不住往對方上拍打,余瞥見這邊況,忙道:“你們都進去!鎖上門,不要開——嘶!”

 說話間,他胳膊忽被斧子中,腳步一歪,旋即悶哼一聲,被查若愚一腳踹中腹部,直接摔到了角落,腦袋撞在墻壁上,咚的一聲,令人心驚。

 徐徒然心頭一驚,當即舉起整個鞋架,眼也不眨地扔了出去,金屬鞋架重重砸在查若愚的后腦勺上,發出沉悶的聲因。

 對方卻是頭也不回,毫不停頓地對著墻角的人,舉起了手中的斧子。

 而楊不棄——他此刻已經也不,也不知是昏了,還是癱了。

 糟糕……徐徒然心中一,思緒飛轉間,一句話已經自然而然沖出了口:

 “我知道你的鑰匙在哪里!”

 ……

 男人的作停住,走道了短暫的寂靜。

 下一瞬,一個久違的聲音在徐徒然腦海里響起。

 【恭喜您,獲得作死值八十點!】

 ……徐徒然舒服了。

 然而很快,的臉就變得嚴肅起來。

 那種令人遍生寒的異常又出現了——與先前在民宿里直面黑影時的覺,幾乎不相上下。

 不……從所獲作死值的數字來看,眼前這位還是要弱一點的。

 徐徒然抿角,著朝著自己緩緩轉過腦袋的男人,大腦開始飛速旋轉。

 首先,逃的話,有點困難。那男人現在正攔在的斜對角,不管是往樓道跑還是往電梯跑,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

 如果往屋里跑也不是不行。但那就意味著得關門——一旦關門,外面楊不棄的生死況就不好說了。

 其次,排除憑技能自救的可能。距離“技能加點”上次使用未滿七十二小時,目前還在冷卻中,無法使用;“撲朔迷離”是被技能,無法控制。而且從對方的表現來看,很顯然這特技對他無效。

 最后,靠別人來救估計也不太行。那個技能有點小牛批的青年人已經被揍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至于屋里那個,他別再添徐徒然就謝天謝地……

 總不能指屋里那一堆大寶二寶三寶來救……嗯?

 正在思索間,余忽然瞥見一團悉的影。徐徒然側目,正見黑影搖搖晃晃地從房子里走出來。

 它看上去仍是那副智商掉線的樣,走出來時還摔了一跤。

 徐徒然:……

 黑影:?

 徐徒然:……!

 黑影:??

 徐徒然:!

 黑影:???

 下一秒,一只手徑直朝它抓了過來!

 徐徒然單手拽著它胳膊,用力往前一推,那心狠手辣的模樣,像極了小說里的惡毒配!

 黑影懵懵懂懂,直接被推到了面前的男人上。強烈的兜頭澆下,讓它本能地僵了一下,求生與逃跑的沖立刻自然而然地涌上——

 然而撲朔迷離的效果很快又蓋了上來,讓它瞬間喪失了對當前況的準確判斷。

 這家伙誰啊?干嘛瞪我?它很了不起嗎?看著也沒多厲害的樣子嘛。

 跟著,便見黑影倏然弓起,原本只有孩大小的廓剎那暴長到了兩倍不止,遠超出樓道高度極限的軀詭異地彎折著,上半如同紙片般在樓道天花板上,冷冷地俯視著下方持著斧子的男人。

 一聲刺耳的尖嘯從它傳出,傳達著和昨夜的西裝娃娃如出一轍的信息——

 看什麼看,不爽打我啊!

 *

 然后,它就被打了。

 等到楊不棄被徐徒然搖晃著恢復意識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團……不,一條黑影,正被查若愚摁在地上削。

 真正意義上的削。一片一片的黑影掉在地上,宛如黑的刀削面。

 楊不棄:……等等,那黑影怎麼好像有點眼

 眼前的場景讓他陷了短暫的困,不過在轉眼看到旁邊的人后,這個困又瞬間被他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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