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對王弘方辦公室、住及手機的搜查,確定了在丁天朗死亡前,他的確在與對方接,關系已經比較親。”
“不過王弘方只承認利用與丁天朗之間的關系,讓其免費為自己設計了英華苑7號樓1704的裝修圖,這也是為什麼技科會在屋子里發現丁天朗腳印的原因。”
“對于曹明這個人,王弘方否認與其相識。現在除了曹明本人的口供,我們警方的確還沒有掌握其他能夠證明二人存在易的證據。”
祁子昂語速極快的說完了前面這一堆的話,稍作停頓后終于進了正題:“技科沒能在英華苑7號樓1704戶室發現什麼異常,卻在17層的電梯間窗戶附近找到了可疑痕跡。”
蔣天瑜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英華苑建筑的部構造,每層是兩梯四戶,電梯間的墻面上都帶著一扇氣窗。
窗戶大小正常,高度約莫距離地面一米二三,在丁天朗猝不及防的況下把他推出去的話,倒是浪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窗臺的隙中發現了不知名纖維,經技科的初步驗證,與丁天朗死亡時所穿的牛仔布料一致。窗戶附近的地磚隙中發現了人,與丁天朗的dna不一致,懷疑是兇手在襲擊丁天朗之時不知為何了傷。”
“dna顯示是。”
聽完祁子昂的話,蔣天瑜無意識的呼吸一滯,對于這個結果略顯吃驚,大腦也開始了高速的運轉。
所以說案發當晚,在周雅離開21號樓后,丁天朗是從樓的另一側去了7號樓。
或許周雅所看到的那個不知名的穿著業保潔服裝的人一路尾隨他到了7號樓,并在樓梯間對其實施了襲擊?
可丁天朗是個正常型的年男,蔣天瑜并不認為普普通通的一名能夠輕松的解決掉他,而且后續的尸搬運呢?
想到這,蔣天瑜頗為詫異的開了口:“兇手是兩個人?”
“該不會是曹明吧?”
電話對面的祁子昂對于的問話似乎并不到吃驚,大抵覺得這點子彎彎繞繞應該難不住吧,變相承認了這一推測:“是不是曹明,還得再審,不過既然曹明是開車撞你的肇事司機,我想背后指使他的人應該不會放著他不用另找別人才對。”
“現在我們這邊正在從曹明的社會關系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丁天朗重合的地方。”說到這,祁子昂忽然低了聲音,嗓音更顯低沉好聽:“周小姐,我打這個電話的本意是因為,經過警方的判斷覺得你現在的境不太安全,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幫你申請……”
蔣天瑜瞬間領悟了他話語中潛在的意思,正巧趕上段婀娜和趙璇在前面久等不到折了回來,段婀娜還好奇的問著:“雅雅,誰找你?”
“不需要。”大聲回了一句,極快的掛斷了電話。
“沒誰,銀行的客戶經理,非讓我買什麼金融產品。”蔣天瑜對著兩道好奇的目,面如常的解釋。
“這種擾電話虧得你能和聊這麼久。”趙璇難得開口吐槽一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后先行轉往溫泉酒店的方向走去。
三人很快就跟上了大部隊,在統一辦理好住手續后,眾人便各自分散開來,有的準備回客房,有的打算在酒店園區轉一轉、拍幾張照,有的干脆直接沖去了自助餐廳。
蔣天瑜他們和其余兩個平日里關系還算好的同事湊到了一起商量后,決定還是先回房間把行李放下,接著再回來一樓的室溫泉游樂場。
公司給他們安排的都是雙人間。
段婀娜個是三個人當中最開朗的,所以主提出去和別人合住,這樣一來蔣天瑜自然是和趙璇一間。
兩個人稍微收拾了一番,準備好一會兒泡溫泉要用的泳等品后,便來到了段婀娜門前等。
因為時間長了點,趙璇率先開了口,語氣關切的詢問:“雅雅,你之前傷的地方還好吧?如果傷口還沒恢復,一會兒盡量別水。”
“放心吧,我現在強壯的好像一頭牛。”
你來我往的又閑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兒,段婀娜和其他兩個同事就都出來了,一行人先后進了一樓賓的換間,各自用房卡刷了一個儲柜,有說有笑的開始更換泳。
一片嘰嘰喳喳聲中,蔣天瑜率先換好了,于是便倚靠在儲柜上笑的看著其他幾人。
突然,瞇了瞇眼,目定格在了趙璇的上。
對方如玉,姣好的rou上穿著的是款式大膽的比基尼,蔥綠襯的人的愈發有澤了。
這會兒,趙璇正用雙手攏起常年披散在背后的黑直長發,試圖將其綁丸子狀。而那潔白的后脖頸,赫然有一道不小的、已然結痂的傷口。
dna顯示是。
蔣天瑜抿了抿,勉強按住逐漸加快了的心跳,要不要這麼巧?
“哇!”就在這時,段婀娜驚呼了一聲,指著趙璇的脖子瞪圓了眼:“趙璇,你這是什麼時候的傷啊?”
這麼一喊,頓時就引來了所有人的關切,蔣天瑜也趁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問了一句:“趙璇,你這傷口看起來深的,當時應該很嚴重吧?”
“哦……”趙璇抬起手了,然后無所謂的笑了笑:“在單位用撞到了鐵皮柜的角,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就是看著嚇人。”
大家伙聞言就又關心了兩句,隨后就轉移了話題。
不過蔣天瑜注意到,趙璇卻把原本打算梳起來的長發再次散在了背后,接著似乎有所察覺一般的抬眼直直了過來。
們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匯了一下。
在蔣天瑜那抹不尷不尬的笑意中,趙璇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幾個人陸續都換完了裳,段婀娜便招呼著眾人出發去室溫泉游樂園,待到快走到樂園門口的時候,蔣天瑜忽然‘哎呀’了一聲。
“我電話不知道是落在儲柜里還是房間了,你們先進去,我回去找找。”
聽到這個理由,自然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于是轉過了快步回到了儲柜附近,從柜中出電話后就陷到了沉思當中。
從在周雅這中醒過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趙璇,段婀娜比晚到病房整整半個多小時。
之后首次回到中元設計上班的時候,對方和段婀娜一起過來關心,有意無意的提到了警方曾經對周雅的工位進行過搜查。
當時趙璇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試探的反應從而判斷警方的調查進度?
蔣天瑜皺了皺眉,記得那天自己和鄧思博在樓梯間談話,老板忽然就要開會。事后段婀娜無意中在公司樓下的甜品店提起過,那個會議是趙璇建議老板開的。
且在甜品店里的時候,這人對與鄧思博之間的和解表出了十足的好奇,難道是在怕兩個丁天朗的前任湊到一起會聊出點什麼重要的消息?
對了,昨天晚上在酒吧里,段婀娜蹭說趙璇在前段時間有了男朋友?
若和談的是丁天朗的話……從時間上看,豈不是代表著周雅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給綠了?怪不得一直藏著掖著不肯男朋友到底是誰,這要是被周雅知道了還不得鬧翻了天?
就算趙璇不怕事,丁天朗也是怕的,本來周雅時不時的糾纏就夠他頭疼了,再被發現了還能得了?
再者說,丁天朗對趙璇也未必認真吧?
想到男人的德行,蔣天瑜無聲的撇了撇,下一秒就又回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
夜店里,無意中提到想拿兩個手機,趙璇立刻就說了一句‘你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被渣男傷了想做渣?’。
在說了是想把生活和工作分開的前提下,對方卻依舊這樣問了,看來丁天朗有兩個電話的事兒,趙璇沒準早就知道了。
并且在趙璇的心里,兩個電話就是拿來出軌的,所以是在與丁天朗關系存續期間,發現了男人的另一部手機并進一步察覺了他和王弘方勾搭在一起的事兒?
當然了,也不排除是趙璇是無意中撞破二人的這種可能,畢竟和段婀娜常去的夜店就在那家同夜店‘blood’的斜對面。
這樣殺人機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同理,為什麼兇手在案發當晚能夠一眼就認出周雅,為什麼對方知道周雅加班,為什麼曹明能夠準的確定途徑張黃街進而手行兇。
趙璇是周雅的好朋友兼同事,出現在周雅周圍,周雅本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還有王弘方,殺了自己的男朋友然后嫁禍給男朋友的出軌對象,很合理。
只是曹明究竟為什麼這樣死心塌地的幫?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亦或者存在著什麼樣的易?
蔣天瑜呼出一口濁氣,低頭劃開手機屏幕,找到備注為‘祁警’的電話號碼,再三思索編輯了‘趙璇’兩個字用信息發了過去。
確定信息發送功后,眸微閃,耳邊回著早些時候段婀娜在客車上控訴鄧思博的話。
所謂的鄧思博踢貓不都是趙璇事后說給段婀娜的聽的嗎?在看來真正貓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因為男朋友出軌就能殺人的偏執型人格,殺貓又算得了什麼。
“你在干什麼?”
突然,從背后的方向傳來了一道意味不明的聲,聽起來還耳。
蔣天瑜握著電話的手下意識的了,隨后扭過頭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那里的趙璇。
見看過來,趙璇揚起了一抹笑:“雅雅。”
神不見半分慌張的蔣天瑜順勢轉過將手垂在了側,而已經靜音的手機屏幕卻在這時亮了起來,若仔細看過去就能發現來電顯示‘祁警’三個字正忽明忽暗的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