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氣溫直接下降到零下兩度,被凍醒后,葉扶從空間拿出一臺蓄電池,在床上鋪上電熱毯,本以為暴雨停止之前都用不上這些東西,可還是低估了這極端天氣。
等電熱毯有了熱意,葉扶喝了一杯熱水,趕鉆進被子里,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了起來。
手機已經收不到任何信號,葉扶盯著床頭柜上的應急燈發呆,今天是暴雨后的第十天,才第十天。
——
第二天,葉扶難得睡了個懶覺,十點時,聽到震耳聾的飛機螺旋槳聲音盤踞在小區上空,葉扶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摒棄呼吸又確認了一遍。
真的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救援隊來投放資了。
十點半,D棟所有人來到十二樓,這里有一個直達樓頂的安全門,唯一一把鑰匙放在1201,因為1201的男主人是警察,大家比較信任他們,可來到這里大家才知道,自從暴雨后,宋警只回來過一次,樓頂的鑰匙被他帶走,安全門打不開,誰也上不去。
“把門砸開吧,我們不上去,救援隊以為咱們樓沒人,資就不會投下來了。”陳大河率先說道。
“只能這樣了,來幾個老爺們,一起踢門,應該幾下就開了。”
大家合計過后,懷著激的心踢門,葉扶和邱蘭站在人群中間,兩人都把自己裹粽子,只出一雙眼睛。
陳丹站在右側邊,看到葉扶了個白眼,葉扶沒理,陳丹兒子昨晚哭了好幾個小時,葉扶約聽到他說要吃零食要玩車。
樓里對陳家有意見的不,更何況現在多一個人,就要多瓜分一份資,陳丹是外嫁,還帶著丈夫和熊孩子回來分大家保命的資,誰也不會給好臉。
陳家和陳丹要是聰明一點,都知道現在要夾著尾做人。
“別踢了,我回來了。”樓梯口最下面出一個憔悴的影,大家都沒有認出來這是高大帥氣的宋警,此時的他不僅服襤褸,胡子拉渣,整個人更是蒼老了十歲不止,宋警的父母和妻兒看到他,都忍不住哭了。
他安兩句,到最前面,把鑰匙掏了出來。
葉扶看到他看不出的服上有一些跡,雖然被沖刷得很淡,可是學醫的,瞬間就聞出來了。
“小宋啊,你怎麼弄這樣?對了,你有沒有上面的消息啊,電什麼時候恢復,大雨什麼時候停?”
宋警搖搖頭,“這些我也不知道。”
他打開安全門,前面的人一窩蜂涌上樓頂,因為樓頂有排水管,倒是沒有什麼積水,直升機很快來到D棟樓頂,資投遞很快,不過半分鐘,又飛到下一個樓頂,幾個男人把資拖到十二樓樓道,宋警把安全門鎖好,從妻子手里把兩歲的兒接了過去。
“怎麼弄這樣了?”
“回來時遇到劫匪了。”
“你還回警局嗎?”
“不回,況不可控了,不在你們邊我不放心。”
他們小聲談完,葉扶發現宋太太神開心放松了不,邱蘭了葉扶的手臂,湊過來小聲道,“東西太了。”
葉扶看了眼資,一箱礦泉水,一箱餅干,一箱罐頭。
“不能按人頭分,要按戶口分,畢竟有的人一家只有一個人,有的人家里可是有八九口人呢。”
“這更不行,那一個人分到的東西和八個人分到的東西一樣,這還公平嗎?”
“要論公平,好,那就按房本分,住在這棟樓房產本上的人能分,沒有上房產本的不能分,這夠公平了吧?”
無論怎麼分,總有人覺得不公平,最終,大家把目投向宋警。
“這樣吧,一家人分一瓶水,三塊餅干,三個罐頭,這樣分剛好每家都能分到。”
陳家還是覺得不公平,他們家八個人,整棟樓就他家人數最多,其他家也有七個人,六個人,五個人,但這是宋警分的,雖然不爽,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葉扶拿到資就回了自己家,三個紅燒罐頭,小瓶礦泉水,餅干雖然小,但是很有重量,這東西味道一般,但是泡了水可以飽腹很久。
葉扶拿出兩個饅頭,就著一個罐頭解決了午飯。
本打算睡個回籠覺,可剛吃飽,門就被敲響了,葉扶打開門看到是宋警,有些詫異。
“小葉,我爸媽有些不舒服,你能幫忙看看嗎?我聽大家說你醫很不錯。”
葉扶不聲打量著他,當然,宋警也在觀察葉扶。
一個十九歲的天才,出生被親生父母拋棄,被九樓的沈醫生撿回來養大,十六歲考上大學,還是理科狀元,十七歲養母去世,一個月前養父去世,如今又了孤兒,以前他也只在父母和妻子口中聽過眼前孩的事。
“好,先聲明,我可以針灸治療,但不提供藥,治療要給醫治費,不要錢只要資。”
這些宋警已經知道了,他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葉扶回屋拿了醫藥箱,里面有一套銀針,一套手刀,跟隨宋警來到他家,看到生病的宋父宋母,葉扶就知道他們什麼況了。
“昨晚氣溫驟降到零下,兩位這是失溫了,所幸只是輕中度,他們現在出現寒,虛,無法正常說話,發紫,臉發白,我先幫他們測溫,溫如果過低,可能要去醫院救診,失溫是會引起心肺功能衰竭的。”
宋父宋母還不到六十歲,若是七十歲以上的老年人失溫,可能會迅速死亡。
重度失溫者,會失去意識。進冬眠狀態。
“小葉,失溫的后果很嚴重嗎?”
葉扶點頭,很多新聞都有過報道,長跑運員或者登山好者一旦迷路,恰好遇到低溫天氣,一旦失溫都難逃死亡。
“34度。”
葉扶把溫度計遞給宋警和他的妻子看。
“都是我的錯,昨晚氣溫下降我都沒有發覺,是雯雯突然大哭把我吵醒,我才發現降溫了,我去爸媽房間把他們起來時,他們神狀況和狀況都還算正常,要是我那時候就給他們測量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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