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理完傷口,錄好筆錄后,已是深夜。
方蕓拖著一疲憊回到家中,今天一天經歷了太多的事。
不論是負責人的更換,還是李建勛的劫持,都讓心俱疲。
剛躺倒床上準備睡的時候,就看到沐晨洗漱好,老實地躺在地上,準備睡覺。
在這三年中,兩人雖然一直在一個房間中睡覺,但是卻從沒有過夫妻之實,沐晨甚至從未上過床,一直都是打地鋪。
一想到沐晨今天剛剛為他了傷,方蕓有些於心不忍。
「咳咳,地上涼,要不你到床上來睡吧。」剛說完這句話,方蕓的的臉便一片紅。
和沐晨最近最親的接不過只是牽手,怎麼就突然同意沐晨上床睡覺?
剛準備躺下的沐晨突然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事,地上不涼,我鋪了好幾層毯子呢。」沐晨隨口說道。
大夏天的,地上怎麼會涼呢?
方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邀請沐晨,卻被沐晨拒絕,頓時惱火。
「我讓你上床睡覺,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方蕓紅著臉,大聲說道。
這一次,沐晨親耳聽到了方蕓邀請他上床睡覺。
方蕓見沐晨半天沒有反應,便主下床把地上的枕頭放到了床上。
「好了,快睡覺。」
方蕓的臉紅的滴,趕忙爬上床,背過不敢看沐晨。
沐晨知道方蕓害,也不再刺激。
他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在了另一邊。這是三年中,他第一次有了上床睡覺的權力。
「我就是覺得地上涼,你剛傷,不能躺在地上睡覺。」方蕓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
「我事先和你說好了,雖然我同意你上床睡覺了,但是你就老實的躺在那裏,你要是敢手腳,就馬上再給我滾到地上睡去!」
「好,我知道。」
能在上床睡已經不容易,沐晨又怎麼敢要求更多。
聞著床上屬於方蕓的香味,沐晨心曠神怡。
「還疼嗎?」沐晨都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方蕓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卻發現方蕓轉過,輕輕地拉著他傷的手,淚眼婆娑。
「你知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看到你滿手是有多擔心你!我還以為,還以為......」黑暗中,傳來方蕓啜泣的聲音。
看到方蕓的樣子,沐晨心中滿是溫暖。
他轉,輕輕地抱住方蕓,並未反抗,只是在沐晨的懷中哭泣。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他們要是想你,就先從我的上邁過去。」
沐晨輕著方蕓的後背,安著。
片刻后,沐晨的懷中傳來了方蕓均勻的呼吸聲。
「晚安,老婆。」
第二天早上六點,沐晨率先從睡夢中醒來,他不舍地放開懷中的人兒,下床去做早飯。
久違地在床上睡覺,沐晨神爽利,就連手上的疼痛也弱了幾分。
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以後多傷幾次?
這一晚上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他和方蕓之間的更進了一步。
飯桌上,方蕓看著一桌的飯菜,有些生氣。
「媽,你沒看見沐晨的手傷了嗎?你怎麼還讓他做早飯啊!」
昨晚回來的時候,他們都知道沐晨為了救傷了。
何潔冷哼一聲:「手傷,又不是殘廢了,我讓他做個飯怎麼了?難道我這個當丈母娘的還要親自伺候他不?」
方蕓的父親方立國在一旁低頭吃飯,什麼都沒敢說。
「小蕓,沒事,我手上的這是小傷,已經恢復好了,你快坐下來吃飯。」
沐晨現在心大好,也懶得和何潔一般見識。
「你看,他自己都說是小傷了,醫院就是小題大做,還給他包紮那麼嚴實,浪費錢。」何潔頭也不抬,甚至都沒看沐晨一眼。
「沐晨為了救我才傷的,這飯你們怎麼吃的下去!」
何潔不在乎沐晨,難道也不在乎嗎?
「小蕓,你什麼時候和這個窩囊廢關係這麼好了?不會是因為他救了你一次,你就的喜歡上他了吧。我告訴你,他在方家白吃白喝三年,就是為了付出生命,也是他應該的!」何潔放下手中的筷子,嚴厲地說道。
「是啊,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他是我老公,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方蕓反駁。
沐晨雖然分不清方蕓說的是真話,還是在和何潔賭氣,但都讓他心大好,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了。
聽到兒這麼說,何潔急了,把飯菜推翻在地。
「小蕓,我可又給你找了個富二代相親,這次的人比上把的李建勛還有錢,我勸你最好放棄和這窩囊廢在一起的想法,別再拖累咱們家了!」
一聽到母親又給自己安排了相親對象,方蕓無法冷靜,怒吼道:「媽,我還沒離婚呢!」
何潔輕蔑地看了沐晨一眼,說道:「沒離婚就現在離,這個廢敢說什麼?小蕓,你現在可是公司對接支渠地產的負責人,前途無量,這個窩囊廢怎麼能配得上你!」
「媽,我在公司被排的時候,你幫我說過一句話嗎?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匪徒,是你救的我嗎?這些都是你眼中的窩囊廢沐晨做的,是他一直在保護我,對我好,他配不上我,誰能配的上我?」
何潔沒想到提出離婚後,竟然引起方蕓這麼大的反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小蕓,前天你還和我說別惹媽生氣呢。」
「他在會議上說那些話有什麼用,還不是在激怒老太太,再說了,他救你是天經地義,他這是在給我們家報恩。」何潔小聲嘀咕。
方蕓失地看了一眼何潔,這一刻,終於明白沐晨這三年在他們家到的不公平待遇。
「我不管,你們這婚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這事我說的算,就這樣了。」
說完后,何潔一摔筷子,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
沐晨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和方蕓的關係,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