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仁的臉變得有些難看,聲音嚴肅的對沐風鈴說:“鈴丫頭,你先起來,啥況,你和我仔細說說!”
沐風鈴聽話的站起來,又坐回了凳子上,開始把自己遇到二賴子的整個過程都說給了王浩仁和方巧娥聽。
看著他們越來越難看的臉,沐風鈴還不忘再加一把柴:“要不是巧遇到了王大叔,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就已經快要哭了。
王浩仁和方巧娥自然知道沐風鈴口中的王大叔就是自己的親大哥王浩文,有王浩文作證,沐風鈴肯定不會說假話,這才讓王浩仁覺得事有些難辦了。
王浩仁皺著眉頭,都快要能夾死蒼蠅了,臉黑如鍋底,又拿起自己的煙袋開始了起來。
煙霧騰起,讓沐風鈴看不清大隊長現在是什麼想法,但是有一點很肯定,大隊長不會不管。
幾分鐘過后,大隊長依舊沒有說話,看樣子是還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
一旁的方巧娥卻是有點著急,知道自家男人在這件事上很是為難,如果理不好可能會把鈴丫頭推火坑,或者是引起村民的不滿。
而且有些話并不適合從大隊長的里說出來,只能通過這個婦人表達出來,咬了咬牙,最后還是嘗試著對王浩仁說:
“這沐有財兩口子做的太過分了,怎麼樣鈴丫頭也是他們的孩子怎麼能這麼狠心呢?要是我是鈴丫頭啊,早就和他們斷絕關系了,這樣的家里待著還有什麼意思?”
王浩仁知道一家婆娘這是在為自己排憂解難,但是他還是瞪了方巧娥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
“咋滴,我說的有錯嗎?他們本來就是壞分子,鈴丫頭和他們劃清關系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鈴丫頭還是個孩子,他們這種行為和販賣人口有啥區別,我看鈴丫頭沒去公安局告他們就已經是有有義了!”
王浩仁還是有些不贊同方巧娥的說法,反駁道:“再怎麼樣,他們也是鈴丫頭的父母。”
“這樣的父母還不如沒有呢,這樣是真讓鈴丫頭嫁給二賴子,早晚會被二賴子和他那個娘給待死,你是忘了他前頭的兩個婆娘都是咋沒得了?”
聽到方巧娥的最后一句話,王浩仁似乎是才下定了最后的決心,語氣略微緩和了些問沐風鈴:
“鈴丫頭,你自己是咋想的?”
“叔,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這次沐風鈴沒有擺出一副弱的樣子,而是眼神堅定的看著王浩仁。
從沐風鈴這一句話和一個眼神,王浩仁就已經知道了沐風鈴的選擇,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問:“你現在年紀還小,如果真的和家里劃清了關系,以后就得自己養活自己了,而且你的名聲肯定是壞了,以后你這親事怕是不好說了!”
王浩仁把沐風鈴斷親以后可能會面臨的問題都和說了,只希沐風鈴做了決定以后不會后悔。
沐風鈴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而且謀劃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離開那一家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嗎,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又怎麼可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呢?
鏗鏘有力的對大隊長說:“叔你放心吧,我不會后悔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還是想斷親,再留在家里早晚都會被賣掉的。
我有雙手可以掙工分養活自己,我也不怕別人的議論,至于名聲,我相信人人心里都有一桿秤,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能接!”
王浩仁和方巧娥都知道沐風鈴這是徹底下定了決心,也徹底的對自己的家人死了心,只是這麼個小丫頭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心里一定很難過。
所以他們的沒有再說這件事,只說明天一早讓王浩仁帶去公社辦手續,就詢問起了沐風鈴的打算。
沐風鈴也不瞞,便和大隊長說起了要自己掙工分,然后攢錢,要去上學,哪怕認識幾個字也好,不想做睜眼瞎。
沐風鈴的一番話讓王浩仁和方巧娥全都對刮目相看,他們沒想到以前不起眼的鈴丫頭心里居然有這麼多的想法,而且還很有眼,又覺得離開沐家對沐風鈴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
沐風鈴又和大隊長兩口子閑聊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也早就累了,想要早點回去休息。
而且現在解決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覺一輕松。
其實在這個年代因為親人犯了錯誤,或者是分不好,斷親的人有很多,甚至是很多人還會登報聲明,以免以后雙方再有一丁點兒的關系。
沐風鈴倒是不會登報,心里是不愿意以后再有一點兒牽扯,但是還要名聲,中間還有大隊長王浩仁的牽線。
如果真的把事做得太絕了,自己和大隊長一家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那樣會得不償失。
回到家以后,大門敞開著,院子里面各種農被丟的七八糟,就連院子里面菜園子里面的菜都有不被踩的東倒西歪。
沐風鈴進屋一看,發現所有的屋子里面都是滿地狼藉,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樣子。
但是沐風鈴一點都不心疼,反正又不是的東西,被毀了也就毀了,和也沒什麼關系。
直到走進了沐有財和李菜花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被黃德發踩碎的幾個木牌,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還把已經碎了幾瓣的木牌撿了起來。
看到上面的圖案,本能的就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又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最后只好問系統。
“系統,這個木牌子是干什麼?為什麼我看著就很不舒服?”
“宿……宿主,這里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沐風鈴一聽系統的聲音都結了,就知道這個東西不簡單。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剛才在地上撿的,已經碎了。”
系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和沐風鈴說起了這幾塊牌子的作用,只是那驚訝的語氣怎麼都讓人忽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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