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謎語聯,不止要對仗工整,下聯也要是迷聯才算對上。
方子期得意的看向眾人,他堅信這一聯之難,本不是蘇牧這種水平的人能對上的。
“青龍掛壁,披萬點金星。”
旁人還在思索之際,蘇牧已經張口對了出來。
“嘶~”
“這是對上了。”
“他莫非真的有才?”
眾人都向蘇牧投來詫異的目,這下聯對仗工整,且也是打一,對的堪稱完無暇。
蘇牧淡淡一笑:“可是到我出上聯了?”
方子沒想到蘇牧會如此快速工整的對出此迷聯,心說此人似乎不是不學無的廢,咬牙切齒的道:“你可敢再接我一對!”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方子期不待蘇牧答應,便已經將上聯出。
“化云燕,穿云煙,云燕墮云煙,暈焉云燕。”
蘇牧毫不遲疑的對出。
方子期此時手中的折扇不在扇,額頭已經冒起了冷汗,他一開口就將最得意的對聯拿了出來,沒想到都被蘇牧對上了。
蘇牧神泰然的看著堂眾人。
方子期又道:“我這還有一對!”
江樓,江流,江樓下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蘇牧搖頭苦笑,心說這不是送分嗎?
方子期看蘇牧苦笑以為他對不出,手中折扇對著蘇牧一指,“既然認輸了,還不快趴下!”
蘇牧輕咳一聲,問道:“我有說要認輸嗎?”
“既然你不服,那就對出來給本公子聽聽!”
“廢,你倒是對啊!”
“先前那幾對怕是從別來的吧!”
狗子們又集高了。
蘇牧表平淡,張口輕,“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啊!又對上了。”
“他又對出來了。”
“堪稱完啊!”
“他莫不是被神鬼附了?”
蘇牧此聯一出,眾人瞬間嘩然,便是連眷也發現這邊的靜,紛紛張過來。
方子期皺了皺眉,又道:“天當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地作琵琶路當哪個能彈。”
蘇牧又是不假思索的對出,這一次將圍觀眾人徹底震驚了。
他對的極快,又異常工整,這已經不能說是有才華了,簡直是妖孽啊!
方子期目落在蘇牧后的一個年輕人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同門師兄介子修,后面兩聯是介子修想出來的,方子期被蘇牧得無奈不得不將這兩聯拿出來,卻沒想到還是難不倒蘇牧。
介子修是臨湖極為出名的才子,去年便已高中進士,一直在臨湖老家等待朝廷出缺授,論才學介子修比方子期高出很多。
蘇牧笑道:“到我了,我也不為難你,就出個五字聯吧!”
方子期道:“你盡管出。”
他還是不服。
“寂寞寒窗空守寡。”
方子期聞言心中一喜,這只是個五字聯,應該難不倒他,“容我想一想。”
介子修聞言卻是臉一變,像看傻瓜一般看了方子期一眼,不聲的退走了。
他一聽就聽出來了,這聯本無從下手,即便不是絕對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對出來的。
介子修退走,方子期卻是越想臉越是難看。
與此同時,旁邊圍觀的人也都發現,這個上聯,似乎并不那麼好對。
原本鬧哄哄的大堂,一時雀無聲,都在琢磨下聯。
人群中不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片刻后,所有人都像看怪一樣,睜大眼睛看著蘇牧。
尤其那些挖苦過蘇牧的,此刻更是驚呆了眼球,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
此時有人連忙大喊道:“寂寞寒窗空守寡,千古絕對啊!快拿筆記下來,拿給程公看看。”
“這位公子可有請帖?”一個中年儒士突然進人群問道。
有人為了這句千古絕對發瘋,也有人覺得蘇牧這是刻意出風頭擾詩會。
蘇牧聞言看向來人,“請問你是?”
有人幫忙解釋道:“這位是西山書院的山長,李泰旺,李先生!這場詩會是李先生與程公合辦的。”
蘇牧是沈家的贅婿,這是世人皆知的事,來時是跟沈云初來的,李泰旺作為主辦方又怎麼會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參加詩會卻要人帶進來,本就是極為丟人的事,李泰旺突然有此一問,就是想讓蘇牧當眾出丑。
蘇牧剛剛贏了比對,這個李先生就冒出來問有沒有請帖,分明就是刻意刁難。
如果他說自己是跟自家人來的,肯定就又會有人風言風語的說他只會靠人。
此時人群中不乏有欣賞蘇牧文采的人,覺得李先生做的過了,直是搖頭嘆息。
也有不人等著蘇牧開口,只要他敢說自己是跟人進來的,這些人必然又是一陣口誅筆伐。
方子期不知何時已經灰溜溜的離開了。
蘇牧皺了皺眉,了眼眷的方向,卻見沈云初也在著他,但并沒有過來的意思。
李泰旺靜靜看著蘇牧,在他眼里贅婿是下等人,就是再有才華也不能在詩會上撒野。
蘇牧明白這個李先生是要當眾落自己的面子,正當為難之際,卻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咦~,蘇兄原來在這里,真是讓我好找,到了為何不來尋我?”
蘇牧回首卻見后站在一個眉目清秀的俊俏公子。
俊俏公子一雙清亮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櫻桃,若凝脂,眉似墨描,直是一個妖般麗男子,有著介乎于人的,眸中著玩味笑意。
呃!這......似乎是湖邊那個人!蘇牧看到了微微隆起的前,驚愕的指著:“你...你...是你?”
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姓甚名誰。
在大魏國,子的名諱一般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蘇牧與只是萍水相逢,故此在湖邊沒敢唐突詢問的姓名。
李先生看到那人,表瞬間一凝。
俊俏公子眉目間出一狡黠,“李先生,他是我請過來的。”
李先生聞言面一變,程衡只有一個兒子,程瑛,拜四品,在京城任刑部侍郎,程瑛有一子一,這一對子幾天前來了臨湖,他是見過的。
他看出俊俏公子是程衡的孫假扮的,只是不明白程府的千金為何替蘇牧出頭,他雖是西山書院的山長,卻與程家比起來差了許多,不得不給程家這個面子。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李先生看了蘇牧一眼,表不悅的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