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個問題學生是項澤宇。
項澤宇與高遠一樣,是每個班都有的后進生,老師眼中可惡的老油條。
這兩天,項澤宇發覺自己上大概有某種不對的征兆。
——他出現了幻視。
那天他正在無打采地聽著老師授課,大約在上課5分鐘后,他的眼睛前突然出現了什麼黑東西。他了眼睛,一些黑的英文字母飄到了他眼前。它們就像是細小的蜉蝣,上上下下地浮。他手揮了揮,沒有抓住任何東西。
10分鐘后,他確定了一件事——
那些英文字母正漂浮于他的視界里,清晰無比,就像是飄在視網上的異。
他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
李老師問他在做什麼,這位老師最討厭學生破壞課堂紀律。
“老師,我眼睛有點不對勁。”
“我看是你腦子不對勁,給我好好聽講!”
班上響起了稀碎的笑聲。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項澤宇驚恐萬分地沖進廁所,對著水龍頭開始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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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小真:“你對他干了什麼?”
“視界投影。我用借來的儀稍微影響了一下他的知。”小真旋轉著一支筆,那是從貓先生那里要來的投影筆,“強制他背單詞。”
“他快嚇尿了。”
小真說:“我編了一套程序,定義了投影的出現頻率與更新。只要項澤宇知道這個單詞的意思,他眼前的那個單詞就會消失。我給的數量并不多。如果他冷靜下來,去查一查眼前的單詞是什麼意思,這些困擾他視界的玩意兒就會消失了。”
“……你確定能管用?”
“這是利用人類好奇心的戰。”小真信心滿滿地回答。
搖頭:“我覺得你對智人這種生還是了解太。”
“嗯?怎麼了?”
“你信不信這孩子就算嚇尿子也不會去查查眼前的單詞是什麼意思。”
“好奇心不是人類的天嗎?”
“不不不不,當超出常識的東西出現時,大部分人類只會驚慌失措懷疑人生。尤其是心智未的人類。”
面對的質疑,小真反問道:“高遠怎樣了?”
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呵呵,今晚我會繼續給他親切的教育~”
“今天的高遠看起來很憔悴,你才是嚇尿他了吧。”
“呵呵。”
第二天,項澤宇請病假了。
項澤宇堅持聲稱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要求父母帶自己看病。他用水沖洗自己的眼睛,滴了大量的眼藥水,但英語單詞還是不斷漂浮在他的眼前。
經過醫生一番檢查,項澤宇的眼睛毫無問題。他的父母開始懷疑項澤宇是不是找借口不上學。項澤宇指天畫地表示自己就是出現了幻覺,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家長再他上學,他就直接從醫院大樓跳下去。
于是他的家長不得不帶著他去了神經科,經過一番折騰后,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可能是由于學習勞累帶來的神衰弱。
于是項澤宇拿著病假條向學校大大方方請了假,要休息兩周,以緩解學習給他帶來的神衰弱。
他將會缺席這次英語考試。
貓先生與毫不留地發出了笑聲,肆無忌憚地嘲笑起小真。
小真冷靜地回答:“從結果上看,拉低均分的項澤宇被踢出局了,完的走向。”
“真是完極了的走向。”貓先生鼓起了掌,“如果不是我圍觀了整個過程,簡直要給你個滿分。你就不能坦率點承認自己的失敗嗎?”
“Just as Plan。”小真故作深沉地答道,關掉了視界投影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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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船長的夢中教學計劃進行得并不順利。雖然它在夢中把自己變了高遠在游戲里最崇拜的英雄角。可一旦當斑船長要求高遠學習時,高遠就立刻找出種種借口躲避學習。斑船長不得不在夢中對這位學生進行了騎士的教育。
可是,這顯然收效甚微。
高遠親爹的皮燒都不能將他的玩心收斂半分,更別說青騎士這位二次元紙片人。
斑船長,或者說青騎士,每當這位游戲里傳奇的大人一本正經地宣講起英語語法,高遠就無法控制地在夢里打起了哈欠。無論是閃亮的盔甲還是被魔法火焰燃燒的鋼劍,都無法讓他提起一分神。在這個游戲世界觀背景下,英語比催眠魔法更有效。
明明已經在夢里,為什麼這個人還能睡著?青騎士放下英語課本,怒視酣然沉睡的高遠。
在一陣強烈的電擊之下,高遠大喊大地從夢中夢醒了過來。
“知道在我宣講語法時睡著的下場是什麼嗎?”青騎士從牙里出聲音,“再有下一次,你的肺會直接被我的劍攪稀粥,你想嘗嘗看那個味道嗎?”
高遠眨了眨眼睛說:“可是……你是正義的騎士。”
青騎士冷酷地回答:“你已經同意了接我的試煉。而試煉不會有任何人權可言。”
“我抗議!我還沒年!我要退出試煉!”
“你說什麼?”
“我要退出試煉!!我要退出試煉!!我不當騎士了!!”
“很好。”
青騎士打了一個響指。
巨大的力量讓高遠凌空飛起,他在空中旋轉了頭朝下,男孩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惡心的泥坑。
“放我下去!!這下面是什麼?”
“顯而易見,是一個沼澤泥坑。”青騎士補充道:“順帶一提,這里面有貪食恐鱷,大約有三條,我不確定,但你足夠他們塞牙。”
“救命!!”倒垂的高遠在空中掙扎,他哭道:“救命!”當他的頭逐漸接近泥沼時,高遠用盡全力量嘶喊:“饒了我!我不退出試煉,不退出!”
高遠被扔到了草地上。他氣吁吁,心有余悸。“偉大的青騎士,我可以接其他試煉,打怪,收集材料,做什麼都行,能不能別讓我學習?”
“不行。”青騎士無地答道。
高遠從夢中驚醒,他出了一冷汗。他正坐在課堂上,歷史老師正在上課。看到他醒來,老師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轉繼續寫黑板課綱。
至這老師沒有像夢里的青騎士大人那樣差點要他的命。高遠冷汗,夢里的驚恐與實仍舊停留在他的皮上。這是最近太沉迷《騎士頌歌》(手游名)了嗎?怎麼最近幾天的做夢還都是連續劇。
每次只要他一夢,曾經他最喜歡的青騎士就魂不散地跑來用暴力迫他聽課學習。不學就打,睡著了也打,做錯了也打。這是因為被老爸打出來的后癥嗎?高遠思考了一下,便認為這是最近玩的手游和暴力老爸結合在一起讓他做的噩夢。
要避免做這些怪夢,看來只能……
下課后,高遠破天荒地翻了兩頁英語課本。然后他重重地打了一個哈欠。
他掏出手機,手指即將點上“騎士頌歌”時,LOGO上的青騎士像是在瞪視他。他想了想,他把騎士頌歌給刪了,然后點進下載中心重新下載了一款新手游。
拜拜了,青騎士。
“我有時覺得智人本無藥可救!!”怒吼道。
“不要地圖炮,陳雨欣這幾天很認真地在學習了。”小真說。
貓先生得意地說:“那個小姑娘這兩天明顯有進步。我的計劃很功。我講課時,聽得可認真了,這兩天的練習錯誤率也明顯在下降。”它搖著尾興致盎然地問小真:“對于剩下的那幾個學生們,你打算怎麼辦?”
小真回答:“我觀察了幾天。我認為他們的智商其實相差不大,問題在于他們無法集中注意力。馮老師說的沒錯,外界因素是影響學習績的主因。其中最關鍵的因,那就是手機。”
他握拳頭,認真地說:“所以!”
“所以?”
“只要讓他們的手機不能用就行了。”
“……你還真是簡單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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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花了半天的時間與狐商韓老板討價還價,買了數個信號干擾。現在除去不能來考試的項澤宇,班上有四個需要關注的問題學生。
白天上學時,他在課堂里穿行,笑嘻嘻地與同學們聊著天,自然地從這四個學生旁走過,將定制來的信息干擾在他們上。
信息干擾的外表有米粒般大小,一旦接對象皮就會自滲融進之中,兩周后會自代謝干凈,對無害。
當天晚自習時,高遠發現學校的WIFI壞了,他問隔壁的同學是否也是如此,同學打開手機,了,搖搖頭說不能上。
高遠打開了流量,可是他依然登不上去。這讓他有些煩躁,剛下的新游戲正是沖分上榜的關鍵時刻。他拿著手機在走廊上尋找信號,但無論他怎麼竄,手機信號就是沒有。
等他回到班上,同學正在發短信,抬頭說:“你剛出去后,我就能上了。”
真是見了鬼了。
放學的路上,他的手機依然信號全無。高遠便認定是他手機出了問題。
等到了家里,他吃完晚飯。本來會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玩手機的爸媽發現家里信號沒了。無論是有線電視還是網絡電視,無論是手機還是平板,所有的信號都熄了火。座機是好的,但只能發揮打電話報修的用。
在打了幾次網絡服務商的投訴電話之后,無所事事的他爸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上。
“小袁老師給我打了個電話。”高父說,“讓我關注一下你的英語作業。”
高遠絕地看著他爹坐在了他的書桌旁。高父說:“把你的作業拿出來給我看看。”
于是,他不得不在失去網絡無所事事的父親的注視下,對著課本死磕了一個多小時。
這該死的網絡什麼時候能修好!
當夜,當地網絡服務商客服連續接到了幾個不同街區的維修投訴電話。這幾個街區,或者說確到小區樓棟,不約而同地出現了網絡阻斷的故障。維修人員經過幾次檢修,都無法找出故障原因。幾個家庭電話打得幾乎快把客服打。
換了好幾撥維修工作人員,都認為線路毫無問題。可白天信號恢復正常后,一到晚上,又會重新失去信號。如此反反復復一周的反復檢修,幾個工作人員天天被折騰得想罵娘。白天來了,這信號就賊地好了。一到晚上業主下班孩子回家,這信號就犯病。面對幾個家庭的暴怒,他們不得不憤怒地在心里把房地產商施工方業罵翻了三百遍。
“我覺得你的幾個同學都枯了。”貓先生說。
“習慣就好了,不會死人的。”小真毫不同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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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周后,小袁老師看著績單說:“還真是讓人意外。”
高遠這次及格了,雖然是正正好好的及格分,但對他來說已是難得的罕見及格。另外兩個問題同學的分數也明顯較上次進步了一些。陳雨欣這次則取得了大進步的80分,直接進班級前20名。而小真考了93分,名列班上的第六名。劉星泉考了99分,依然是班上的頭名。
“真,你這次考的不錯啊。”
適當地把自己分數提高一些,也能提高打敗1班和3班的勝率。
最后的結果出來得很快,2班的均分比3班高3分,以0.6的分差勝過了永遠第一的1班。
2班終于拿到了久違的英語科目年級第一。
小袁老師笑得很開心。而小真則希這群土豪外星螃蟹能把錢給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