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時景也決定跟隨好兄弟的步伐,丟開手中的筆,跟對方一起吃吃喝喝。
于是整場宴會,其他人對詩邀月時,陳皎和王時景在品最新鮮的鱸魚;其他人評對子猜謎語時,他們在喝桂花酒;其他人笑而不語猜謎時,陳皎他們正招來小廝,問能不能再上一條鱸魚。
所有人無語凝噎:……你們真的很過分啊。
可是他們吃的好香啊,他們忙著對詩爭論到現在,居然都還沒能品一品鮭魚,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花費了大價錢送來的時鮮。
但這群文人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端著的風范。踏青詩會,最重要的便是一個蘊意,培養表現自己高尚的和風骨。在這種場合吃吃喝喝,傳出去他們還要臉面嗎?
所以吃是不能吃的,他們不能吃,陳皎當然也不能吃!這才公平。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沉默地看向陳皎,試圖用眼神制止違規的行為。
氣氛安靜下來,四周只剩下柳葉被吹的聲音,王小年最先意識到不對,抬頭對上眾多人的目,里的魚都忘記咀嚼。
陳皎被推了推胳膊,挑著一塊鱸魚抬起頭,茫然看向眾人,挑眉道:“諸兄這是怎麼了?”
語氣驚訝:“你們繼續啊,沒你們嘰嘰喳喳說話,我吃東西都沒意思了。”
所有人:……你以為我們是請來給你表演助興的是吧?!!
還沒胃口,你那筷子夾得比誰都快,都吃兩碗飯了還沒胃口?!
王時景看其他公子哥氣得不輕,推了把陳皎的胳膊,小心說:“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
陳皎很驚訝:“我們就吃了點東西,也算過分嗎?”
王小公子也確實了,點點頭:“說的也是。”因為自地位,他也是從小被人討好,便沒把這件事放心底。
這場詩宴結束的十分潦草,在陳皎這個異類的帶領下,腸轆轆的眾人再也沒心思繼續詩作對,都開始跟著一起吃飯。
從詩宴回去后,眾人家中長輩也會詢問今天的事。這群富貴子弟,父親在朝中乃是高,自然也是人捧著長大的,哪里見過陳皎這種人。
所以當即憤憤吐槽,從陳皎今日的言行,再到不僅吃飯而且還吃得特別香等。
“半盤烤鴨一條魚,再加三疊核桃!!還有一碗白米飯!”
陳皎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居然這麼能吃!
說完之后,這群子弟才意識到他們吐槽的陳皎雖然是同齡人,卻也是父親吩咐自己要結的陳世子。
于是訕訕住,忐忑地等待著父親教訓。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聲響后,他們父親當即憤憤贊同道:“陳皎這小子!你說得對!”
“就是臉皮太厚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懷揣著新仇舊恨以及對陳皎這個奇葩的一肚子氣憤,今晚許多人不約而同地吐槽到夜深才慢慢散去,父子甚至都加深了不。
陳皎還不知道自己單方面促進許多家庭關系的和諧,若是知道了,估計也只會一笑而過。
‘紈绔’的生活也不是想象得那麼輕松,兩地來往奔波數個時辰,盡管陳皎現在非常想回家睡大覺,但現在還得趕去跟上司太子報道。
相一段時,盡管陳皎自認為藏得很好,卻沒想到基本已經快被太子看穿了,包括一三五上班,二四六在家休息的小心思,知道對方是個懶的。
所以當謝仙卿得知陳皎今日要去參加詩會后,便以為對方今日不會來了。卻沒想傍晚時分,他正在批改公文,侍前來通報說陳皎求見。
太子府。
湖水清澈見底,魚兒在其中游。太子靜靜站于湖畔,指尖捻著魚食,慢慢往湖中灑落,溫聲道:“詩會散去,怎不歸家休息?”
陳皎將手里抱了一路的東西小心放下,屁顛顛靠向太子,出一個憨厚的笑:“京兆伊家宴客的青梅酒別有一番滋味,臣嘗了幾口后很是喜歡,不由想到太子,便特意給殿下您帶了一壇回來。”
雖沒有明說,可字里行間都表明自己將太子放在心上,就連參加宴會喝酒時,都不忘掛記遠在長安的太子,宴席散去后還千里迢迢地專程帶給對方一份。
所以今日送給太子的不是普普通通的青梅酒,是為小弟,時刻將領導放在第一位的心意啊!
陳皎深知,當小弟就是要心,要時刻想到大哥。你心中有大哥,大哥才會把你放心底!
此刻的陳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會那麼功,日后太子也確實把放心底了,只不過和想象中有差別。
現在的很單純,只簡單的把自己定位小弟,為了前途努力于討好太子。
陳皎小心翼翼地將那壇青梅酒放在石桌上。因為馬車顛簸,怕酒中途砸了摔了,一路都是抱在懷中,為了怕侍衛搶自己功勞,甚至都不肯假手于人,親自提進府中。
一壇酒雖然不重,卻也有些分量,陳皎本就力氣不大,抱了一路胳膊都酸了。小心放下酒后,收回手后,藏在袖中了下發酸的胳膊。
作極小,并不是故意為之。謝仙卿眼角余卻恰好掃過,頓時心有些復雜。
被人記掛的滋味終究不同,說不是假的。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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