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看我,視線就快速收了回去,然後,兩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都往樓梯方向走去。
他們一前一後上了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只有十月一個人下樓。
這半個小時對我來說無比的難捱,我想趁機溜走,但是萌寶死死地盯著我,它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我完全沒有機會逃。
“長生呢?”
十月瞥我一眼,搭不理,“走了。”
“他走了?”
我真不敢相信,長生居然把我丟在這裡就這麼走了……
我是因為長生才到這裡來的,他至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非常認真並且慎重地考慮過了,你的小命呢,我暫且不收,不過,你得替我工作,直到我找到恢複能力的辦法。”十月一本正經地看著我。
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他撓撓頭,又說:“我不太會說話,但有一點我必須跟你講清楚,你為我工作是無償的,我不會付你薪水,聽明白了嗎?”
“……”
黑心鬼啊!
想讓我替他工作,卻不付我薪水,天底下哪有這等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我反對。”
“啥?”他瞪大眼睛,震驚地瞪著我,“你反對什麼?”
“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既然你想讓我為你工作,那你就不能剝削我,薪水必須給,而且要按照勞法規定的薪資標準給,一錢都不行。”
“不給!”
“那我不幹!”
“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死了,你很有可能也活不,死還能拉個墊背的,值了。”
聽了長生和十月的那一席話,我想,十月現在沒膽量我。
“你不要得寸進尺。”
十月指著我,咬牙切齒。
“得寸進尺的是你,要不要為你工作,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不但如此,你還不打算付薪水,我可不會白白替你幹活。”
我將自己的立場十分清楚明白地講了出來。
反正,他今天要麼弄死我,要麼就放我走,再要麼,就付我薪水,否則,打死我都不會替他工作。
似乎是我的態度過於強了,十月的語氣反而了些。
“薪水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主要是最近我手頭有些張,要不這樣,薪水呢,我算你一個月五百,怎麼樣?”
“五百?你打發要飯的呢?”
“五百還?”
“你說呢!”
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五百塊,他居然連‘五百塊’都說得出來,真丟死神的臉。
“那你想要多?”
“你先告訴我,我的工作容都是什麼。”
“簡單,工作容就一條,那就是,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
他要是讓我去死,莫非我還必須得去死?
“你能不能說得一點。”
“一點……”十月有些犯難,顯然他是個不擅於表達,也不擅言辭的人。
煩燥地抓了抓頭,他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這麼煩,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這就是你的工作。”
“我只想知道的工作細節。”
“你這個人,真是煩我了。”他幾乎抓狂。
起了,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在我眼前來來回回晃悠了N遍後,他走到我跟前,揪著我的領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這麼暴力?”
才第一次見面,我就已經夠他了,我很難想象自己以後要怎麼跟他相。
當然了,只要我今天能活著走出這個鬼地方,我堅決不會再回來,去他的死神,去他的工作,去他的薪水。
我會出現在這裡,被十月威脅,都是因為被長生騙了。
上當一次,足夠讓我記住這個教訓。
我裝出和十月談判的樣子,也不過是為了讓十月相信,我會替他工作罷了。
“你說個數,你要多薪水?”十月開始妥協了。
我想了想,故作認真地說:“至兩千。”
他略微愣了下,角忽然勾起一抹笑,當即就松開了揪著我領的手,還不忘幫我理了理領,說:“我當你想要多,兩千塊,好說。”
看他那一副詐的樣子,我意識到自己薪水的要求提得有點低了。
“三千,不,四千……”
我想改口,但為時已晚。
“兩千是你自己要求的,就兩千。”
“……”
“今天我不要求你正式上班,不過,有一項重要的任務我要給你辦。”十月下一仰,得意洋洋地說:“先把這裡的衛生好好打掃一下,不打掃幹淨,不準離開。”
“……”
“樓上樓下都要徹底打掃,不準懶,我會讓萌寶看著你,半個小時後,我會親自檢查你的工作果。”
說完,他大步踏上樓梯,很快,影就消失在樓梯拐角。
我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老。
這個十月,簡直可惡。
……
為了能夠活著離開,我不得不抄起家夥,自上而下打掃起這間面積不小的古建築,不得不說,這地方完全不像人住的地方,髒差,到都落著厚厚的灰塵,打掃起來還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大功告。
將清掃的工放回工作間,我回到一樓大廳。
萌寶的形不知何時已經恢複到正常貓的大小,此時,它蹲在方桌上,一本正經地著自己的右前爪。
見我來了,它沖我眨了眨眼睛,幽幽地說:“稍候十月會檢查衛生。”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萌寶繼續爪。
然而,等了很久,不見十月現。
我有些著急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急什麼。”
“我是個學生,我要上課的好不好。”
“那也要等十月檢查完衛生以後。”
“那就讓他快點檢查。”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睡回籠覺。”
“搞什麼,耍我是不是?”
“姑娘,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你大爺。”
我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恨恨地瞪了萌寶一眼,我直奔門口走去。
那扇漆黑的大門還關著。
我卯足了力氣,想將那扇門打開,但不管我怎麼用力,門依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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