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再一次醒过来,是因为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结束,的上盖着一件男人宽大的袍子,听到男人的声音:“我会补偿你的……”
阿春裹住服,落荒而逃,本没听清楚男人说了什么话,跑回房间,将自己包裹起来。
掌柜的和掌柜娘子来铺子里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都已日上三竿了,铺子里竟然都还没有开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掌柜的忙着和几个赶来上工的伙计一起开门,掌柜娘子则去后院寻阿春,才将将走到后院,掌柜娘子就看见了大开的后门,以及散落一地的。
掌柜娘子心知大事不妙,冲到阿春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阿春裹着被子蜷在床上,一双布满丝的眼睛正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掌柜娘子是真心喜欢阿春,瞧见阿春这幅模样,当下便明白,夜里头怕是闯进了不要命的贼人,心疼不已,赶紧将阿春抱紧了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石头在知道消息以后,连夜就去镇上将阿春接了回来,所有知的人,对于阿春到底出了什么事,皆是闭口不言,掌柜娘子甚至亲自上门,遇到庄子上的人,也只是说阿春在镇上摔了一跤。
一开始,大家伙都是信的,只说阿春不小心,好好做工还能摔着,但是渐渐地,阿春被人糟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阿春被人糟蹋的事,是药铺里的一个小厮传出来的,这小后生喜欢阿春许久,知道阿春了这般的苦,心里是又急又悔,难的紧,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酒,一不小心喝多了,就说了。
照理说,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就不应该张扬,可是庄子上的庄稼人,平日里忙活完了地里的事,便都清闲下来,难免会有些长舌妇,闲来无事便会说说阿春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满镇子的人都知道,石头家那捡来的丫头,人糟蹋了。
因着阿春的事,石头在庄子上和人打了好些架,果儿也在学堂里和那些同窗打的不可开,被向来喜欢他的夫子打了手心。
这些日子,不论外头怎么闹腾,阿春都是不出门的,也不喝水,也不吃饭,只是坐在床上,瞪着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儿娘为了阿春,也是没日没夜的哭,哭肿了一双眼睛,便连地里也是不去了的,每天都在家里盯着阿春,阿春不了果儿娘这样没日没夜的哭,所以阿春会看在果儿娘的面子上吃些米汤。
这一日,阿春好不容喝了半碗米汤,果儿忽然回来了,上的服都被人扯破了,脸上也有一块青紫。
阿春看着果儿许久,然后低声道:“果儿,你,又和人打架了?”
果儿看着阿春许久,然后走到阿春边,一把抱住了阿春:“阿姐,我不去学堂了……”
阿春一下一下的拍着果儿的背,良久,才苦笑一声,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果儿的手,越收越紧。
到了夜里,果儿娘端来了热水,要给阿春洗脸,可是一进屋子,果儿娘便吓得失声尖。
阿春上吊了!
最终,阿春的命是救了回来,但是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的,也不说话,每日里,就在院子里坐着,便是下了雨,也不记得要回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阿春这辈子就这样了的时候,庄子上却来了几个着鲜亮的家人,这一行人,一路上都在打听,显然是往石头家去的,而这走在最前头的老妇人,分明就是这镇子上最体面的。
哪怕是做,那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能请的起的人家,必然是富贵人家,一时之间,不好事的人家,就跟着这一行人一起到了石头家。
“可是这户人家?”那问了一下边跟着的婆子,见那婆子点了头,便喊道,“可有人在家?”
这大白日的,石头自然是不在家的,来开门的是果儿娘,果儿娘一开门,便看到门口围了许多人,那更是堆了一脸的笑:“敢问夫人,这可是春姑娘的家?”
春便是阿春的大名了。
果儿娘站在那里,看着那好一会儿,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一布裳,哪里当得起这贵人的一句夫人啊,便赶紧应道:“这里是阿春的家,敢问这位贵人,可是寻错了人家?”
谁料得到,那着鲜的却是一拍手:“找的便是你们家,老妇人我寻了数日,可算是找到你们家了!”
过二年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婆子的着打扮,心里便有了数,犹豫了片刻后,便拉开了们:“我们当家的,这会儿还在地里,不如你们先进来喝口茶,容我去将我当家的寻了回来?”
那看着果儿娘,见分明一个普通乡下人的模样,但是瞧见这么些个贵人,倒也没有半分怯的样子,当下,心中便有了几分好:“就不辛苦夫人你去一趟了,我这儿派个小厮去便是了!”
做婆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脸皮厚,果儿娘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带着人挤进了果儿娘的院子里,一时间,院子里,屋子里,那是站的满满当当的。
果儿娘烧了些开水,冲了点自家晒得花茶,给几位端坐在自己堂屋的爷端了几杯。
那带头的男子,一斯文模样,见果儿娘打量他,还轻轻的笑了笑,果儿娘见着后生模样生的好,而且还一的气派,可偏偏不嫌弃家中简陋,端着茶水便喝,心中便有了几分欢喜。
等了好一会儿,石头才从地里赶回来,因为听说家中有贵客,他还特地在河边洗了把脸,这人瞧着倒也清爽。
石头一走进家门,便瞧见了这一院子满满当当的人,惊了一下,然后才走进屋子。
婆听了边婆子的话,知道石头便是这当家的人,当下便站了起来:“想必,这位便是春姑娘的阿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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