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竹眼神涼涼地看一眼,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反而讓馬娟更顯尷尬。
看著趙曉竹走遠了,旁邊程曉薇立馬湊過來,一臉八卦。
「馬知青,這趙曉竹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難道你們商量好回去做飯?哎呦,早知道回去還能空閑,我就跟趙知青去住後面茅草屋了!」
馬娟差點被噎得背過氣去。
不過是溫的大姐姐,決不能表出來,和聲細雨的說,「趙知青手腳麻利做農活比我快,我們一直都是分開吃不一起做,人家早幹完回去也是應該的,倒是你那邊,如果有人幫你干,這會兒也能早點下工了!」
至於找什麼人幫干,那自然手腳麻利又早幹完活的人。
馬娟這話,又立又表。
程曉薇子直卻不是缺心眼,撇撇退回自己的地幹活。
對於地里那事,趙曉竹半點不知,回去洗兩下臉,連服都沒顧上換,直接去找吳秋月了。
總覺姜紅葉跟周文生在謀劃什麼,還是得提醒下秋月,免得再被他們騙。
吳秋月聽完趙曉竹的話,安幾句,可明顯趙曉竹還是不放心,吳秋月為轉移的注意力,帶去看剛出生的小兔子。
看著小小的兔子,趙曉竹果真被轉移的目,兩個人還約定過兩天一塊去趟山裏,才把趙曉竹送回知青點。
回來的路上,到結伴往回走的村裏人,吳秋月地喊人。
等走遠了,村裏人還在三三兩兩地議論。
「以前,吳老二家這閨高傲,還看不起人,眼睛像長在頭頂上,這才幾天吶,我咋覺得這丫頭變懂事了呢。」
「嗯,這丫頭長得漂亮還是高中生,喊人的聲音都的,可真稀罕人。就不知道誰家小子有福氣能娶。」
旁邊跟陳婆子有過齷齪的馬大姐不屑地冷哼,「長得俊又不能當飯吃,連莊稼地都不會種,養這麼個大小姐,全家都得死。瞅乾癟瘦弱的樣,嫁人也生不出個帶把的種,誰娶這麼個媳婦,那就是當祖宗供著呸。」
被馬大姐這一頓埋汰,旁邊兩位大娘就不太滿意了。
「馬大妞,人家秋月還是個小姑娘,既沒沾你也沒惹你,你就這麼編排壞人家名聲,忒狠毒了。」
一言不合拿生養來污衊人閨,這要傳出去,以後秋月說親都難。
這年頭,誰家樂意娶個生不齣兒子的媳婦,這可是要絕後。
馬大妞雙手叉腰,黑臉上的橫都打著,「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長在老娘上,老娘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再說,我也沒說錯,吳秋月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整天顛顛地往知青點跑,打量著全村不知道那點心思呢,想男人都想瘋了,不知恥,呸,狗屁的高中生,我看那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啊……」
馬大妞正罵得起勁,陳婆子一個猛躥,照著背後就刨了一鋤頭。
馬大妞嗷的一聲慘,還沒反應過來,屁上又被踢了兩腳,踉蹌了好幾步,還沒穩住子,陳婆子一個猛撲,就把人摁在地上。
陳婆子下手不留,薅住頭髮,對著那張黑豬頭就被連扇好幾個耳刮子。
「敲尼瑪,讓你這張臭噴,不就是上次你給你那癟犢子兒子提親,老娘沒答應嘛,也不看看你那尖猴腮癩蛤蟆兒子長得那熊樣,還敢肖想我家月月,我呸,我家月月這輩子就算不嫁人,也有我這個老子娘還有的哥哥嫂子養,用得著你這個老畜生在這裏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陳婆子下手又快又穩,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已經騎著人連扇幾十個掌,馬大妞那張黑臉,腫得像豬頭。
不過沒幾個人上來拉架,誰讓馬大妞那張太臭。
還有人幸災樂禍道:「老陳家的狠狠揍,讓馬大妞知道知道背後編排人的下場。」
「就是,整天滿噴糞,背後胡說八道,也知道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
「呦陳老三家,你這還學會咬文嚼字了,是不是平日裏吃陳老三的口水吃多了,也跟著染上學問。」
「要你管,老娘就是看馬大妞不順眼,去年在背後說,罵我家老陳死瘸子,真當我不知道,呸。」
陳老三小的時候,從山上滾下來跌斷了,後來沒錢治療,就落下點的病。
陳老三最恨別人罵他瘸,偏馬大妞數破鑼的,說話專挑別人的痛,時不時喊陳老三陳瘸子。
這事陳老嬸子不好意思直接開罵懟回去,畢竟自家男人確實腳有病。
今天看馬大妞被陳玉蘭暴揍,可算間接替報仇,吆喝得最起勁。
馬大妞開始被打懵了,等回過神來,臉上上都被陳玉蘭撓大花貓,劇痛之下開始反擊。
「陳婆子,你發什麼瘋,我也沒說錯,啊……」
陳婆子不聽叨,立馬又揍一拳,「我你臭,你噴糞,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啊……砰砰……」
「打死你個狗畜生!」
噼里啪啦,啪!
「啊……陳玉蘭,我跟你拼了!」
正站在旁邊看得起勁的李二妮,眼看自家婆婆要被馬大妞反下去,立馬不樂意了。
不過也不傻,衝上來抓住馬大妞的同時,裏還邊喊道:「馬大嬸,您別衝啊,我媽就是太心疼月月了,才聽不得別人,咱們有話好好說。」
馬大妞雙手被李二妮鉗制住,眼看著陳婆子的拳頭砸在自己肚子上,疼得渾炸裂。
敲尼瑪,這婆媳兩個一唱一和地拉偏架,這是要把揍狗啊!
「我……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你們快放手!」
旁邊的人也過來勸說,陳玉蘭也不能真把人打出好歹,讓李二妮把人放開。
陳婆子指著馬大妞的鼻子警告道:「下次再讓我聽見你敢嚼我月月的舌頭,看我不打掉你的狗牙,呸。」
李二妮更氣人,「馬大嬸啊,我媽剛才也是被氣狠了才會手,都是當媽的人,誰還不疼自己孩子,您看,您家狗剩人高馬大偏偏那方面……哎呦,您呀,還是儘快帶他去大醫院看看,別給耽擱了!」
李二妮說得含含糊糊,才更容易讓人多心跟揣測。
圍觀的人看馬大妞的眼神變了。
「哎呦,狗剩他不會……不行吧?」
「這誰知道,不過狗剩都二十二了,一直沒結婚,莫不是真的不行?」
馬大妞本就被揍得渾疼,聽著他們議論一口氣沒提上來,生生給氣暈過去。
暈了也沒用,關於狗剩不行的風言風語,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傳遍了整個桃坪村。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前世的她,驚艷才絕,武功無雙,卻錯在將一顆真心錯付,最終換來尸骨無存,血肉分離的下場。涅槃重生,浴火歸來,她發誓要將那些辱她,負她,傷她的送入地獄。辱她的人,百倍償還。負她的人,千刀萬剮。傷她的人,全家滅門。這一世,她要逆天而行,血債血償……
當鎖鏈勾住她的琵琶骨,當十三支弩箭穿透她的身體,當腹中未成形的孩子離她而去,當親人好友被斬殺而她隻能眼睜睜的無力死去。“宇文靖,來世不論為人為畜,我林初月定要將你剝皮抽筋,讓你生生世世無法安寧。”最後一眼,他手起刀落,親手斬下了她的頭顱。幸得上天垂憐,她重生敵國相府,成為冇落相府嫡女。重生一世,她經商道馭權術,隻為回到燕國報血海深仇,“宇文靖,你欠了我的,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妝補貼將軍府,卻換來他以一身戰功求娶女將軍為平妻。戰北望譏諷: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錦衣玉食珠光寶氣,全靠本將軍和易昉抵御蠻敵浴血奮戰得來的?你永遠都成為不了易昉那樣颯爽威風的女將,你只懂得弄青巧,再與一堆夫人交流內宅陰損手段。宋惜惜轉身離開,策馬上了戰場,她本是將門之后,只不過為你戰北望洗手做羹湯,不代表她拿不起長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