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湘湘剛送走了邵麥那個煩人玩意兒,就看見慕含章拎著的小包裹往門外走去。
“這個,”慕含章將小包裹塞到了曲湘湘懷里,“還你。”
“還我做什麼?”曲湘湘知道原書中的慕含章自尊心很強,全當他是自尊病犯了,于是皺著鼻子嫌棄道,“這些藥都是次品,我才不用,你拿走。”
如果是次品的話本不可能出現在曲家小姐的房間里,慕含章本不信的鬼話。
“曲湘湘,”慕含章后退了半步,正道,“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曲湘湘以為是寫作業那事兒,本來也不指慕含章能立刻答應,因此也并不氣餒,“但你至要把這些藥拿走,拿走以后隨你置,你就是當垃圾扔了我也沒意見。”說著曲湘湘哼了一聲,覺得自己演技還好,“反正也是次品,放我這兒太礙地方了。”
慕含章薄薄的抿了一條直線,最終還是妥協了。
曲湘湘著他離去的、無的背影,頓覺心累。
不是不想明正大地對慕含章好,但問題是這里是修真的世界,是真的怕自己如果忽然大變,會讓這幫修士意識到是奪舍重生的魂靈,到時候為了把原主召回來把搞個魂飛魄散那怎麼辦?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現在至拿到了自己一生的劇本,既然如此就不信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累死了,曲湘湘打了個哈欠,決定先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想法子接近慕含章。
翌日清晨,曲湘湘一大早就來到了教場,此時教習長老白已經站在了樹蔭下正在等待著他的門生。
十幾個弟子到齊后,白長老著他的胡子開口道:“今天我們要上一節特殊的課程,我希你們自愿分小組,每組最多三個人,到后山上去采摘失魂草。哪一組先找到并帶回來,自然也會得到獎勵。”
話音剛落,人群里便沸騰了。
曲湘湘是知道這個獎勵的,最后毫無疑問會落到男主手里。
但他得到的遠遠不止是這個無足輕重的獎勵。
所有人都在抓時間組隊,曲湘湘記得只有慕含章是一個人上山的,沒有人愿意跟一個有著一半魔族脈的修士組隊。
曲湘湘仰頭去尋慕含章,只見他一個人在人群外站著,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比起跟這些看不起他的修士一起上山,慕含章寧愿一個人上去,盡管他現在靈、魔息均被封印,但慕含章從來都不怕死,他更怕像爛泥一樣活著。
“湘湘,”林箏拽住了曲湘湘的袖,興道,“我們跟大師兄一起上去好不好?”
曲湘湘搖了搖頭:“我已經選好要組隊的人了。”
“誰?”
“慕含章。”
林箏瞪大了眼睛,差點了出來:“那個狗……唔唔唔!”
曲湘湘一把捂住了的。
作為惡毒炮灰配的跟班,林箏的腦子自然也不會有多好使,但這小姑娘卻是真心實意地將曲湘湘當姐妹看待的,曲湘湘雖然自難保,但也不想見最后落得那麼個下場,只能提醒道:“箏箏,你喜歡大師兄的話就不能再說那個詞了。”
林箏差點被捂死,大口大口地息著新鮮空氣不解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聽說大師兄不喜歡沒有教養的孩。”
林箏聽了忙捂住自己的悶聲道:“我知道了,但是你真的要跟那個狗……跟姓慕的組隊嗎?他的靈都被封了,那點修為連劍都做不到,肯定會拖累你的。”
“沒事,”曲湘湘拍了拍的肩膀,心想那可是男主,誰拖累誰還真不一定呢,“你快去找大師兄,我有分寸。”
教場上漸漸分出幾支隊伍來,曲湘湘悄悄蹭到慕含章旁,趁他不備舉手喊道:“長老,我想跟慕含章組隊!”
慕含章被這一嗓子喊得左耳嗡嗡,剛想拒絕就聽到白說:“如此甚好,同門之間本不該心存芥。”
“曲湘湘!”慕含章低了聲音,“我不想跟你組隊。”
曲湘湘十分無賴地指了指笑得一臉慈祥的白:“那你跟白長老說去。”
慕含章:“…………”
“曲湘湘和慕含章?草包跟雜種的組合還真是夠稀奇的。”
“一個靈被封,一個天生草包,你說他們還有命回來嗎?”
刺耳的聲音不斷鉆進曲湘湘的耳朵里,曲湘湘冷哼一聲,置若罔聞。
這些話會一句句地記在心里,回來打爛這群人的臉。
眾人陸陸續續地上山了,慕含章臉不悅地走在前頭,他不知道曲湘湘到底在發什麼瘋,最大的可能是這個又蠢又毒的人或許又想出了什麼卑劣的法子來折辱他。
曲湘湘也不急著上去跟他答話,利落地揮劍斬下了纏繞在樹上的碧青藤蔓,從背著的小竹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來。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曲湘湘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記憶,知道這是幽幽果的藤蔓,這藤蔓的一旦沾到了人或的皮上會令其奇無比,聽上去真的非常有用。
收集了兩瓶,曲湘湘小跑著追上了慕含章,變戲法似的從小竹包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吃下一口香噴噴的桃花后用手肘懟了懟慕含章的肩膀道:“這麼多本小姐吃不完,剩下的你吃了吧,不許浪費糧食。”
“拿開。”慕含章沒好氣地推開了的手。
心好累,曲湘湘發誓,就算是上輩子發年終獎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費盡心思地過的老板。
當然現在的慕含章也可以算是的老板,而報酬就是的小命。
想到這,曲湘湘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正打起神想著說點什麼,就聽到后面傳來一陣悉的聲音:“呦,這不是曲師妹嗎?”
曲湘湘回頭一看,又是邵麥這個煩人的炮灰。
“曲師妹可真是菩薩心腸,知道沒人愿意跟這個小雜種組隊,居然愿意犧牲自己跟他一隊,就不怕被這個靈被封的廢拖累嗎?”
曲湘湘出一手指了慕含章的肩膀:“喂,你聽見了嗎?”
“什麼?”慕含章皺眉,那一句“小雜種”讓他心非常不好。
“后山上怎麼會有狗聲呢?真是稀奇。”
邵麥知道曲湘湘在指桑罵槐,他拍了拍腰間的佩劍說道:“師妹,后山上的猛兇禽才是真的不稀奇,要是你們在后山上了條胳膊丟了也怪不到別人頭上吧。”
曲湘湘往前一步站在了慕含章跟前,早就看這個炮灰男不順眼了:“邵師兄,你想打架嗎?”
聞言,邵麥哈哈大笑起來:“曲湘湘,你居然為了他真的想跟我手?難不你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狗雜種?但是你應該知道吧,就算你這個草包跟小雜種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喜歡?
慕含章眉心一跳,臉沉。
曲湘湘嗤笑一聲:“說錯了,我想跟你手,跟其他人沒關系,就是單純地看你這個大燒麥不順眼。”
說著,曲湘湘沒等邵麥反應過來就召來了酌月鞭,足尖輕輕往前一掠,鞭子毫不留地劈向邵麥那張惹人生厭的臉。
邵麥沒想到會襲,反應過來后迅速往后退去,他的速度比曲湘湘快很多,酌月只堪堪挨到了他的臉和脖子。
見此,曲湘湘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于是便收回酌月,退回了原地。
“怎麼?”邵麥握了書中銀劍,臉異常難看,“打不過就想跑嗎?”
他握著劍剛想上前去給曲湘湘點教訓,忽然臉龐到脖子傳來一噬心的意,邵麥大一聲,扔了佩劍,胡抓撓起自己的臉來:“曲湘湘!你好歹毒的心腸,居然敢給我下毒。”
“幽幽果的藤蔓,夠師兄你上好幾個時辰了。”說完,曲湘湘大著膽子去拽慕含章的袖,剛想走就聽見邵麥讓他的同伴將他們抓住。
“曲湘湘你別想就這麼走了!”
“與其在這兒為難我,還不如給你們的燒麥師兄找條小溪。”曲湘湘指了指自己的臉,“他本來就長得對不起修真界的,再把臉給撓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蒼玄山的鎮妖塔跑出妖怪了。”
“回來!”可能是被曲湘湘那番話給鎮住了,燒麥瘋狂喊道,“給我找個能洗澡的地兒!”
這麼一折騰,曲湘湘心大好,一放松就忍不住原形畢了。
拍了拍慕含章的肩膀驕傲道:“走吧。”
慕含章瞇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曲湘湘趾高氣揚的背影,正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他不信曲湘湘會轉,從昨天開始這個人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可能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實際上卻百出。
真正的曲湘湘只會慕含章狗雜種,用酌月撕開他的皮,拿石頭砸傷他的臉。
那個人不會讓眼中的小雜種踏進的院子,不會給他傷藥,不會跟他組隊上山,更不可能忽然變得有腦子了。
而眼前這個人之所以費盡心思地討好他,慕含章當然不認為是什麼菩薩心腸,最大的可能是,他上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還不如殺了,慕含章心想,他最恨兩面三刀的虛偽小人。
“喂!”曲湘湘還不知道慕含章對他了殺心,揮著手臂喊道,“你還不快點跟上!”
就算要殺也不能在蒼玄山上手,慕含章收斂心神,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睜開眼睛身在北宋,成為了大奸臣高太尉的兒子,幸福生活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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