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杯啤酒倒下來,在杜老板的西裝子大暈開好大一片水跡,杜老板頓時惱了,揚起胖的大掌就是一掌扇過來,扇得我的臉歪向一邊,眼冒金星。
我腦子轟鳴,努力睜大眼睛使眼淚不要輕易掉下來。敢我好不容易逃出葉老虎的掌控,卻依然要在這里這種委屈麼?
那個瞬間我想到秦公子,我多麼希他像一尊天神降臨在我面前,拯救我于此刻的水火之中。
可是我忽然想起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他說過,所有的事都得你自己去面對,我不會幫你。
秦公子的臉一點一點在腦海里清晰,我想起他說的那些話,總有一天,我應該堂堂正正地站在葉老虎面前,再也不用躲著。我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扶著茶幾爬起來,強忍著扭傷的腳踝,站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紅腫的臉上用力出一笑容,拿起紙巾,“杜老板,對不起,我給您。”
鐘悅也連忙過來賠笑,“杜老板,您大人大量……”
“大人大量!老子是大人大量,也得看你們乖不乖!”他按著鐘悅的頭俯到自己的大上,“想幫是不是?那你給老子,得干干凈凈的!”
鐘悅不敢反抗,只好蹲下來,陪著笑臉一點一點他西裝子上的啤酒漬。
“告訴你們,老子這西裝是從意大利訂做回來的,十多萬,你們賠得起?”我看得出來他這西裝質地的確不錯,彤姐先前也說了,九樓的客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他若是真要我賠,我拿什麼賠?
這時周圍的幾個男人都笑著看熱鬧,沒有一個人出手幫我一把,或者幫我說句話,仿佛都已經司空見慣,甚至臉上帶著笑意,等著看好戲。
杜老板笑得更得意了,“要不這樣,今晚這個小妹就跟老子回去,伺候好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周圍的男人都猥瑣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鐘悅趁著這個空檔悄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別跟他去,千萬想辦法逃跑,要不就毀了。”
我聽出鐘悅的意思,想到來之前休息室里那些孩們的表,我猜之前一定出過事。我的耳朵到現在還在嗡嗡作響,強忍著淚水,低聲囁嚅道:“我……我是不出臺的……”
“不出臺,嗯?”杜老板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到墻上,用力在我的口了一把,我頓時疼得子一。他腥臭的湊了過來,“還他媽的裝黃花閨吶?告訴你,老子今天心好,才想換換口味,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鬧了這麼一出,大概也沒什麼心再唱下去了。杜老板一把拎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老子心都被你破壞完了,媽的,還不出臺?現在就跟老子回去!”
只要一離開Caesar,我的境況只會更慘,恐怕不會比被葉老虎抓回去好多。
我掙扎不得,被他拖進電梯里,顧不得這是我第一天上班,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能跟他走,一定要逃!
我的頭越來越暈,幾乎站都站不穩了。為了竭力保持清醒,舌尖都快被我咬出來。
當電梯門在一樓打開的時候,我看見一黑西裝的秦公子正站在外頭,那個瞬間,他似乎正皺著眉頭看著滿狼狽的我。
我頓時熱淚盈眶,像見著了親人一樣,“秦……秦公子……”話沒說完,子一歪便栽倒在了電梯口。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秦公子家里了,窗簾拉著,屋里一片晦暗,也不知是上午還是下午。我慢慢撐著子坐起來,覺頭很重,昏昏沉沉的。
我強自打起神,把自己收拾得齊齊整整的,這才走到客廳里,秦公子果然坐在客廳里煙。
“秦公子。”我怯生生地他。
他轉過頭來,語氣平淡無波,“杜大那個畜生,又往酒里下藥。”
下藥?
難怪我被他們灌了一杯那個威士忌,就頭暈得厲害,我還以為是威士忌的酒度數太高。
不管是在夜總會還是酒吧里,給陪酒的孩下藥都是不合規矩的下作手段,這杜大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我口而出:“這樣的客人,Caesar也不能拒絕嗎?”
“杜氏是省城最大的房地產商。”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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