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乖乖啊,四寶啊,你這一會兒究竟是幹啥了啊!!”
一進家門,太姥看著我的樣子當時眼睛就紅了,“你是想要太姥的命啊你!”
剛才聞到手心裡的惡臭我差點沒給自己吐死,可能是見我吐得太兇太姥也有些擔心就沒在多問,一路上扯著我跟要投胎似得飛快的走,可一進屋門太姥就崩潰了,明晃晃的電燈下別說太姥了,就連我都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了!
那是我嗎,頭發全都被花花綠綠的鳥屎搞得粘連在一起,猛地一看還以為是哪個醉漢把嘔吐全噴我頭上了。
上穿著的外套更是可憐,那些鳥屎暫且不論,就是洗幹淨都沒法穿了,被老娃子爪子勾的得是線頭飛,髒兮兮的到都是窟窿眼子,子也一樣,整個兜附近全都爛了,也不知道是被叨的還是被爪子抓的。
總的來說,除了我的臉是好的,其它地方,沒一是能看的,尤其是手背,還都是被老娃子給抓破的道子。
太姥先拿過一個盆兒給我洗了洗手,主要是手上的臭味兒實在是不了,等手洗幹淨了太姥才緩了緩神看向我,“到底咋回事兒!”
我低眉順眼的站在太姥前面,自己也知道死定了,就沖這服報廢了,一會姥姥回來都不能饒我,“就是老娃子往我頭上拉粑粑,還撓我,叨我,然後,我就看見韓霖他了,回來走半路,就看見一個小孩兒問路,我看見他繩子掉了就撿起來追他……”
太姥仔細的聽我說完,“老娃子往你上拉粑粑?”
我點頭,“姥姥讓小賣店那放鞭炮嚇走老娃子,然後老娃子就奔我來了。”
“你周圍當時沒別人?”
“沒,他們都在小賣店了,我還看見韓霖他了,他說……”
“他什麼他,你是撞邪了你!”
太姥好像什麼都懂了,“我明白了,肯定是這幫老娃子給你沖到了,那玩意兒重,這幫死鳥,無端端的還欺負上小孩兒了!”
“太姥,韓霖他是鬼啊,那個小孩兒呢,是鬼不,我有點吐難了……”
“行了,別說這些晦氣的了,不管看到啥了你都當自己沒看著知道嗎,晚上再出去瞎跑,我肯定揍你,這幸虧我逮著你了,不然魂兒給你勾走咋辦!!”
我垂著臉站在哪裡,角雖然牽著心裡還是哆嗦,“太姥,一會兒姥姥回來得揍我吧,服都髒了……”
太姥繃著臉看我,“晚上你還敢出去瞎跑不。”
“不敢了。”
“還聽不聽話。”
“聽話。”
太姥深吸了一口氣,“你也就是我命子了!”說完就作及其迅速的把窗簾一拉,上廚房用大鍋燒水,然後上手開始我的服,到就剩個襯時我咧了咧,“太姥,疼……”
“哎呀,這,嘖嘖……”
太姥的眼睛又紅了幾分,“這咋把後脖頸子都撓破了啊,這幫老娃子,哪天我非全給藥死不可,這也太能欺負人了,寶啊,忍忍啊,一會兒太姥給你洗完上藥。”
我低頭應著,看著太姥又拿出兩個大盆,放在地上後就開始從大鍋裡舀水,等把大盆裝的差不多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最後的服了按進去,我上被撓破的地方疼的不行,咬牙哼哼著,看起來特別像是笑。
太姥也顧不上我反應了,上手飛快的給我著,洗頭,洗幹淨後再給我抱進另一個大盆裡沖一遍,待我徹底清爽了,太姥直接讓我鑽進被窩裡,“四寶,別出來啊,一會兒你姥回來了你就裝睡,不然得你的皮。”
我嗯著,躺在被窩裡也舒服不,結果太姥這剛把盆裡水倒了,姥姥跟二舅就進屋了,“小姨,你這弄啥呢。”
“哦,四寶剛才在院子裡摔了,我正好給洗個澡,服都髒了,我給泡上。”
姥姥聲音聽起來有些累,“服埋汰了你不用洗,泡著明天我洗,四寶睡了嗎。”
“睡了,睡著了。”
“好,若文啊,孩子睡了你就別去看了,你來,媽跟你說說這事兒。”
我在被窩裡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好懸沒挨揍啊!
也許是折騰累了,不一會兒我真的睡著了,不過這一晚睡的特別不踏實,總覺有人在敲窗戶,嘩啦嘩啦的一宿都沒睡實誠。
早上剛著眼爬起來,我就聽見姥姥在外屋念叨,“這老娃子是記仇了還是了,昨晚群結對的來撞咱們家玻璃幹啥玩意兒。”
太姥在旁邊應著,“哎呀,不是你放鞭炮給這些東西氣到了吧。”
“誰知道呢,等明月把桿子立起來就好了,咱們也沒那講究,誰知道這老娃子怎麼還厲害上了。”
我聽著們聊天的聲音自顧自穿好太姥給我準備的服,還行,現在天還沒太暖和,穿的也多的,撓出來的道子除了手背上的別的地兒也看不出來。
“四寶啊,你起來沒,吃飯了!”
我哦了一聲,下地穿鞋洗臉,剛幹淨,就聽見院裡的金剛又上了。
“哭!你給我哭什麼哭!!”
那明月的聲音伴著金剛的吼在院子裡響起,我趕跟出去看,只見兔子被那明月扯著胳膊,哭的滿臉鼻涕淚的拖拽進我家院子,“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給你打折!!”
“明月啊,這是怎麼了啊,咋孩子哭這樣啊!”
那明月的眼睛也是紅腫的,聽著姥姥的話在屋門口把手一松,嗵的一腳就踹兔子的屁上了,“我打的是輕的了!!”
兔子捂著屁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裂開的上能讓人清楚的看到他的嗓子眼,太姥一臉心疼的扶起兔子,“哪能這麼打啊,給打壞了呢,犯啥錯了啊!”
那明月也是滿眼委屈,“姨姥,大姨,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啊!你們看看,看看這是啥!!”
說著,另一只手裡直接抬起一兒長鋸條,“俺家那桿子就是被這玩意兒給鋸斷的啊!!”
姥姥怔了一下,指了指兔子,“不會是,小六幹的吧,這孩子……這麼淘嗎。”
“你問問他,到底是咋回事兒!!”
那明月接近抓狂,扯過兔子又是一掌,“說!!!”
兔子基本要被打傻了,搐的張口,“是,葆是,葆是說找寶……嗚嗚,我,我,不知道桿子能倒……”
“四寶?”
姥姥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一冷,直看著兔子,:“是讓你鋸的?”
兔子點頭,“就我倆玩兒……說,找寶,有寶……”
那明月也哭了,“薛大姨,您聽到沒啊,要不是我昨晚在牆下找到這鋸條這孩子還不說呢!我還以為我是幹了啥壞事要遭天譴呢啊,這孩子是沒事兒就去鋸啊,你說你家四寶玩兒啥不好,幹啥要禍禍我桿子啊!這是索倫桿啊,是我們祖祖輩輩都要在門前立著的索倫桿啊!”
我一看這況不好,轉頭就要跑,結果姥姥上來一把就抓住我的服,幾下給我扯到門口,“你說!怎麼回事兒!!”
“玩兒。”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說清楚!!”
我抬眼看著姥姥,“找寶。”
‘啪!!!’
我眼前當時就黑了……
“薛年!!你別打臉啊!孩子要打傻的啊!!”
“說!怎麼回事兒!!你幹啥要鋸人家桿子!!!“
“找寶……”
‘啪!!!’
我另一面臉瞬間也沒知覺了,眼前是徹底看不著了……
“薛年!你還敢打!!我跟你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