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太君此刻的癥狀,眾人忍不住一陣驚呼。
原本還極力抗拒楚元容給老太君治病的大太太,此刻已經臉大變,就連司雲也同樣臉難看起來,原本溫潤如玉的清貴公子模樣,都變得有些搖搖墜。
「怎會這樣?」
司寒神冷肅,眼神如刀直接向一旁侯著的李大夫。
只見李大夫「噗通」一聲,雙膝突然跪在了地上,滿目惶恐之。
「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司寒的眼神太過冰冷,如骨寒冰一樣人心生畏懼。
李大夫此刻已經想不起來該用什麼話來給自己辯解了,只能不斷的開口求饒。
眼前的可是兇名在外的寒王司寒,傳聞戰場上死在他手上的亡魂不知凡幾,此刻若是老太君在他的手上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恐怕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寒王想要收割他一個小小大夫的命,也本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思及此,李大夫的臉變得越發蒼白起來,彷彿頃刻之間就褪去了一樣。
「王爺,是小人學藝不,求王爺饒命。」
李大夫為了活命,此刻已經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起了頭,然而司寒卻僅僅只是眼神冷漠的看著他,居高臨下的目之中,沒有毫的憐憫。
「來人,把他給本王拖出去。」
司寒冷冷開口,聽到命令的青峰立刻帶著兩個侍衛走來,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地上的李大夫,儼然是要直接將他給拖出去。
而拖出去之後會是個什麼結果,李大夫不敢去想。
「饒命,王爺饒命啊……」
李大夫已經怕得腳發了,整個人幾乎是被兩個侍衛撐著才能保持著站立,然而不管他如何求饒,司寒都無於衷。
李大夫又將求助的目投向之前還一直幫他說話的大太太和司雲,然而大太太此刻卻是眼神躲閃,本不與他對視,司雲也皺著眉頭,閉口不言。
一瞬間,李大夫覺天都塌下來了。
「走。」
青峰低低的呵斥一聲,兩個侍衛立刻架著李大夫就往外走,只是剛走沒兩步,李大夫就用盡全力氣掙了兩個侍衛的控制,直接衝到了楚元容的面前。
楚元容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做出反應,就見李大夫直接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妃,王妃求您救救我,您既然能夠看出老太君的病,就肯定能治好老太君的對不對?您只要出手治好了老太君,王爺就不會怪罪我了,求王妃您救救我吧……」
李大夫痛哭流涕,眼看著兩個侍衛又要來抓自己,連忙手就要去抓著楚元容求救,卻被楚元容後退一步直接躲開了。
楚元容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面無表的看了一眼李大夫,隨後便挪開了視線不再理會他。
同樣為醫者,無法原諒像李大夫這樣,為了一己之私害人命的人,這樣的人本不配做醫者。
讓李大夫從手裡掙出去,兩個侍衛已經覺自己失職了,在被青峰瞪了一眼之後,兩個侍衛趕心驚膽戰的快速上前抓住了李大夫,然後在李大夫的聲聲求饒中,直接捂住了他的,將他給拖了出去。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然而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在一聲聲質問聲中終結。
「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剛才在跟你求嗎?你居然這般無於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殘忍冷漠?」
司雲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元容,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表變得恍然起來。
「也對,你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元容了,如今的你變得如此自私自利,殘忍冷漠了一點又算得了什麼?他之前那般懷疑你,你明知道祖母是什麼病癥,卻在一旁袖手旁觀,為了報復他,竟然不肯上前幫忙,難道看一場笑話比祖母的命的重要嗎?」
「啪!」
司雲的話音剛落,楚元容就已經一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滿堂驚呼。
司寒挑眉,看著楚元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興味。
「你,你敢打我?」
司雲不敢置信,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眼神中逐漸浮現一抹怨毒。
楚元容冷哼:「打的就是你。」
剛才司雲的一番話說得可謂是用心險惡,直接就給戴了一頂不仁不義的帽子。
楚元容直接氣笑了,這傢伙哪兒來的大臉說這一番話的?
「堂堂王府公子,就這這麼跟長輩說話的?沒人教你規矩,那就讓我這個做嬸嬸的就來教。」
楚元容下微抬,一臉傲氣。
司雲臉愈發難看,張正準備說些什麼,當即又被楚元容的質問給堵了回去。
「什麼袖手旁觀看笑話?我一開始就說了,你是怎麼奚落我的?到底誰把你慣這樣目無尊長的德行?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家法伺候。」
楚元容這一番話說得氣勢十足,直接就將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殊不知楚元容此刻,心裡正樂顛顛的給自己鼓著掌呢。
以前總看電視里這麼演,自己這會兒也能驗一把,而且還是教訓司雲那虛偽小人,覺還不錯的樣子。
楚元容正自得其樂的時候,青峰有些遲疑的走了上來,尷尬的看了一眼楚元容,轉而朝著司寒恭敬請示。
「王爺,您看這該如何理啊?」
雖說楚元容是王妃,但司雲也是王府里的大公子,現在這個局面,還是得讓司寒拿主意才行。
楚元容聽到青峰的詢問,雖然臉上表不變,卻還是的看了司寒一眼。
他不會因為司雲是他的侄兒,就偏袒他吧?
楚元容心裡張的想著,眼底的神則是被司寒盡收眼裡。
司寒角微微勾了一下,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了腦海。
他隨即開口:「既然王妃說用家法,那就用家法。」
此話一出,大太太立刻就慌了,上前就要護住司雲。
「咱們家哪兒來得什麼家法?王爺,胡鬧難道你也要由著胡鬧嗎?雲兒可是你的親侄兒啊。」
楚元容踱步走到司寒邊,雙手搭在椅扶手之上,冷笑道:「原來如此啊,連個家法都沒有,也難怪會養出這樣的子侄。」
司雲聞言,氣得快要發瘋。
怎麼敢,怎麼敢的?
然而無論司雲心裡如何憤懣,他也不敢再說出任何不好的話。
抬眼看了司寒還有站在司寒後的楚元容一眼,司雲此刻著實有些敢怒不敢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