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越來越大,頗有一種再不開門,外面的丫鬟婆子就要闖進來的意思。
楚元容只好拿被子將司寒連人帶臉都蓋上,以免人瞧見司寒臉上的掌印,這些人要發瘋跟拚命。
然後披好服,慢騰騰的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門口丫鬟婆子在看到的剎那間變了臉,尖著開了口:
「你不是王妃,你是誰?」
「楚家大小姐怎麼會在王爺房中,快去稟告老太君!」
老太君到底是講規矩的人,看不得披頭散髮的模樣。
楚元容被丫鬟婆子伺候著穿好服,梳好髮髻,一陣兵荒馬后,才被送到了老太君。
是司雲的未婚妻子,可在司寒的房間中呆了一整晚,而真正的寒王妃楚如心卻不知所蹤。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司老太君險些被氣暈過去。
楚元容到之時,司家所有主子都在,最上首的老太君更是臉沉如水。
下首而坐的,是司家大老爺夫妻,再往下是書中那個偽君子的男主司雲。
此時,司雲一副標準被綠之後的倒霉蛋表,一向溫潤如玉的臉上此時帶著濃濃失,他臉微微泛白,難過的看著,若不是楚元容早知原主被迷暈嫁過來跟他有關係,還真要被他的演技矇騙過去。
老太君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憤怒道:「你們楚家簡直欺人太甚!楚元容,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元容看了司雲一眼,垂眸掩下譏諷,手指點了一下自己的淚,接著眼圈一紅,淚珠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手指著帕子,哭的梨花帶雨,眼淚漣漪的開了口,「老太君息怒,如心到底年紀小一些,在家尋死膩活不願嫁,父親母親不忍心看香消玉損,所以才出此下策……」
這話並不是憑空造的,原主這個便宜爹到底是二品員,司雲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能只手通天在楚家便將迷暈扔到花轎,還要多虧了楚家夫婦與他裡應外合,才能瞞過司家去接親的人。
此話說完,老太君臉愈發的難看。
就連司雲,面上也多了幾分急,怕在老太君面前抹黑他的心上人,登時怒道:「住口!」
楚元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著眼淚繼續跟老太君哭,「老太君,您莫要怪如心,更不要怪爹爹和娘親,您若是生氣,便罰我一人好了,我是自願嫁過來的。我知道雲哥哥不喜我,更心悅妹妹如心,我想要全他們……並且,我自仰慕王爺,能代替妹妹嫁給王爺沖喜,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一番話茶里茶氣,直接把司雲跟楚如心的關係給捅了出來。
司雲那張溫潤玉如的臉微微變了,他猛地站起來,急切道:「元容妹妹,你休要胡言語,我與楚二小姐清清白白,怎能壞名聲!」說完趕拱手向老太君解釋:「祖母——」
老太君一臉嚴厲,呵斥道:「夠了!」
隨即,目灼灼的看著楚元容:「你當真是心甘願嫁過來的?」
事已至此,也沒了旁的辦法,不能將楚元容退回楚家,府中丟不起這個人。
況且,老二如今這個況,京城中各家小姐都避之不及。失的是,楚如心母二人賢名在外,本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生出如此事端。
老太君目厭惡,又看了一旁孫兒一眼,不對楚如心生出幾分不喜。
倒是這個聲名狼藉的楚家大小姐,讓有幾分意外。
楚元容抬起一雙淚眸,堅定的點了點頭,「老太君,兒媳對王爺之心,天地可鑒。」
老太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孩子。」
讓大老爺跟司雲兩個外男去了外廳用膳,只留下大夫人跟楚元容,算是認了楚元容跟司寒這門親事。
老太君憂心忡忡的對楚元容道:「老二如今子不好,可惜沒有留下一兒半,這一直是我的心病,你可願為他養育兒?」
楚元容心思一。
早上給司寒把脈,他上的毒清了三分之一,還有一些毒素沒有清乾淨,而且男主除了能夠支棱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覺,並沒有十把握可以讓他醒過來。
若是他跟書裡面一樣死了,到時候豈不是又那對狗男如了願。
那到時候,還能有的好?
絕對不行!
決不能跟原書配一樣,憋屈的死。
若是生了司寒的崽,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不不用慘死,日後那對狗男還得看的臉活,等再過幾年,的孩子繼承了寒王位,也學一學趙姬,在府裡頭幾個年輕漂亮的面首,豈不哉?
趁著司寒還能支棱,得廢利用一下……
楚元容臉蛋紅紅,眸閃爍,言又止的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拉著的手,笑道:「好孩子,你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麼與我說就是了。」
楚元容低下腦袋,一臉,很小聲的開口:「兒媳也想為王爺生下一兒半,老太君莫要笑我,其實在嫁人之前,母親找了教養嬤嬤教我。昨夜,兒媳為王爺之時,發現他雖毫無知覺,但有了反應,是能行房事的……」
老太君大喜過:「當真?」
楚元容答答點頭。
老太君激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
旁邊大夫人聽著,已經徹底變了臉,手中的帕子,更是擰的皺了一團。
楚元容從老太君用完膳,回去路上,便被司雲攔住了去路。
邊伺候的都是繼母陳蓮蓮,也就是楚如心生母安排的,司雲一擺手,就全都退到了一旁,楚元容若有所思的想,看來日後這些人都得換了。
眼瞅著,司雲上前兩步,滿臉擔憂的看著。
楚元容從容一笑,問他:「侄兒尋嬸嬸可是有事?」
司雲那張溫潤玉如的臉一僵,眸子中惱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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