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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 第十五章 南下準備

一回到家,孩子們就喊著:「不好啦,舅舅!出毒氣啦!」紛紛圍上來。張知木過去一看,原來是那個沼氣池子上的木頭開關不十分嚴實,有些氣。產生的沼氣哧哧往外冒,還有一蛋味。孩子們都聽張知木說了,這沼氣沒燃燒有毒,都嚇得不敢靠近。家裡的大人也不知道怎麼弄,就讓孩子離遠點,等舅舅回來再說。張知木也沒想到,沼氣池子里的沼氣這麼快就冒出來了。上前,把開關,沼氣嗤嗤聲就沒了。張知木想,應該試試現在能不能點燃,就把開關扭開一點,聽見哧的一聲,有氣通過,就到沼氣灶旁,點著一小把草到那爐上,扭開小開關,只聽哧的一聲有氣噴出來,但只把火苗吹了,沒著。圍著的孩子們都哎的一聲,非常失。張知木知道這是管子里有空氣,就讓氣放了一陣,把小開關關上,又點起草把,放到爐盤上,剛把小開關扭開,就聽砰地一聲一一尺多高的火苗竄起來。孩子們啊的一聲,向外躲去。張知木趕把開關關小一點,把火苗調一寸多長的蘭火苗。然後讓徐嫂拿個鍋,燒上水。大家都圍過來看這稀罕事。等張知木洗完臉過來,一鍋水已燒得嘩嘩大開了。張知木把開關一關,火沒了。張知木說:「看到了,這就是沼氣。你們看鍋上沒一點黑灰,還沒有煙。徐嫂以後,洗服,熬豬食,就用這個。」張知木就有教大家,如何點火如何關火。為加深大家的印像,中午張知木特意用沼氣灶給大家做了幾個菜,有了這個沼氣灶,那個大炒勺能充分發揮作用了。張知木沒想到是,一盤子素炒土豆讓孩子們一搶而空。其實,這素炒土豆做起來還是有些講究的。首先刀工要好,不過這是黃玉坤的功勞。然後用水把土豆撈一下,去掉澱。炒的時候,蔥花鍋,先放醋急火快炒,快時放鹽,起鍋前把蒜末放進鍋一翻立即起鍋,這時吃起來又又脆,蒜香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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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窯崗就開始用起了沼氣。

張知木覺得李雲鶴這個人腦子聰明,在加上他本就有手藝還有一哦你功夫,覺得應該重點培養。就把他過來,把與沼氣池有關事跟他代了一下。比如,大閥門的減作用,過濾的過濾作用,小閥門的流量控制作用、泄閥的保護作用,及沼氣配料的的大致比例等,都給他說了一遍。李雲鶴也認真地記著,不懂的也問了些問題。

張知木說:「如有鐵管就好了,既方便又安全。」

「有煉鐵爐,我就能打出鐵管來。」李雲鶴說。其實張知木就等他這句話,正要跟他說建煉鐵爐的事呢。

「那就儘快把煉鐵爐建起來,缺什麼東西,細想一下。」張知木說。

「你想一次煉多金鐵?」李雲鶴問。

「先弄一個一次煉一兩百斤的吧,以後再弄大的。」

「這就不小了,還要弄大的?」李雲鶴說。

「對,還要鍊鋼。先把煉鐵爐建起來再說。」

「那就盤一個衝天爐,坐爐不行。」李雲鶴說,張知木點點頭。

「我去看了,缸窯那有些現的缸磚,燒缸的料可以做耐火材料,抹爐膛。還需要些石灰石,木炭有點,但不夠。鐵暫時夠了。」李雲鶴盤算著說。

「下午就去把缸磚和耐火土拉回來,明天進城裡買東西。」張知木說。

張知木和李雲鶴進城買東西時,把陳玉鋒也一起帶上了。一是到「神手張」那,二是見見老門軍「老吳頭」。

進城遇見老吳頭時,老吳頭高興壞了,「你可來了,老英雄你腳好了麼?我可有些好東西等您長眼呢!」

「哼哼,想我的銀子了吧!中午你告個假,到吳老三那酒館等我。」陳玉鋒按張知木商量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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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崇仁堂,倆位老友自然是一陣嬉笑怒罵。看完陳玉鋒的腳后,張本貴說:「這老東西腳保住了,過些日子就沒事了。」又給陳玉鋒拿了些藥酒,讓他每天晚上時一遍,這樣恢復得快些。看陳玉鋒的事都完了,張知木給陳玉鋒使了個眼。陳玉鋒就問張本貴,「現在,你家還出去買葯嗎?」

「買呀,藥鋪不出去買葯,等別人送是不行的。」張本貴回答。

「硝石、硫磺、雄黃能買些嗎?」

「你需要多?」張本貴又問。

「硝石七八百斤、一兩千斤都行,硫磺或者雄黃就三折就行。」張知木接過來說。

「什麼?你們不是要謀反吧?」張本貴道。

「我們哪有那個膽兒,想開山炸石頭。」陳玉鋒說。

「說實話,你這老東西。」

張知木就把準備南下購糧,想準備點火的事說了。

張本貴說:「這硝石、硫磺府管得嚴啊。不過只要有,天下沒有我們山西人買不到的貨。其實,你要量急用硝石,那些皮子的鋪子都有貨,皮子離不開這東西。多要呢,你聽我的信吧。」

「如果有貨,多點也不怕。」張知木說。

從崇仁堂出來,先把需要的東西買了,又去鐵匠鋪定了些打鐵的用,留下些定錢,鐵匠鋪告訴三天後來取。

來到吳老三酒館,老吳頭在門前等著呢。幾人一起,進到店裡,找了個僻靜位置坐下了。酒菜點完,陳玉鋒先發話了:「你幾次三番的說有好生意,說吧,你又弄到啥了。」老吳頭看了看張知木和李雲鶴,沒吱聲。陳玉鋒說:「這沒外人,說吧!」

「現在有幾張上好長弓和弩,還有些長槍、腰刀。」

「現在,大明軍中神機營都換鳥銃了,淘汰下來的吧?」張知木知道,元明兩代由於連年戰,是火快速發展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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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哪有那麼多鳥銃啊?只有神機營換了。大多數都還是用這長弓弩。」

酒菜端上來了,幾人都喝了一口。老吳頭話開始多了,「要說明軍打仗不行,可兵可都是好東西。這長弓是一石二、弩是兩石。」

「我以為你有啥好東西呢,我們用不上。」陳玉鋒故意說。

「弩有能拋石頭的嗎?」張知木問。

「有啊,這種弩裝一個皮套就可以,守城時全靠它拋石頭呢。」

「你準備多錢出手啊?」

「弩和弓都是五十兩,各有五張,還有弓箭和弩箭各五捆,是五十隻的大捆,十兩銀子一捆。兵刀槍各有二十。」老吳頭道。

「我們都要不了你這些東西,要了這些東西,要下大牢的。」陳玉鋒說完,盯著老吳頭又說:「我給你開個價,你要同意,我可以替你打聽打聽,道兒上的朋友有買的沒有?」

「只要差不多就行,只是要快。老英雄。」老吳頭說。

「弩和弓是四十兩,弓箭和弩箭,八兩銀子一捆。兵刀槍各十五兩。」陳玉鋒說。

「『山鷂子』你太黑了。」老吳頭差點蹦起來。

「『山鷂子』是你教的?」陳玉鋒眼一瞪。

「我該死,我該死。就依你了,老英雄。」老吳頭趕賠罪。

「這還差不多。如有人要了,我讓他到城門找你,就說是我讓他找你的,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張知木說:「你有沒有我們能用的,就像火銃之類的?」

老吳頭連忙搖頭,「不行,看得太嚴了,誰也辦不到,打這主意抓住就砍頭。」

張知木故意問陳玉鋒,「上次,你說有位朋友要一百斤**,還要不要了?你看看老吳在這,能不能給他幫個忙?」

「是啊?老吳頭。黑**可有人問過我,有要的。」陳玉鋒明白張知木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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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按說能弄到,經過幾個人手,價錢嗎?」老吳頭故意拿一把。

「那就算了吧,陳叔,別給老吳添麻煩了,咱們也撈不著好。」張知木心說跟我鬥心眼,差好幾百年呢。

「別別,五十斤一箱,兩箱一百兩。」

「最低多?」陳玉鋒問。

「那就八十兩。」

「這就對了嘛,你給個準數,我好跟人家說。**的事,我就可以定了,我那朋友下月能回來,他一回來,就他來找你。」

出了酒館,送走老吳頭。張知木把銀子給陳玉鋒,又拿出十兩,說:「不能白要人家幫忙,這個也拿去。」

「不忙,事辦完再說,倒時候你親自給他門就行。」陳玉鋒說著走了。

一會,陳玉鋒回來了,仨人出了城,張知木問陳玉鋒,「咱們是不是太黑了點啊?」

陳玉鋒笑了笑說:「不黑,我是給老吳留點念想,不然,哼。您不用擔心,他們做的都是無本的生意,得一點是一點。」

「這事怎麼說?」張知木問。

「他們手裡這些東西,都是軍中盜的,這老吳守著城門,人頭,就是在前面拉個主顧,不然他一個門軍,哪有這些東西。」

回到窯崗,張知木讓劉雲等三人,從現在起,歸李雲鶴領導,在他指導下,開始搭化鐵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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