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生活習慣又是什麼意思？”李禮問。

林澈開口回答，“如果周欣羽是他殺，那兇手必須了解周欣羽的生活習慣，知道有繞路去阿花便利買牛的習慣，孫芳芳就是其中之一。”

沐點頭，解釋第三個詞，“患病經歷也是，能想得出用過度服用安眠藥自殺，利用抑郁癥來罪掩護的方法，必須是對周欣羽病很了解的人，孫芳芳也滿足這一條件。”

“不在場證明也有問題？”

徐洋指著屏幕，“案發當天孫芳芳因病請假在家，電梯監控能證明當天沒有離開小區，我查了通系統，飛機、車都沒有孫芳芳的行程記錄。”

沐從手機里找出一張圖片，“這是我請住建局朋友幫忙查的孫芳芳住的那棟樓的平面圖，除了公共電梯和逃生通道外，還有一個私人電梯，里面沒有監控。我和業確認過，吳遠暢作為星級業主，他家的門卡是可以使用私人電梯的。”

“徐洋，查一下湖州和江州高速路出口。”

林澈才說完，沐又立馬補充，“最好再查一下吳遠暢名下的車！”

李禮忍不住拍了拍手，和剛才的調侃不一樣，他這會開口很認真，“林隊，你和小沐醫生考慮一下，警隊傳奇和讀心，這組合，絕了！”

正在登錄監控系統的徐洋抬起頭，看著面前并肩站在一起的兩人，眨了眨眼睛，越看眼睛越放，這畫面，有點好嗑啊！

沐沒在意李禮話，只是皺著眉思索，“現在就只有一點，我還想不明白。”

“比妥類藥的苦味？”林澈再次默契接上沐的話。

“對，致死量的比妥類藥放在一杯牛里，不可能嘗不出來，可周欣羽還是喝下去了。這個疑點，除了自殺，我現在暫時解釋不了。”

“嗯。”

林澈點頭，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沒事，安眠藥的問題先放一放，孫芳芳肯定是要再審的，其它疑點清楚了，說不定這個問題也就有答案了。”林澈開口，放下手里的資料，站直，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的眾人，分配接下來的任務——

“我和夏杰去傳喚孫芳芳；徐洋你把剛才提到的幾個點，再仔細查一下；李禮聯系周云和大壯，夜審趙宇浩，爭取從他上打開突破口；老杜去走傳喚流程，準備三審孫芳芳！明天天亮之前，網絡書案，必須有結果！”

“是！”

眾人應聲，12樓燈火通明。

哪怕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但因為有了新思路，大家都很有干勁，各自行起來。

“那，那我呢？”沐弱弱問。

“你盡快把周欣羽和孫芳芳的心理分析報告拿出來，現在回學校嗎？我安排人送你。”

沐搖搖頭，“宿舍已經關門了，我就在這寫吧，今晚就能寫好。”

“好，辛苦。”

林澈拿了車鑰匙，走到辦公室門口又折了回來，“這里一會來來往往都是人，去我辦公室寫吧，安靜一點。”

“哦，好。”

沐抱著要用到資料，有點艱難地去拿放在椅子上的包。

“給我吧。”

林澈接過沐懷里厚厚的一摞資料，大步朝1209走去，沐拿了包，小跑著跟上。

林澈才從辦公室走出來，李禮就沖了過去，“林隊！你居然讓那小丫頭片子進你辦公室！”

林澈皺眉，像看傻子一樣地扭頭看向李禮，“有什麼問題嗎？”

“那可是1209啊！”

是12樓的地啊！

“1209怎麼了，你要喜歡，明天開始讓給你。”

“不喜歡不喜歡！”

李禮連忙擺手拒絕，好像1209辦公室是什麼蛇窟鬼一樣。

開玩笑，1209意味著責任，意味著要扛起必破整個江州市惡案件的力！他心理沒那麼強大，能力沒那麼強，屁沒那麼，坐不住的！

林澈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掏出錢包，“給大家買點宵夜，我請。”

“好嘞！”

花老大的錢，李禮拿手！

“對了，沐那邊有什麼需要，你全力配合。”

林澈說完，臨走前不忘看李禮一眼，眼神要表達的意思很容易懂，就是你小子給我繃皮子！

—

1209辦公室，沐正盤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寫心理分析報告。

李禮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盒燒烤，“小沐醫生，來吃點東西，林隊請客！”

“謝謝！對了，你我名字就好，我只是楊醫生的助理，還不算醫生。”

沐抬頭，沖著李禮笑了笑，拿起旁邊沖的速溶咖啡，灌了一大口。

“那要不我你沐？外面還有一個喜羊羊，我們12樓以后改名青青草原！”

李禮的話逗笑了沐，兩人沒了客氣的稱呼，關系一下子親近不。

“你這寫到哪兒了？”

李禮咬了一口烤魚，一屁坐到沐旁邊，湊過去看沐電腦上寫了些什麼，見識了沐剛才有理有據的分析，他對這個心理學分析還是很好奇的，而且雖然上沒說，但是對沐也多了幾分認可。

沐不聲地往旁邊挪了一點，拉開兩人的距離。

“吃這個，鮮蝦現烤的。”

李禮遞給沐一串烤蝦，拿出手機打開《星際之戰》，早上他看沐和吳遠暢玩，覺得還有意思的，就自己下了一個。

“沐，這個將領是不是能削弱對方的機人配合？”

“不太清楚，你百度一下，或者看看攻略。”

沐一只手拿著烤蝦串，一只手在敲鍵盤，哪邊都沒落下。

“你不是老玩家嗎？”

“沒有啊，今天第一次玩。”

“啊？！”

李禮震驚張，扭頭看著沐，他還沒問，沐就給他解釋了。

“早上是看吳遠暢在玩，為了和他拉近距離，我研究了一下，臨時下載，又找朋友借了個高手號。”

李禮閉上，咽了咽口水，豎起沾著燒烤油的大拇指，“你改沐牛牛吧，早上我看你的作，還以為你真是這個游戲的老手呢，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