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進來，詢問室的中年婦激地想站起來，“警察同志，到底為什麼把我抓來，我什麼壞事都沒做啊！”

林澈和李禮坐下，李禮負責詢問，林澈記錄。

“大嬸，你別張，沒說你做壞事了，我們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你把你知道的如實告訴我們就好。”

“我配合，我配合！”

中年婦很張，坐立不安的。

林澈注意到，這個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很多，右手有殘疾，只有一半手臂，從傷口來看，應該是十多年的舊傷了。

“你是劉阿花嗎？”

“是，是。”

“阿花便利店是你開的嗎？開了多久了？”

“是我開的，開了有五六年了。”

“劉阿花，你認識一個周欣羽的人嗎？”

“周欣羽……”

劉阿花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思索幾秒，搖了搖，“不認識。”

李禮和林澈對視幾秒，林澈舉起周欣羽的照片，“你再仔細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劉阿花才看到照片，立馬點頭，“認識認識，我不知道的全名，我都是小周的，經常到我店里買東西，照顧我生意。”

李禮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和很？”

“也談不上，就是來買東西的時候會閑聊兩句。”

“都聊些什麼？”

“就，就是閑聊，什麼水果進價漲了，哪個小菜新鮮之類的。”

李禮舉起證袋里牛瓶，“你店里有這種牛嗎？”

劉阿花仔細看了看，確認到，“有，這種賣得好，我跟這片區的經銷商訂好，每天早上他們都會送過來。”

“一般送多瓶？”

“20瓶。”

“能賣完嗎？”

“基本都能賣完，有時候還不夠賣，但我也不敢多進，這就圖個新鮮，當天賣不出去，第二天就沒人買了。”

“如果賣不完呢？是不是改一下日期，把過期的冒充當日的來賣？”

問到這里，李禮的語氣和眼神都變得犀利，劉阿花嚇得又是跺腳又是擺手。

“不會的不會的！我做街坊生意的，這麼干早關門了！這賣不完的牛，第二天我都打折，小區里有幾個人專門賣這種打折牛回去喂狗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要是第二天關門還沒賣出去，我就給我兒煮了喝了，絕對不會等到第三天的！街坊鄰居們照顧我生意，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坑人害己的事！”

“那前天，就是28號，周欣羽來過嗎？”

“前天……來過來過！”

“幾點來的，買了些什麼？”

“應該是下午五點多，那會我正在做飯。買了一瓶牛，半個冬瓜，還有一個柚子。”

“那你們有沒有說什麼？”

“就閑聊了兩句，說最近有點上火，要買個柚子，回去拿皮煮水，說是降火的。我還特意給挑了個皮厚的。我跟說冬瓜湯也降火，就多買了半個冬瓜，還問我冬瓜湯怎麼做來著呢。”

“那在此之前，店里來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劉阿花想了想，搖頭，“沒有，基本都是小區里的客。”

林澈沖李禮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先等一等。

“劉阿花，你剛才說周欣羽來買東西的時候，你在做飯，那你在廚房能看到店里的況嗎？”林澈問道。

“看不到。”

“從你離開店里去做飯，到周欣羽來買東西，中間大概有多長時間？”

“頂多十分鐘，我就炒了一個菜，就聽見喊我了。”

林澈點點頭，“繼續吧。”

李禮又問了幾個問題，林澈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徐洋發來的消息，說是王婉的書過來了，林澈安排夏杰過來繼續記錄。

休息室。

見到林澈進來，俞歡合上筆記本電腦，站起來打招呼，還是中午見面時的那打扮。

“都快12點了，余書這是剛下班？”

“最近公司很忙。”

林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是王總有什麼事嗎？”

“不是，是我自己想過來。”

俞歡的話，讓林澈停住了準備坐下的作，“余書，我們詢問室談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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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徐洋負責主訊。

“余書，中午你陪王婉士一起過來，但卻什麼都沒有說。現在深夜獨自前來，是因為你要說的話不方便王婉士在場嗎？”

“不是，是因為我看到了警方發布的案件調查進度。上面說了欣羽的死因，死亡時間，公布了派出所接警后的辦案流程，說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但并沒有說是自殺，加上中午你們不同意王總帶走欣羽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案子還有問題，欣羽可能是被別人害死的？”

“余書，案件細節我們不便，先說說你為什麼而來吧。”

俞歡點頭，“說實話，雖然欣羽曾經自殺過很多次，但我不相信現在的欣羽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中午我不說，是因為那會我拿不出證據證明我說的話。”

“這麼說，你現在有證據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看了警方的案發布，我覺得不是我想多了，欣羽的死可能有。”

俞歡從包里拿出幾張紙，上面是打印出來的微信聊天記錄。

林澈大概看了一眼，和從自己表弟那里看到的差不多，從對話里，看得出周欣羽的生活態度是很積極的。

“還有這個——”

俞歡又拿出一份解約合同，“這是我請律師朋友幫欣羽擬定的解約合同。六月份的時候，欣羽找到我，說想和漫畫網站解約，因為主編在不知的況下出售了新漫畫的版權，而且懷疑從2016年開始，的作品收益被網站私吞了一部分。我朋友是11月16日去漫畫網站談的解約和賠償，但是對方很不配合，據當時的錄音記錄，夢漫網主編王瓊說了很多過激的話，其中包括會報復欣羽！”

林澈和徐洋對視一眼，這是一個很有用的消息，之前都沒有查到。

“你說的這個況我們會去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