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兒不夠好，所有人才討厭朝兒。

眼淚滾燙的灼燒眼眶，朝歌還沒爬起來就被下人用掃帚故意拍打。

他們在掃地，就像本看不見。

“嬤嬤，夫君為什麼不開心？”朝歌小心翼翼的問著。

“公主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寫下和離書，讓將軍娶明月公主為妻，這樣將軍就能開心。”

“帶著個野種嫁到將軍府，這是將軍府的恥辱！”

朝歌傻傻的低頭，和離，他就能開心了嗎？

只要他能開心，做什麼都好。

當初，西蠻要求的和親公主是長公主念晨，可長公主在春獵時意外失蹤，再無音訊。西蠻退而求其次，求娶三公主明月，赫連驍跪在金殿外跪了一夜，求陛下改變主意。

那時候……朝歌心疼赫連驍，就跑去問宮里的嬤嬤。

嬤嬤說，明月公主要去地獄和親了，赫連將軍心疼，所以會跪那麼久。

朝歌想，是不是替明月去了地獄，赫連驍就會開心了？

最終，代替了明月，前去西蠻和親。

所有人都知道，前去西蠻，意味著生不如死，一個人去了那里，比死更可怕。

……

奉天的冬天很冷，朝歌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在等赫連驍，可赫連驍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的有些頭暈，朝歌跑去廚房了饅頭，又爬進柴房，將饅頭都給了元寶。

“娘親，你吃過了嗎？”元寶小臉也臟兮兮的，看見朝歌來了，開心的笑。

朝歌點頭。“娘親吃了好多好吃的，你爹爹可疼娘親了，有，還有魚。”

元寶啃了一大口饅頭，娘倆互相傻笑。

從西蠻逃回來的這段日子，比地獄更可怕。

是朝歌憑借著毅力，帶著小家伙一步步走回來的。

沒有人知道……這一路他們吃了多苦。

“娘親，你一點都不會撒謊。”啃著饅頭，元寶哭了。

把剩下的饅頭放在朝歌手里，元寶了眼淚。“娘親撒謊，娘親說爹爹會保護我們，為什麼他們還是會打你？他就是個壞人！”

朝歌抱住元寶，心疼的哄了哄。“爹爹不是壞人，是娘親不小心，自己磕到了。”

“娘親是騙子嗚嗚……”元寶哭的更厲害了。

“元寶……娘親好累，可以在這里睡一會兒嗎？”朝歌病了，的子本經不起赫連驍那般折騰。

見朝歌昏睡在草堆里，元寶臟兮兮的小手了的額頭。

滾燙的嚇人。

“娘親！娘親你別死，嗚嗚……”

……

昏睡中，朝歌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小時候。

赫連驍為太子擋了一箭，滿是的躺在泊里。

那也是一個冬天，比現在還要寒冷。

小朝歌發現了刺客，大聲呼救，這才將人嚇跑，救了赫連驍一命。

拼命的喊人救救赫連驍，可偌大的宮里，空寂的嚇人，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傻子的呼救。

直到明月公主和宮人經過，才哭著求了對方。

明月喊羽林衛救了赫連驍，而朝歌也付出了的代價。

明月公主說，讓救人可以，朝歌要跳進冰湖里，沒有的允許，不能出來。

那是朝歌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如果不是照顧的嬤嬤發現了，早就死在冰湖里了。

這一寒病，也是那時候落下的。

“阿驍，你喜歡我好不好？”

“阿驍，朝兒會很乖的。”

……

將軍府，書房。

門被撞開，小團子沖了進去，沖著赫連驍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下去。

赫連驍蹙眉，對西蠻的狼崽子向來沒有好。

可眼前的小家伙……他總也下不去手傷他。“小野種，發什麼瘋？”

“壞人，我娘親救過你，還在邊陲等了你那麼久……”

赫連驍眼眸一沉，將小東西提了起來。“什麼？”

“在我們草原，救命之恩值五頭牛那麼重！”小元寶著自己呼呼的小手，五個手指頭。

“娘親說，你小的時候在宮中被刺客追殺，是救了你，可你不識好歹。”元寶氣呼呼的掙扎，小短在空中蹬。

赫連驍的手指僵了一下，心口一。

這小狼崽子怎麼知道……

“我娘親病了，你不給吃的，壞人！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