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安靜得只剩下炭筆素描紙的沙沙聲。
程鈺不會畫畫,從小到大博館不知道去過多,是懂得欣賞的。
眼前這幅素描,最值得誇獎的還是構圖。
桌子上的東西原本有些雜,加上的那本書,剛好形一個平衡的構圖。
原本以為就是隨便一放,現在看來明顯是有意為之。
看似隨意地取景,卻恰好理黃金分割的比例。
素描中,秦玖並沒有照搬眼前的一切,而是對虛實、明暗進行恰到好的理,讓這幅畫瞬間有一種氣質——
大師的氣質!
眼前明明就是一個學生的作品,卻讓程鈺有一種站在博館欣賞名作的覺。
覺到氣氛不對,何平從手機屏幕上抬起臉。
何平個子矮,被幾個高大的學生擋著,本看不到裏面的況。
掂起腳尖,從幾個學生的腦袋之間看過去。
只一眼,就驚掉下。
從這個距離看過去,素描紙上的畫無異於打印出來的巨幅黑白照片。
從線條比例,到明暗關係,不同的質……
哪怕是想要蛋裏挑骨頭,都無法挑出病。
這……怎麼可能?
用力分開擋在前面的幾個學生,衝到畫架前,仔細仔細地看。
這個看上去獃頭獃腦的小丫頭片子,竟然畫得這麼好?
將手中的炭筆放到畫架的筆托上,秦玖拿過桌上的書夾在臂彎。
「何老師,你輸了。」
「你……」何平抿抿厚,轉過臉抬手指住程鈺的鼻子,「程鈺,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畫過素描的人,能畫這樣?
在何平看來,這就是師生二人唱的雙簧。
程鈺皺眉:「何老師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何平抬手指住秦玖的畫,「這是第一次畫素描的人能畫出來的畫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故意指使,故意挖坑讓我往裏跳,對不對?!」
程鈺無語:「何老師,願賭服輸!」
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兒道歉,以後的臉還往哪擱?
「哼!」何平冷哼,「賭,我賭什麼了?」
「你……」程鈺哪想到,這位竟然臉皮厚到如此地步,「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剛剛你明明和秦玖說好的,如果能畫出正方,就當著全校師生向我們道歉,現在……」
「說好的?」何平的小眼睛緩緩掃過周的學生,「你們誰聽到了?」
這一句,滿滿地威脅。
同學們還要在手下上課,哪怕是心裏有幾分正義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個個,垂下臉。
程鈺氣得俏臉通紅,口起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秦玖的視線,隔著幾個學生看向門口。
「宋主任在門口站了這麼久,一定聽到了吧?」
宋……宋主任?
何平心臟,轉臉看向門口,視線落在宋琦的臉,輕。
原本以為耍個賴,對方也拿自己沒辦法。
哪想到,宋琦竟然也在。
正是學期末評優秀都是的關鍵時期,可不能給這位留下壞印象。
「宋主任,您別誤會,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我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宋琦看看秦玖,再看看何平,一臉迷茫。
「我才剛到,你們在打什麼賭?!」
何平的小眼睛,瞬間瞪兩個大。
這麼說……
何平轉臉看向秦玖,兩手胖手抖如帕金森患者。
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玩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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