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中秋佳節的餘溫剩下幾分，別墅區不房子依舊亮著燈，最中心的那套暗著，帶了幾分冷清。

黑轎車停下，聞斂從車裏下來，對陳叔說了聲，「早點休息。」

「哎。」陳叔點頭。

繼而跟上前，幫忙推開大門。聞斂長一邁，走上臺階，進了門，屋裏只有外面投的淡淡路燈，餐桌也收拾乾淨了。

他解著袖口上樓，一路來到主臥室，臥室里飄著淡淡的檀香，他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向中間的大床。

床頭燈投著，床上的人已經睡了，側，半弓著，白皙的掌心還握著手機，眉心擰著，睡得並不安穩。

聞斂解完袖口，抬了下解領口，隨後指尖撥弄了下潤的長發。夏言是做噩夢了，夢裏被推下懸崖，崖上是聞斂跟夏的盛大婚禮，大吸一口氣，猛地睜眼，對上了高大男人的眼眸。

眼神聚焦。

「你...」

「做噩夢了？」聞斂輕聲問道。

夏言愣愣地看著他，還沒回神。聞斂輕挑眉梢，撥開的劉海，同時也掀開的被子，俯下去，堵住的。夏言仰了仰脖子，舌尖到他角的傷口，猛地了回來，聞斂輕笑一聲，揪住舌尖。

漸漸地開始加勁。

的頭髮更。

粘在上，聞斂撥開了就親，后發現得太厲害了，乾脆起，把抱了起來。夏言一咬，地抓著他。聞斂似笑非笑地看著，還故意問：「夢到了什麼？嗯？」

夏言抬眼，眼裏全是水珠，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

聞斂聽罷，並沒繼續問，他也不過隨口問問。進了浴室，門一關，被水珠暈染的牆面很快就被人給蹭掉了。

久久。

直到隔壁的別墅燈都滅了，他們這間主臥室的床頭燈，浴室的燈以及水，一直亮著一直開著。將近凌晨三點半，夏言到了那種，稍微會推拒他的時候，聞斂了頭髮，頭髮被抬手下意識地推拒著。

聞斂挑眉。

俯盯著，「不頭髮怎麼睡？」

夏言這才收回手，迷迷瞪瞪地坐起來。聞斂笑著把人攬了過來，巾扔頭上，給著，而床邊的手機響起，他拿了過來，隨意地翻著。夏言起初只是迷瞪，後來餘掃到他的屏幕。

心跳加速，想看看他的微信，看他的微信列表。

看他跟夏有沒有聯繫。

滴一聲。

正在看郵件的男人點開了跳出來的信息條。

是他的侄子發來的。

聞澤辛：小叔，你今晚落了老爺子的面子。

聞斂看了，沒回復他，退出了聊天框，隨後摁滅了屏幕。夏言的心卻涼了幾分，掃到，聞澤辛的上方。

夏二字。

眼看他要把手機放下，夏言握住他的手腕，聞斂抬眼看來，「嗯？」

夏言在他敏銳的目下，張了張，「我想看看你的手機。」

「我看看，好不好？」

人對付男人，第一招就是撒。聞斂沒，結了下，后似笑非笑地晃了下手腕，讓鬆開。

夏言當即立即鬆了。

聞斂掃一眼手機，隨後轉了下，送到面前。那黑冰涼的手機過來時，夏言心跳加速，手，剛要到手機邊緣，便被他挪開了。夏言一愣，抬眼，聞斂另一隻手住的下，把的臉轉了過來，直接堵住的。

他嗓音很低。

「男人的手機，怎麼能隨便看呢？」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嗯？」

「既然還有力氣，那就再來。」

他低語著，扔了巾，把往懷裏拉。

並把架了起來，夏言慌了，猛地咬牙，略微掙扎，眼裏含著水，幾分怨懟地瞪著他。

*

將近凌晨五點，夏言才睡過去。隔天一早，醒時已經九點半了，邊的位置也空了，顧不上他在不在，趕先洗漱，上妝，又抱著舞服下樓。

張姐見下來，立即轉進廚房，「吃點早餐再去，車子在外面等著了。」

夏言往外看，黑轎車候著。把舞服放在籃子中，說道：「張姐，麻煩你等會兒把我舞服送去洗。」

「好的。」

牛跟蛋上了桌。

夏言說道：「怎麼沒我？」

張姐一頓，笑了笑，「先生不讓，說讓你多睡會兒。」

夏言抿了下，也能猜到是他，三兩下解決了早餐，起，換了高跟鞋，拎著小包，走出門。

陳叔見下來，給開了車門。

夏言說了聲謝謝便彎腰要坐進去，隨即一頓。後座上聞斂翻著手裏的報紙，一西裝楚楚，幾分俊雅。

完全看不出昨晚最後折騰那強勢霸道的樣子。

「還不進來？」他頭都沒抬，漫不經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