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年如初,才會不舍離你半步,這樣的我是否讓你到很辛苦……”
喬幸越聽越是低頭,最後忍不住抬手將臉遮住。
他真的好想變鴕鳥啊,或者是上臺去把他的名字抹掉。
其實當初他不願意賣這首歌的原因無他,完全就是——這首歌真的寫的太稚了。
曲子簡單,歌詞矯。
這個曲譜之所以放在最頂層,完全就是因為一直沒人買,被新曲給頂到了很會有人翻看的上層。
這一放就是許多年,他放著放著都忘記了。
當初祁達拿譜子給他看的時候,他宛若看到有人翻出自己QQ空間留言板上那些“涐眞嘚んéň痛乄”之類的腦殘話,還說要花錢把這些腦殘話買下來。
啊。
真是……
喬幸越聽越是難。
論有人當眾朗讀你QQ留言板上“涐眞嘚んéň痛乄”、“適①爿偡藍哋兲涳”是什麽……
“哪怕隻是你花園裏萬千馥鬱之一,也想折去這場瑰麗生命,換與你同室蘇醒……”
這到底是什麽破詞啊。
什麽押韻,不存在的。
喬幸越發掩麵,有種想把九十九萬退回去,然後讓祁達把他名字抹掉的衝。
“……哭了?”溫長榮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啊?”喬幸回過神來,趕忙把手放下,搖頭。“沒有。”
“……”溫長榮一言不發,隻沉默地看著他。
喬幸看不懂金主大人眼中的緒,覺得幾分莫名。
他知道這歌難聽,可溫長榮也不至於以為他會被自己的歌難聽哭吧?
沉默了一會兒,溫長榮問:“你寫這首歌的時候,幾歲?”
果然,溫長榮也聽出他這首歌寫的太爛了。
喬幸趕忙為自己辯解:“剛滿19歲沒幾天,那時候不懂事。”
“……不懂事?”溫長榮看著他,似乎若有所思。
“嗯……”
男人頓了頓,又問:“那時候,你已經跟在我邊了吧?”
“嗯,十八歲跟的您,十九歲已經跟在您邊快一年了。”喬幸生怕溫長榮要說他大學不好好學,就寫出這玩意,趕忙又解釋:“那時候我剛進到學校,還沒開始學係統的樂理……”
“嗯。”溫長榮的眼神落在樓下舞臺上,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大概過了幾分鍾,男人出手來,握住了他戴著戒指的右手。
“?”喬幸不明所以。
他仍由男人握住他的手,把玩著他的手指。
最後,溫長榮的手指落在了他戒指的位置。
男人手指著他戴戒指的位置,說:“我還以為你不會戴著婚戒來。”
“和您一起出席,當然要戴。”萬一溫家的親戚忽然出現怎麽辦。
“……嗯。”
看男人一直挲他的戒指,喬幸不由自主看了眼溫長榮的手。
男人那雙手修長有力,手指上卻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喬幸對此毫不意外。
除了見長輩的宴會,平時溫長榮是絕對不會戴婚戒的。
……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但歌曲還沒結束,喬幸原本有些微涼的手指就被男人給熱乎了。
樓下的祁達唱到最後一句:“我知我隻是萬千馥鬱之一,是否能有這榮幸,將自己埋進泥裏,隻求此生伴你。”
恥之歌終於結束,喬幸暗自鬆了口氣。
那邊的溫長榮卻鬆開他的手,小聲對助理代:“把我的錢包拿來。”
“?!”聽到錢包兩個字,喬幸頓時像嗅到骨頭香味的狗,耳朵尖尖都立了起來。
錢包拿來,溫長榮出張支票,在上麵簽了字,還在金額上寫了好幾位數。
這地方就那麽幾個人,那些保鏢助理不會突然給那麽多的獎金,這支票還能是給誰的?!
喬幸頓時神抖擻,眼睛都亮了幾分。
溫長榮填好數字,轉過頭來就見他這副涎水都快流下來的模樣不由失笑。
男人拿著支票,逗他:“想不想要?”
“想!”
“張。”
喬幸張口。
溫長榮將支票放他間,喬幸趕忙合抿住了。
他剛才可是看著溫長榮填的,這支票上有多錢他看得清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溫長榮要突然給他錢,但喬幸依舊是克製不住地喜上眉梢,一雙漂亮的眼睛彎起,衝男人笑。
“你真是……”
溫長榮看著他,似有幾分無奈,但什麽都沒說,隻微微傾過來,著他的角吻了上去。
第16章會是誰呢?
溫長榮之前了煙,吻上來的時候一雪茄的淡淡香味。
喬幸急忙將支票拿下,以免被唾沾。
男人的溫熱且,不過片刻就印上他的,喬幸微微仰起頭,瓣與男人親相,格外繾綣認真。
——這可是給了大價錢的,別說接吻,就算溫長榮要在這裏了他,他都會十分配合。
……
新歌發布會圓滿結束,新聞陸續退場,小天後林琪琪乘著黑保姆車離開,溫長榮和喬幸從後臺出來往停車場去。
兩人剛走了一半路程,後卻傳來淩腳步聲,祁達的聲音自不遠傳來。
“溫先生!”
兩人停下腳步,喬幸同溫長榮轉往後看去。
隻見祁達匆匆和助理經紀人道別,小跑著就往這邊過來。
“溫先生!”祁達臉上的妝還沒卸,眼睛周圍的亮片襯得眼睛也亮亮的。
“跑慢點,”溫長榮麵上看不出太大變化,問:“怎麽了嗎?”
“我可以乘您的車回去嗎?”祁達說,“保姆車人太多了,不下……”
“而且……而且……”年人的耳朵有些微微發紅,“我真的很謝您今天親自來捧場……”
祁達邊就兩個助理一個經紀人,怎麽可能不下一輛保姆車。
這句“乘您的車回去”,也不知道是想回哪裏去,還明裏暗裏說要謝溫長榮……
這種低級暗示,喬幸用膝蓋聽都能聽出來。
溫長榮自然不會不懂,聽完祁達的話,男人的目落在男人泛紅的耳尖,而後點了點頭。
“嗯,走吧。”
後宮佳麗三千人啊,皇上隻寵年輕的……
三人走到車子旁,祁達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啊了一聲,側過頭來看喬幸。
喬幸:“?”這熊孩子又要弄什麽幺蛾子?
“喬先生要一起去嗎?”祁達看了看喬幸,又把目轉向溫長榮:“我怕車裏坐不下……”
就三個人,車裏怎麽可能坐不下?啊?您是河馬屁嗎?
喬幸皮笑不笑地看著祁達。
要不是有溫長榮在場,他真想直接了當地告訴祁達,他不和他爭溫長榮,他們兩怎麽搞怎麽搞,到了市裏他立馬就走。
沒必要這樣明裏暗裏的暗示他快滾。
“他不和我們去一個地方。”溫長榮答了一句,又對祁達說:“你先進車裏吧。”
“哦。”在溫長榮麵前,祁達還是聽話的,二話不說就先坐進了車後座。
溫長榮順手把車門關上,喬幸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男人的舉。
“你走路回去吧。”溫長榮說。
“?”
喬幸一個大寫的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人剛才還和他在樓上纏綿接吻,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這地方距離他家可至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走路沒五小時是絕不可能到家的,並且位置還在一座小山山頂上,這附近絕對不可能得到車。
“……憑什麽是我走?”喬幸一下沒能忍住問出口。
本來以他的格,溫長榮說什麽他都不會問,照做就行了。
但這次,他是真的想不通。
祁達要的歌他也賣了,還盡心盡力地做到最優,見溫長榮不高興他還屁顛屁顛地上去哄,說人這個位置,誰能比他做的更好?
現在溫長榮因為祁達一句話就要他走回去?
喬幸都快氣笑了。
他等不及溫長榮回答,又抬起頭來,抑著緒憤懣出聲。
“我沒功勞還有苦勞呢,您有必要這樣嗎?”
“……”溫長榮眉一挑,看著他,“什麽功勞苦勞?”
“我好歹陪了您那麽多年,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沒人比我對您更上心了。”喬幸越說越是氣憤,差點兒沒能控製住脾氣吼出來:“我知道我老了,老臘嘛,肯定比不上小鮮能討您開心,可您……就因為小鮮一句話,就要我走……你他媽真是……”
“……”聽到髒話,溫長榮的眉高高揚起。
“……”看著這樣的眼神,喬幸頓時沒能說下去。
站在他麵前的這位好歹是他的食父母,得罪了以後可能都沒好果子吃。
再錯的憤懣也隻能憋回腔回,最終變一句:“您真是……不講道理。”
這話說的,跟小貓撒似的。
“……”溫長榮看著他,暫時沒說話。
男人似乎是覺得他臉上出的表格外新鮮,帶著幾分趣味地好好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又說。
“誰告訴你,我是因為祁達的話你走的?”
“……?”喬幸懵。
溫長榮看著他的傻樣,悠悠出聲:“你還記得,上次去宴會之後,你以堪比馬拉鬆選手的速度走回家嗎?”
“?”溫長榮在說什麽瘋話?
喬幸又是茫然:“什麽馬拉鬆選手的速度……”
“就是你丟了戒指那天,我你走著回去,結果你一小時就走了三萬多步……”
“……”喬幸想起來了。
上次他丟了戒指,溫長榮他走回去。
然後他打車回去了,又把手機綁在了減按上,接著他便去洗澡……
“……”喬幸倒吸一口涼氣。
“步數停止的時候大概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裏你一共走了六萬多步,按照一千步就是一公裏來算,嗯……今天最多一個小時,你能從這裏走回家了吧?”
喬幸:“……”
溫長榮說:“上次沒能看你跑馬拉鬆的風姿,我今天想看看,不行嗎?”
“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是自己的錯,喬幸的聲音一下就小了。“您現在才來計較……不講道理……”
“那要怎麽才講道理?”
“……”喬幸說不出來。
“還小鮮老臘的……”溫長榮今天心大概比較好,看他鬧別扭的模樣,還饒有趣味地上前去著他下晃了晃,“看不出來啊喬幸,想法那麽多?”
“……先生對不起。”喬幸認慫。
男人拇指在他下挲,溫長榮似乎想開口再說什麽,可剛張了口,就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撞聲。
喬幸和溫長榮都嚇了一跳,往旁邊看去,卻見一輛白法拉利的腦袋頂在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