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是圓圓的杏眼,一個是瑞眼,倒也是雙眼皮,而且睫很長。
“妹妹,妹妹。”
賀志高看著有點不太對勁,賀志遠也湊過去看了看,總覺得這個孩子的眼神有些呆呆的,好像是有點傻,他的高比他們幾個都要高一些,分明年紀比他們大,可是看著比他們還……小。
“你什麼名字?多大了?”
賀志高試探似的問了一句。
“我小川呀,我今年六歲了。”
男的眼神有了焦距,看起來依舊不太正常。
賀向南坐在旁邊,忍不住捂了一下腦袋:“你怎麼可能只有六歲?你比我們幾個長得都高,而且你也不胖!”
“可是小川真的只有六歲啊。”
瞧著這孩子傻乎乎的樣子,賀志高和賀志遠頓時都沒了脾氣,正好趕上張春英聞訊進來,急忙跟張春英說了一下小川的況。
張春英一聽小川的況,頓時也是一陣皺眉,撿了個孩子就算了,腦子還不太好,這可怎麼辦?
兒到底是個福星,張春英沒有擔心吃不上飯的問題,就是害怕這孩子來路不明,到時候把全家人都給害了。
“妹妹,妹妹好看。”
小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糖糖,結果把糖糖也給嚇了一跳。
張春英上前一步將糖糖擋在自己后,認真的盯著小川看了看,這孩子長得確實好看,而且上穿的服看著也不便宜,該不會真的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小川,你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嗎?你還記得家里有什麼人嗎?”
小川看著張春英,能夠明顯的覺到張春英的善意,搖頭:“嬸嬸,我頭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頭疼?
糖糖歪著腦袋看了看小川的頭,發現沒有傷也沒有流。
“那……”
張春英正在糾結的時候,賀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媳進來了:“春英,要不你就把這孩子留下吧,畢竟是糖糖帶回來的,應該不至于害了家里!”
張春英點點頭:“娘,我知道,可是這孩子……”說著了自己的額頭,指了指太。
賀老太太一聽這話也皺了眉,這孩子竟然是個傻的?
“孩子,你什麼?多大了?”
“,小川六歲了!”
賀老太太點了點頭,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這肯定是個傻子,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說自己的名字不帶姓的?!
“。”糖糖拉拉賀老太太的角:“我們把小哥哥留下來吧,小哥哥也很可憐,像我一樣沒有爹娘,我現在有爹娘了,也可以分給小哥哥的……”
賀老太太看看張春英點了點頭,張春英也跟著點了點頭,這事兒也就這麼定下了。
張春英坐了下來,手了小川的頭頂:“小川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賀小川,我……干娘。”
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道坎兒,他總覺得自己一定會有親生的孩子,而小川這個突如其來的……就干娘吧,認個干親,也像親兒子一樣照顧就好。
萬一人家家里來了人,也好把孩子帶走,到時候自己只是個干娘,小川的家人也說不出什麼。
--
作者有話說:
???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