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回來了嗎?”
墨明德問道。
孫田連忙回答:“已經回來了,正在生悶氣呢!”
“又怎麼了?”墨明德微微皺眉。
孫田也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正是因為趙辰最后的那句話,所以……”
“哈哈哈……”
墨明德頓時大笑,“好呀,沒想到短短半日的時間,竟然能夠讓蕓兒改變對趙辰的看法,這就是進步!”
“陛下說的是!”孫田恭敬地說道。
“那家賭場的主人是誰?”
突然,墨明德的笑聲停止,臉變得嚴肅起來。
“回陛下,表面上的老板是莊家,可真正的老板正是吏部尚書黃大人。”
孫田說完,連忙低下了腦袋,仿佛又睡覺了一般。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皇帝就要發火了。
“混蛋,堂堂的吏部尚書竟然背地里開設賭場,坑害百姓,真是該死!”
果然,墨明德無比憤怒,眼中充滿了殺氣。
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書房門口,向著東宮的方向看去,說道:“黃致遠是太子的人,也就是說,這家賭坊的真正主人是太子,朕的好兒子!”
“黃致遠有什麼反應嗎?他們想如何對付趙辰?”
“回陛下,趙辰和公主殿下離開不久,莊家家主莊景帶人去了黃大人的府上。”
孫田連忙抬起頭,所傳回來的消息講了出來。
“至于黃大人和莊景是如何安排,不得而知。不過莊景離開黃大人的府上不久,就送去了四箱東西。”
“從車轍以及馬車的行進速度來看,應該是銀兩!”
孫田說完,再次低下頭。
墨明德聽后,雙眼冰冷,龍威向四散發。
“這就是朕的大臣!”
過了一會兒,墨明德深吸一口氣,聲音冰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隨后轉回到龍椅前,淡淡地說道:“派人切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另外從林軍中暗中調幾個人去保護趙辰!”
“朕不想看到趙辰有任何的閃失。”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孫田應了一聲,連忙離開。
孫田走后,墨明德坐到龍椅上,角不由上揚,出一抹笑容。
“真是有意思,這小子竟然還會寫詩,令朕很意外呀!或許……”
說到這里,墨明德突然搖了搖頭,“不行,那樣會害了趙辰,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皇帝怎麼想的趙辰并不知道,此時的他,正著鼻子,看著莊家送來的挑戰書。
“旺財,你們說莊家是在找死,還是本沒瞧起你家爺我?”
趙辰將挑戰書輕輕地向上扔去,任由其自由降落。
阿旺和阿財相視一眼,彼此眼中滿是無奈。
不過,今天的爺,確實讓他們覺奇怪,可以說改觀很大。
他們都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只是這些疑,他們只能放在心里,絕對不會說出來。
就算是說,也是背地里,兩個人悄聲悄語。
“算了,問你們也是白問。去,告訴莊家,這個挑戰,本接了,讓他們準備好錢。既然要賭就賭一把大的,小了不符合本的份!”
趙辰淡淡地說了一句,起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來到這個世界快半個月了,趙辰還是有些無法融進來。
都說即來之則安之。
可是趙辰還是想著現代社會的生活。
雖然上一世,他窮。
窮,卻快樂著。
而現在,有錢了,有地位了,有份了,可這一切都不屬于他。
就連即將開業的天下第一鍋,那也是占了原主的便宜。
“我到底是誰?”
趙辰自言自語地問道。
他發現,在這里呆的日子越久,越能覺到力不從心。
份顯赫,可危機四伏。
原主的死,就是最后的例子。
在這種古代的世界,如果沒有武藝的話,只有等死的份。
敵人會在乎你的份和地位嗎?
為了皇位都敢造反,還有什麼是那些人不敢做的呢?
趙辰躺在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覺有些累了。
是裝的太累了。
這本不是他自己。
趙辰在考慮,是否做回自己,摒棄原主的那些惡習。
然而,突然間的改變,一定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飯要一口口地吃,路在一步步地走。
回是回不去了,那就踏實地在這里活著,慢慢地改變,做為曾經那個無所畏懼,天不怕地不怕的趙辰吧!
想著想著,趙辰進了夢鄉。
夢中,他夢見了自己的父母,夢見了曾經的朋友,夢見了過往的一切。
夜,很靜。
靜的可怕。
夜,很黑。
黑到手不見五指。
數道如同鬼魂般的影,突然翻墻,進燈火明亮的鎮國侯府。
“那邊!”
一個穿夜行的男子,指著趙辰院落的方向,低聲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幾人黑暗中,向著趙辰的院落快速襲去。
“就是這里,一會作麻利一些!”
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低聲待,同時舉起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作。
其他幾人連忙點頭,一點點地靠近趙辰的房間。
睡夢中的趙辰猛然驚醒。
并不是他聽見了外面的聲音,而是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中,六公主墨秋蕓,手提大刀,瘋狂地追砍。
趙辰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可還是被墨秋蕓追上了。
只見墨秋蕓舉刀就砍。
趙辰避無可避,就在大刀即將落下時,他醒了。
“靠,原來是個夢,嚇死本寶寶了!”
趙辰掉額頭上的冷汗,坐了起來。
房間一片漆黑,趙辰本想去點燃蠟燭。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從窗前閃過。
趙辰的心臟猛然一,跳到了嗓子眼。
很明顯這不是他們府里的人。
就算是他們府里的人,也不可能如此鬼鬼祟祟。
突然,趙辰臉大變。
“不好,是刺客!”
很多古裝電影和電視劇里的片段就是這樣演的,為現代人的趙辰再清楚不過了。
“怎麼辦,老子又不會武功,這些人明顯是沖自己來的,否則怎麼會在自己的院落中!”
趙辰越想越害怕,不由地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