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路120號,南梔的車剛停下,就看到早上剛分開的男人,拖著一個黑的行李箱,站在家門口。
一下車,男人就走了過來,非常自然的接過的包包,「看到我,很驚訝?」
「不是讓你明天早上來這兒嗎?你現在過來幹嘛?」
南梔狐疑的看向男人手中的行李箱,「就這麼點行李?」
「嗯,之前是租的房子,東西都是房東的。」
「手過來。」
將容忱言的指紋錄之後,門開了,南梔指了指二樓左手邊的一個客房。
「你以後睡那……」
「你的房間呢?」容忱言低頭盯著南梔的眼睛,突然問道。
「啊?」南梔愣了愣,眼神有一瞬間飄忽,耳尖泛紅,下心頭的一悸,冷聲道,「你問我房間幹嘛?哼,明天先去醫院檢查,就算沒問題,你也別搞錯了,我是甲方,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南梔杏眸瞪了他一眼,丟下男人,兀自回到房間,直接躲進了洗手間。
昨晚因為尷尬,就沒好意思在瀾庭的包間洗澡,現在就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睡一覺。
躺在浴缸,南梔有些昏昏睡,只是剛一閉上眼睛,就浮現出容忱言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以及昨晚見證過的完材!
南梔臉頓時紅了,將整個子沒水中。
一定是剛才看了顧北陌和南鳶的小視頻,所以現在才會這麼奇怪的!
一定是這樣!
「咔噠——」
沈湘開門進來,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說:「梔梔?你早上回青山居,你和二叔沒欺負你吧?還有,昨晚……」
一轉頭,沈湘頓時愣住,微張,看著樓梯口,穿著居家服和一雙士拖鞋的男人。
「小舅……」
「在樓上,從現在開始,別我小舅舅,還不知道。」
容忱言沉聲打斷了的話。
「額……昨天晚上在瀾庭,真的是您?」
沈湘昨晚做了一夜的思想鬥爭,最後覺得那個不茍言笑,一本正經,不近的小舅舅,大概是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瀾庭那種地方的,更不可能輕易的被一個孩子勾到床上。
就算那個人是南梔梔那個小妖,也不大可能。
結果,第二天他倆就同居了?
這什麼速度?
要是不來梔梔家,等過段時間,是不是就要閨小舅媽了?
容忱言微微頷首,餘危險的掃了一眼沈湘,「是你帶去瀾庭的?」
「咳咳咳——小、小舅舅,我不敢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帶梔梔去那種地方了,你別告訴我媽。我現在就回家!」
沈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這個小舅舅,還有就是媽咪。要是讓媽咪知道昨晚大半夜還在瀾庭喝酒瀟灑,估計能拉著念叨幾個小時。
一出南梔的家門,沈湘想了想,還是給南梔發了一條簡訊:梔梔,你昨天落在我那兒的外套,我給你放客廳了,媽咪突然找我,我先回去了。
南梔梔:好的。
傍晚,南梔拿著兩份協議,從書房出來,遞給男人,「這是協議,你看一下,要是沒什麼問題,就直接簽字吧。」
「協議?」容忱言接過來,隨意的掃了幾眼,指著其中一條,遲疑了幾秒,「這裡是什麼意思?」
南梔順著容忱言的指尖看過去,解釋了一句:「一年合約,如果在此期間,我懷孕了,那你的任務算提前完,錢一分不會給你,甚至可以給你一點獎勵。」
「我的意思是,你說的契約結婚,就是為了要個孩子?如果有孩子了,我就可以隨時離開?」..
容忱言的臉不是很好。
南梔對他這種可有可無的態度,讓他覺得十分挫敗,但他也清楚,要想讓對自己徹底放心,還得慢慢來。
「嗯,不然呢?反正一年後也要走,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區別,還有一點,孩子只是我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爺爺,原本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有了孩子之後,和這個男人就不單單是契約結婚這麼簡單了,但,南家需要一個繼承人。很顯然,南晨那一家子,並不被認可。
「和我無關?」
南梔抬眸看向男人,眉心微蹙,道:「如果你不同意這一點,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不喜歡麻煩,如果一年之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那還不如從現在就不要給他糾纏的機會。
容忱言沉默不語,正看。
最後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南梔的眼神中,他知道,如果他不簽這個名字,還會去瀾庭那種地方找個男人,隨隨便便把自己嫁出去!
一想到未來邊可能是別的男人,容忱言的臉上彷彿布滿了寒霜。
南梔將協議一式兩份,一份給容忱言,一份則放進了書房的保險箱。
橘黃的夕稀稀灑灑的過窗簾隙落在地板上。
南梔剛從書房出來,就被男人擋住了去路,他上帶著一淡淡的木質香,很好聞的味道。
「你站在這兒幹嘛?」
「這附近沒有超市,我看廚房的冰箱什麼食材都沒有,我沒車,陪我去一趟。」
南梔低頭就看到了男人腳上明顯過小的士拖鞋,輕笑一聲,「嗯,順便買點你的生活用品吧。」
半個小時后,南梔將車停到停車場,一前一後走近生活超市,不一會兒,推車裡就裝滿了南梔丟進的各種垃圾食品。
「我看你廚房柜子里全是零食,你平時在家不做飯,吃這些東西?」
容忱言說話的態度,彷彿再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嗯。」
一邊點頭,一邊又挑了一種新口味的泡麵,丟進推車。
小時候剛出國那會兒,爺爺讓人找了一個阿姨專門照顧的起居,可在這個阿姨所謂的心照顧下,差一點點就死了的,洗了兩次胃,才活了下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找過家政了。
自己又不會做飯,也不敢吃別人給做的飯,所以從小不是吃速食,就是吃外賣,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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